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轩根据她所说的步骤进行了一番,待得吞咽下酒液后,喉间总有一缕幽香甘甜萦绕不去,让人回味无穷。
他眸子微微一亮,“穆姑娘,不知你这酒,可否卖给柳某?我很喜欢,此两款酒都从不曾面世,而且味道甘醇清甜,后劲绵长,想来以后定然能在京中掀起轩然大波。我愿以高价在姑娘手中购买这两种酒,不知可好?”
穆凌落见他果真满意,心中落下了一道大石。
她虽然知道这两款酒味道不错,毕竟她是根据前世的经验所制的,但是她拿不准这边人的口味,也会有担忧。现在居然能够一下就给推销了出去,她如何能不高兴。
虽然,她心中雀跃不已,但她面上依旧淡然,“自然可以。我这两款酒才刚酿造没多久,还不曾正式卖。现在能够扩展渠道,我自然是乐意的。只是,我却有一个条件。”
“请说。”柳浩轩并不意外,只摊手示意她直说。
阳光越发的耀眼浓烈,等两人谈妥当后,又签订了供货契约,穆凌落这才起身告辞。
“那么,合作愉快!柳公子,我这就先告辞了。”穆凌落拱了拱手,“这两瓶就先送给公子尝鲜,还请公子笑纳了。”
“求之不得。”柳浩轩淡淡笑道,顿了顿,他望着穆凌落高挑的背影,忍不住喊道:“穆姑娘……”
穆凌落回身,“嗯?公子还有何贵干?”
柳浩轩看着她那熟悉到骨子里的容颜,以及她眼底的疑惑,又摇了摇头,“无事,只是让你路上小心些。”
“多谢您的关心。”穆凌落有些奇怪,但还是客气地回了句。
待得穆凌落的身影越来越小,柳浩轩不禁微微地扬起了苦笑,抬手遮住了眉眼,“呵呵……”
“少爷?”明其有些担忧地望着柳浩轩。
“真像,明其,我每次看到她就好似看到了……”他闭了闭眼,苦涩地勾唇。
明其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道:“少爷,请恕明其直言,天下间想象到如此地步之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您想想,若是这位穆姑娘换上郡主娘娘的服饰,除去眉眼间有些稚嫩,不是和郡主娘娘年轻时一模一样吗?这事未免太过蹊跷了,绫罗小姐是后来认回来的,可小姐是郡主娘娘所生,按理说,她应该跟娘娘面容相似才对。虽然小姐跟老爷有三分相似,可跟娘娘却只有两分相似,这未免也太过奇怪了?”
柳浩轩闻言,稍稍一愣,他蓦然抬眼,目光如炬,直直射向了明其,厉声道:“明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绫罗是爹当年亲自抱回来的,身上还有娘的信物。”
明其猛地跪倒在地,“奴才,奴才知错,可是,奴才也只是怀疑……毕竟……”
柳浩轩似是想起了糟心的府邸里的事,他微微地蹙紧了眉头,低声道:“也是,难怪你如此怀疑。实在是那位穆凌落跟娘太过相似了,不得不让人往这一方面想。而且,爹对娘到底不如外头所说,指不定他当年只是为了敷衍……”
人心中是不能埋下怀疑的种子的,一旦有了怀疑,那种子就会发芽成长,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柳浩轩越想越觉得当年那事有些蹊跷,虽然当时他年纪不大,但也是记事的年纪了。
他一边觉得怀疑自己的亲爹和嫡亲妹妹是不对的,一边他又觉得他肯定是漏了什么,挠心挠肺得很。
“明其,你去查一查这个穆凌落的家境底细,记住,一定要查得仔仔细细的。另外,你再让人去查一查爹当年在哪里找到的绫罗,把当年跟这事有过牵扯的人都给查出来。”柳浩轩闭了闭眼,最终他郑重地命令道。“咱们先在安榆待一阵子。”
明其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他们这次出京,自然也是带了不少人出来的,明其不是亲自去做,而是吩咐了人去办。
穆凌落捧着那份契约书出了万福春,心中那简直就是欣喜若狂的。若是按照这份契约书而说,她只要跟他好生合作,这以后的利益自然是滚滚而来的。她似乎能预料到,未来她定然是会挤掉程家,成为这安榆的第一富商的。
虽然,那位柳公子有些怪怪的,但看在跟他合作爽快的份上,她还是能忍一忍的。
六月如火如荼而来,整个安榆就仿似放在了蒸炉上,晒得人都要脱皮了。
穆凌落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古代穿衣服就是麻烦,得包得严严实实的,热得很。
她正抱怨着,骤然就听楼下传来喧哗之声,而且声浪还一声比一声高,她有些诧异,就见吴三娘匆匆赶了上来,面色发白地冲了过来。
穆凌落惊讶:“三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这时,就见三个壮汉也跟着闯了进来,大喝道:“抓住她,就是她指使这婆娘下毒害人,我们要抓她们去见官,以命抵命!”
眼见他们冲上来,穆凌落不知究竟怎么回事,但还是冷声厉喝道:“我看谁敢上前!”
“这婆娘还想拦咱们,哼,你以为你相公在衙门当差就了不起吗?我告诉你,杀人偿命,你是逃不了的。而且,你相公滥用私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首那人样貌猥琐,看着秀丽的穆凌落舔了舔嘴角,说道。
说话间,小石头也带着人冲了上来,把那三个人给拦住了,挡在了穆凌落跟前。
“你们谁也别想动我们东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