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里有毒蛇,此地草丛浓密,指不定还有。娘,老爷,我们还是先赶紧离开这里吧!免得又有……”夏莲提议道,“后面就是翠峰苑了,我们先去那里坐一坐,顺便看看三弟妹,听说她病重了。”
柳老夫人本来是不想过去的,她一贯嫌弃林氏是个病痨子,可是听了夏莲的话,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只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我们先过去吧。可不能再待下去了,快!”
因着这里从没让人理会,往日里的婆子们都是会看脸色的,知道三房不得宠,故而连三房必经之路都偷懒不打扫。
一行人自是巴不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当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就往翠峰苑而去。
柳浩轩刚奔过去,就发现翠峰苑门前竟然停着两只喜鹊,此时正叽叽喳喳地叫唤,偶尔抖了抖漂亮的燕尾,夕阳的余晖落在它们的身上,仿似穿上了一件漂亮的外衣,它们欢快地蹦跶着,显得格外的惬意。
柳浩轩没有在意,只一门心思地往里奔去,口中疾呼:“阿落,阿落……”
穆凌落刚给林氏看完病,并,写好了药方,她才吹干墨迹交给翠萍,就听得院外传来柳浩轩的喊叫,她唯恐他把睡着的柳欢媛惊,怎么了?”
柳浩轩见她安然出来,心里的大石一落,忙走上前去,握住她单薄的肩膀,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并无事,这才松了口气,回道:“我方才看通往三婶这边的假山路旁出现了死人,且又有个丫鬟被毒蛇咬得毙命。听说你也来了翠峰苑……现在见你安然无恙,我这也算是松了口气。”
穆凌落闻言,不由稍稍一愣,听得他言语里的关怀,她心里极为的温暖,只扬唇笑道:“劳哥哥挂念了,我……哥哥的脸怎么了,谁打你了?”
穆凌落本还有话要说,可一看到柳浩轩脸上遮掩不住的淡淡巴掌红印,她不由一惊,语气顿时也有些不好了。
柳浩轩听她关心自己,心里欢喜地道:“无事,左右就当狗咬了自己一口,难道我还能咬回去不成?没什么好在意的。”
柳敬存等人才到,就听到里头柳浩轩的声音,霎时,柳敬存面色一黑,当即怒道:“混账东西,你骂谁是狗?”
柳浩轩看他们也来了,撇了撇嘴,淡淡地觑了眼他,“我又没指名道姓,父亲何必激动?”
穆凌落对他们的到来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朝着柳老夫人和柳敬存福了福身,口中热络道:“见过祖母,父亲。不知今天,您们二位怎有空来探望三婶?”
柳绫月现在看穆凌落一个农女居然能够封郡君爵位,比自己还风光,这心里就各种的不痛快。闻言,她只冷眼道:“你又为何在这里?三婶真是好大的架子,老祖宗和爹娘来了,她也不出来迎接。”
穆凌落惊讶地看向她,“这秋天气候反复无常,三婶身子弱,现在正卧病在床,病重不堪,这是全府皆知的事儿。今天我就是听说三婶病重,这才过来探望一二,以尽绵薄之力。听四妹妹的意思,你此番并不是来探病,倒像是来寻衅的?”
“哎呀,瞧我说什么呢?这祖母,父亲母亲都在,咱们国公府可都是有皮有脸的人家,哪里会苛责偏房,落得个嫡女张狂,欺辱长辈的名头。这不是叫整个京城都看咱们家的笑话吗?”穆凌落说着,自顾自地摇了摇头,“祖母心里疼惜三婶,现在可不就是来看望三婶子的吗?只是,三婶子这会儿实在是病得起不来身,恐怕不能接待祖母,孙女儿知道祖母是个明事理的好长辈,定然是不舍得三婶子拖着病重的身子下床来请安的。孙女儿这就先替三婶子向祖母请个安!”
夏莲见穆凌落这话里话外都不肯叫林氏出来,这可不就是做贼心虚,而且她有自信林氏定然是被毒死了,现在穆凌落只不过想掩饰罪证,不然哪里会连个三房的正经大丫鬟都没出来。说不定,她就是想等她们离开后,再把自个儿摘清,她岂会让她如意?
“瞧阿落说的,老祖宗自然是明事理的,只是你自己到底是国公爷的闺女,如何能代替你三婶向老祖宗请安的道理?这是把国公爷的脸面置于何地?”夏莲掩嘴笑道。“毕竟这三房也是有闺女的,用得着你这巴巴地出面?”
柳敬存本就被柳浩轩弄得心情不痛快,这会儿闻言,面色一沉,冷然道:“莫非阿落是觉得身为我的女儿觉得委屈了,想要到三房去?”
柳浩轩见他们夫妻想要逼迫穆凌落,刚要辩驳,却被穆凌落拉住。只见穆凌落眨了眨水灵灵的星眸,无辜道:“父亲母亲这说得是何话?媛媛今日在假山处玩耍,碰上一个嬷嬷拿着一条蛇吓唬她,结果回来后就跟得了离魂症一般,惊惧非常,女儿刚安抚了她,让她勉强睡下。哎呀,方才祖母你们一大群人往那儿过来,不知看到了那条毒蛇没,听媛媛说,那蛇色彩斑斓的,就跟披了件花衣裳一样。女儿是乡下长大的,以前也是在山里见过的,这种毒蛇可都是见血封侯的,咬一口那是连救都没法子救的,只能等死了。女儿是好命没遇上,只是可惜了媛媛,也不知咱们这偌大的国公府,人气这般的旺,哪里会有这稀奇的毒蛇进出。要知道,这种毒蛇那是非常罕见的,民间的传言那是只要有这蛇出现的地方,难免就有灾祸的。”
穆凌落不动声色地提点着,柳老夫人不是迷信吗,这毒蛇可不是个好物。
这话一出来,柳老夫人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