硬着头皮往里走,徐若瑾进了屋中就看到徐子墨龇牙咧嘴的在往手上敷药,看着被染红的纱布,王教谕这一次下手不轻。
王教谕一脸怒气腾腾,似是连骂词都已经懒得说了,他还从未教过如此不上进的学生,怎么就上了当,偏偏答应徐主簿来他们家教课?
这简直是自己这辈子的污点啊!
见徐若瑾进了门,王教谕扫在徐若瑾脸上的神色也不好看。
还以为这个丫头是个勤奋刻苦的,可这才几天功夫就上课迟到,失望至极!
徐若瑾看到王教谕怒目冷哼,吓的汗毛倒竖,连忙小碎步的跑上前,躬身赔礼道:
“请王教谕恕罪,早上实在是因为一些事情来得迟了,绝对不是故意的……”
徐若瑾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具体的原因,即便说了,晚了终归是晚了,手板子仍旧逃不掉,反而还把家丑给揭了出去,不如压根儿就不提。
王教谕面无表情,抬了抬眼皮看她,戒尺连连敲打着桌案,淡漠道:“先把昨天要求你写的字拿来看看。”
“是。”
徐若瑾面露喜色,立即转身看向春草,春草急忙打开书箱。
可书箱里的一迭纸白净如雪,上面压根儿一个字都没有。
春草的心险些跳出了嗓子眼儿,满脸青紫的看着徐若瑾,“奴婢忘……忘带来了。”
徐若瑾只觉得头皮酥麻瞬间遍至全身,她难道是撞了鬼不成?这顿板子,她恐怕是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