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团子嗷呜了一声,摇了摇尾巴,似是在应和穆凌落的话语。
它其实还是比较喜欢国师的,不过相比,它现在最喜欢的还是自己的主人和穆凌落这个饲主。
它可是个有原则的兽。所以,能不能给它喝好喝的泉水,它这些日子跟国师混在一起,已经好久没喝过了,真是想念呢!
想着,它就用爪子挠了挠穆凌落的衣服,只是它的爪子搭在穆凌落的腰上,这稍稍抬爪子一挠,就挠到了穆凌落的胸口,这就叫一侧的宿梓墨绿了眼。
“玄瑞,你在做什么?”宿梓墨眼神一暗,抬手就拍下了雪团子的爪子,“好好儿地坐着,身为瑞兽连基本的威严也不知道保持么?”
再说了,那是他的专属地,它这小色虎想做什么?以往他看玄瑞向来是冷傲尊贵的,他给它安排着伺候它的也都是些俊男美女的,它似是也不屑一顾的。他对于雪团子喜爱穆凌落的事实自是欢喜的,但并不代表,他就欢迎玄瑞能这样……
雪团子不解地抬起了脑袋看向了面色微冷的宿梓墨,歪了歪脑袋,它似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会恼怒。要知道,宿梓墨从来没跟它发过什么火的,连重话都不曾有过几句,它在外人跟前也一直都是受人尊重的。
此时,它就有些委屈了,迷惑的眼眸里浮起淡淡的委屈,打了个响鼻,口中呜呜地声音,却还是听话地,委委屈屈地从穆凌落的身上下来,转而后脚曲起坐下,前爪直立,乖乖巧巧地蹲坐在二人跟前。
说不出为什么,雪团子一直以来都挺听宿梓墨的话的,打从它第一眼见到宿梓墨开始,它就乖巧得很,宿梓墨让他干啥就干啥。这也是当初,国师倾染会把白虎送给宿梓墨的最主要的原因。
女子似乎向来都对这种软萌萌的东西无法抗拒,穆凌落也不例外。
看着雪团子露出这种备受委屈的表情,穆凌落就觉得心疼了。
“阿墨,别吓它。它还是个孩子!”其实穆凌落倒是不觉得被冒犯了,毕竟只是个小动物,且她向来对小动物和小孩的忍耐度就比较高,方才虽说雪团子是碰了她的胸口,但也不算什么的。
雪团子似是听懂了穆凌落为自己辩驳的话,抖了抖小圆耳朵,尾巴在身后悠闲地摇曳了下。
宿梓墨见得穆凌落如此,撇了撇嘴,也有些委屈,他突然有些后悔了。他就不该接了它回来的,这以后若是穆凌落嫁过来了,有雪团子在一天,那他的地位岂不是连雪团子都不如?
果然,他该在成亲前把雪团子丢到国师那去,左右现在也没战事。
这样想着,宿梓墨抬起头来,就见得放下手炉后还候在屋内的许贵,他有些奇怪。按理说,许贵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不应该会如此的。
“许贵,怎么了?你还有事吗?”
许贵有些腼腆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
穆凌落闻言,抬眸望来,见得桌上精致的画珐琅开光鸟兽椭圆手炉,上面还裹着一圈薄薄的狐毛,可见其用心。
“谢谢你,许……许侍卫。”穆凌落扬唇笑了笑,“也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劳烦你了。今天是腊八节,想必你的父母也很想你,你喝了腊八粥么?这腊八节就该喝腊八粥,新的一年才能平安如意,顺顺遂遂的。”
“多谢王妃关心,属下喝了。是王爷赏赐下来的,说起来这都是属下的荣幸。属下已然了,家中父母一切安康的。”顿了顿,许贵有些踟蹰地握了握手,也不顾宿梓墨在场,迎着穆凌落的目光,吞吞吐吐地问道:“那个,属下冒犯了,属下想问问,穆……属下的意思是,谢夫人过得还好吗?”
他跟着宿梓墨繁忙,根本就没有多少空去关心穆婵娟。但他却也知道,谢昭与长公主牵扯不清,他唯恐穆婵娟过得不好。但到底穆婵娟如今已然嫁给了谢昭,他不能坏了他的名声,想来想去,他也只想到问穆凌落了。
穆凌落闻言一怔,显然没料到他竟有此一问。
许贵又忙摆了摆手,脸上浮起了尴尬之色,“属下,属下没其他意思的,属下不是想毁坏谢夫人的清誉,属下,属下……”他眸子微微地转柔,神情有些落魄,“属下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当初一眼就相中了穆婵娟,当时就跟着了魔一般,就想娶她。却没曾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的心中早已有了他人。
他好不容易让穆凌落跟宿梓墨都认可了他,她最后却还是选了别人。
穆凌落回过神来,心里有些说不出滋味,她攥紧了手心,望着诚恳的望着自己的许贵。其实,她方才还是想了想,才想起这谢夫人说的是她的姐姐穆婵娟,毕竟这许久来,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称呼,可见许贵的避嫌。且,她实在没想到,哪怕是到了京中,经历了这京中的繁华烟云,许贵却依旧初心不改。
她一时不知是该后悔自己当初没拦着穆婵娟,还是恼恨自己的有眼无珠,不知金镶玉了。相比谢昭,明明许贵更适合穆婵娟的。
若是当初,她能够提前知晓谢昭的心思,劝诫穆婵娟嫁给许贵,是不是如今就会变得不一样了?她不会跟穆婵娟闹翻,穆婵娟也不会过得这般的苦了……
“怎么了?可是,可是谢大夫他对谢夫人不好……”许贵见穆凌落半晌不语,心里就有些着急,连忙追问道。
穆凌落恍然回神,面对着许贵眼底不加遮掩的焦灼,勉强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