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有,但实际上谁知道呢?”
“这我就很奇怪了,一般来说,出来做生意的,胆子都应该很大啊,谁跟钱过不去呢?你现在仅仅是倒卖,一笔能赚多少呢?
这么多的资金,铺得这么开——我看你什么资源都做嘛,何必呢?集中起来,只做一种,把量做起来,或者说去请人……额,找你自己说的那样,包场包资源,利润率肯定要比这个高。”
陆明笑着回道,“您说的没有错,但我这个人,说得好听些,叫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蓝子里,说难听一些,其实就是胆小,摊子铺开了,虽然说确实赚不到大钱,但好歹能赚到小钱啊,如果说有哪个生意突然出了什么问题,那我赔的也只是这一项,总不会影响到别的啊。”
月明星稀又说道,“我听你的口气,似乎,你是个很谨慎的人嘛。”
“多谢,您谬赞了。”
“谨慎不是坏事,但,我觉得,年轻人,应当有些冲劲,应当有些胆量和担当,你有什么好输的呢?说的不好听,总共就是那么点儿资本,你输光了又能如何呢?你不敢赌,生意怎么可能做大呢?”
陆明一听,这同行,貌似实力相当强啊。
怎么之前就没听说过呢?
也不知是真强还是假强。
陆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仅仅是不耐烦,他觉得,要是换一个人,听月明星稀这样说,可能都已经翻脸不知道多少回了。
不耐烦是不耐烦,但回还是得回,不过他又不想回得太好听。
“您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嗯,这世上喜欢赌博的人那么多,有几个真的能赢呢?去赌场看看,绝大多数人——至少90那都是赔钱的,能赚的那10里,说不定其中还有一半是庄家的人,想要稳赢不输,那只有自己成为庄家,但问题就在于此……
我如果有那么多资本、能做庄家那个位子,我为什么要去开庄呢?我去铺路修桥、捐资助学,这说出去好听多了啊,您说是不是啊?”
陆明这么一说,月明星稀笑了。
她这一笑,陆明心里更来气。
你笑?那好,我索性吹得就再大一些!
“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我现在的生意,多了不说,但至少,7门生活资源,将近300多万金,在全城范围内,狂妄一点说,在有实力的商人里面,我的收价是最高的,并且,卖价是最低的,至少、我说至少,全城可能有3到4000的玩家是因为我的这个价格,才会选择了做生活技能,如果我现在突然之间,把这7门中的6门全都砍掉、集中做一项,那另外6项那3000多人,是不是就会因为我这一个决定而承受更多的损失呢?他们的日子,能不能过得跟现在一样好呢?他们会不会骂我呢?”
月明星稀又笑了,这次笑得更开怀、笑得更灿烂,“嘿嘿,小兄弟,你倒是很……额,很有思想,很高尚嘛。”
她本来想说的是“沽名钓誉”,但话到嘴边,她还是换了一个说辞。
因为她觉得陆明这个人其实倒还不错。
月明星稀接着说道,“……我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说,古代的米商做生意,除了要将斗装满之外,还要再多舀上一些,让斗里的米冒尖儿;因此无‘尖’不商,指的是商人要尽一切努力给客人让利,才能留住客人,安身立命;
小兄弟,我看你就很担得起这个冒尖的这个‘尖’商嘛,若是大家都像你一般,我看后世也不会以讹传讹说用‘奸诈’的‘奸’来冒用来说成‘奸商’了。”
陆明也是说了一大堆心里来气,月明星稀说什么他就不想认什么。
“高尚?尖?
您怎么会这么说呢?
那真是莫名其妙。
米商做生意,多舀一些……这一些能是多少呢?装米的斗充其量就是那么大,堆高了那肯定得是要洒出来的,
冒尖儿……我要真得冒出个高尖儿来,人家买回去那挑都不好挑,扁担这种东西,上下来回晃悠,装多了那肯定是边走边撒啊,您说是不是啊?
一担米,怎么说七八十斤是肯定有的,能多舀多少啊?每一石米,我多舀那么半斗,这实际上已经非常高了,看上去确实是个尖儿;
具体也不好算啊,不同的米它能堆的高度可能也不太一样,但基本上,能堆个10公分差不多也就顶了天了,这是个圆锥,体积那是圆柱的3分之一,箩筐本体高多少呢?40来公分应该有吧,四分之一、再三分之一,哪怕说一般箩筐底下小、上面大,能堆高的那些,估摸最多也就十分之一了,那还是会边走边撒的;
十斗为一石,那我这可能就是只送了半斗多一点儿吧,5-8的利润率,会伤筋动骨吗?
那肯定是不会的啊!
农民水稻种出来,一斤卖多少钱呢?
1块5左右——好的可能卖到1块7,那现在超市里卖的米有低过两块的吗?1块9毛8算吗?
就这那还是因为上面有最低收购标准呢,古代有吗?
不说5-8,也不说一石送一斗的10,我哪怕再多舀半斗,送15!米商的赚头那一样不小!
那我为什么不冒尖儿呢?我要是就这么平平得给装进去,人家客人看了会不会不高兴呢?要是其他家冒了尖儿,他们会不会去其他家买呢?
我之所以要让利,根本不是因为我道德高尚,而是因为我指望留下这个客人!
反正你钱在口袋里,给谁赚不是赚呢?我让利个10,能让你以后都来我这儿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