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不等皇后开口,陆凌枫率先问了起来。
不知陆凌枫要做什么,皇后也没有插嘴,只默默的看着。
太监没想到国舅爷会问自己,看了看皇后,见皇后没有反对,才与陆凌枫又说了一遍,“皇后娘娘最初先派了一个小子去传话,可那个兔崽子不知说了什么惹瑜郡主不悦,刚刚奴才想去把人带回来,瑜郡主她不放人了!”
话语虽有收敛,陆凌枫却是一声冷笑,目光横扫皇后宫中的摆设,百宝阁上有一把剑,他走过去拿了拿,又怜惜的放下,缓缓的走到角落,那里正有一个宫女在为皇后赶制着捂手的棉套。
陆凌枫拿起一根针,仔细的瞧了瞧,快速的走到太监跟前。
皇后看出几分不对,立即问着道:“哥,你想干什么?”
陆凌枫二话不说,抬手朝向太监的脖颈一划,一道细细的红线显露出来,未等血浆喷溅,他一把将太监推出殿外,关上了寝殿的大门。
皇后吓的尖叫一声,再看向陆凌枫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和怨怼,“你、你这是……”
“一个不懂自称的奴才,敢直言梁霄的名姓,如何在皇后娘娘面前侍奉?刚刚在郡主府,似乎也没有为瑜郡主和梁左都督行礼,死有余辜。”
陆凌枫恢复了阴狠的面容,“大年初一,臣向皇后娘娘祈福,期望娘娘千岁万安,心想事成。”
他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奔向宫外而去。
皇后呆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出声,宫中的太监宫女也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敢如此对待皇后娘娘的人,而皇后娘娘也真被吓到了,他们很想上前问问,却又怕成为皇后发泄的出气筒,丢了这一条小命。
三炷香都已经烧灭,皇后才翕了下唇,自言自语的道:“他这是对本宫的警告,这是……对本宫的警告!”
陆凌枫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再去瑜郡主府,梁四把消息回给梁霄,梁霄听过之后便画上了句号。
至于那个留在郡主府的小太监以及董公公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徐若瑾和梁霄多操心,更何况大年便是新一年的初始,凡事都要休息一天再说。
他只求把大年初一过的舒舒服服,与徐若瑾、小悠悠一家团聚过个年,闭门谢客,不接待任何人、任何事。
而此时的夜微澜却并没有这般清闲。
从昨日他便拜访诸位大臣府邸,而今日一早继续奔赴各地,寒暄片刻,好似过年的迎来送往,涪陵王与王妃亲自登门,这无疑在京都引起了很大的谈资。
可毕竟是过年,谁也没有把此时想得过多。
只是被拜访的人家却不这般思忖,送走夜微澜,好似送走了厉鬼,关上门便战战兢兢,完全没了年节欢乐喜庆,立即召集家中亲眷于书房商议。
因为他们遇上了难题,而且是大难题!
离开吏部侍郎的府邸,夜微澜坐在马车上淡然平和,提笔草拟一份奏折。
写过之后便交给王老太监,王老太监也并不多说,规规矩矩放好,驾马车赶赴下一户官员府邸。
梁芳茹虽也跟随,可她却并不知道夜微澜所写的内容是什么。
看到夜微澜闭目养神,梁芳茹犹豫下,悄悄凑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指为他轻轻按摩。
夜微澜身子震了下,拍拍梁芳茹的手,安抚道:“还是王妃懂我,让你跟着本王吃苦头了。”
“这是妾身应该做的,哪有什么吃不吃苦的。”梁芳茹这两日都被夜微澜带在身边,心情也是极其不错。
她乐于陪伴在王爷身旁,更喜欢听他安抚的情浓话语。
似乎在马车上行路的短暂时光,才是她最期待的时光,即便这里空间窄小,但却只有她们二人。
夜微澜并没有再说什么,闭目养神的同时也在心中筹谋。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安排进行着,却不知自己那位皇兄在空荡的皇宫之中在做什么?而他接到了这些奏折,又会是什么反应?
夜微澜的笑容更加浓郁了些,他撩起马车帘子朝着王老太监做了个手势,王老太监当即领命,换了其他人来驾马车,而他则拿着这几日写好的奏折奔赴左都御史府。
夜志宇这两日并没有其他人那般清闲。
他派手下监视各个府邸的动向,特别是瑜郡主府,迎来送往的动向、进进出出的拜年之人的身份,夜志宇可谓调查的极其认真。
原本他向连有多少官员富户去买灵阁的酒都记下来,可而后发现,这个事情实在难记而且也毫无用处。
因为灵阁的酒可谓享誉大江南北,莫说是官员府邸,就是寻常攒了点儿银子的百姓家都会掏钱买上一瓮,只求过年图个乐呵。
夜志宇对此格外不屑。
他始终认为徐若瑾和梁霄的权势太大,已经声高震主,皇上应该有所戒备才对。
不等他念头落地,下属立即前来回禀:
“爷,出事儿了,您必须要进宫一趟了!”
“什么事儿?”夜志宇下意识便想到了梁霄,“可是梁霄和徐若瑾有什么异象了?”
“不是,此事还真与梁左都督和瑜郡主无关,是左都御史和众官跪地弹劾吏部员外郎、主事,户部主事、工部侍郎……”一串官员名录说出,下属也浑身一个哆嗦,“您必须进宫请皇上出面了,这事儿不对劲儿!”
夜志宇惊的立即跳了起来,二话不说,直奔宫中而去。
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