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虎雪团子的窝就被宿梓墨从穆凌落房里给搬到了厅内,本来它正抖着耳朵准备呼呼大睡的,结果没想到穆凌落居然在大厅里如此惊慌失措地来回走动,严重打扰了它的睡眠,它恼怒地自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
上次这人不声不响地跟着主人跑去镇上了,结果镇上人多,主人不让它跟。它没了可口的溪水喝,还要留宿外头,简直过得就不是虎过的日子。
现在这人居然还敢回来不说,它看在主人的面子上,还有她后来孝敬甘甜溪水也就大虎不计小人过了。现在居然还敢来打扰它大爷的睡眠,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偏偏穆凌落连个眼皮子都不曾掀起,只自顾自地着急地乱窜,或坐或立,简直是没有个安静的时候。
小白虎也是烦得很,忍不住冲到穆凌落跟前,狠狠地挠了她两爪子。可偏生穆凌落今天穿着的裙子不是往日的光面裙,是垂地的纱裙,它一爪子挠过去……尖锐的爪子被卡在了纱网里了。
小白虎扯了扯,没想到居然还不能轻易扯回,它忍不住呜呜叫了两声。
穆凌落这才低头看向它,见得它爪子的指甲被她的衣裙勾住了,她不禁低声笑了笑,雪团子见自己居然被笑话了,正要挠花了她的裙子,解救自己的爪子,就听穆凌落低声急呼道:“别,别动,雪团。我给你解。”
说着,她蹲身下来,小心地给它解开那纱裙的纱,看着破了小洞的纱裙,她心里抽抽的疼,“这还是我娘做的呢,你这坏家伙,居然把裙子给挠花了,以后三天不给你东西吃了,哼。你跟……”她瞅了眼紧闭的房门,以及从门缝下泄露出的淡淡的昏黄光晕,戳了戳雪团圆滚滚的小脑袋,低声道,“跟阿墨一样的坏。”
雪团子晃了晃脑袋,打了个响鼻,斜睨了她一眼。
明明是她裙子太脆弱了,干大爷它何事?若它真想挠花她的裙子,方才它就多挠两下,让她哭也哭不出来。
它抖了抖圆乎乎的小耳朵,甩了甩小尾巴,就挣开了她的手,扑倒了房门前,用爪子挠了挠门,挠得嘎嘎直响,口里呜呜直叫。
主人,您快把您的女人给带走吧。她一直在外头挠得大爷它睡不着啊!快快开门,把这个女人抓走。她还说您坏话了,您快出来整治了她吧,嗷嗷!不过是个雌性,您直接压倒她就好了,嗷嗷!
它挠门挠得欢快,穆凌落回神,忙扑了过去,把它按到在地,见它还在挣扎不休,忙轻轻道:“嘘,嘘,你别闹了啊,大爷!算我求你了,别把屋里的人给折腾出来,阿墨要是出来了,我就完了……”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的门咯吱一声,缓缓地打开了,里面昏黄的光线洒落出来,一时刺激得穆凌落的不禁微微眯起了眼。
宿梓墨背光而立,仿似天神般的挺拔身姿,他修长的影子遮挡住了地上的一人一虎,微微垂落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她们,似笑非笑地挑着眉头。
“你不进来,压着小白虎作甚?”
此时,穆凌落蹲着身子,两手紧紧地按着小白虎,而小白虎雪团子则是死命地挣扎着,四只爪子都不停地扑腾。
这画面着实有些喜感!
穆凌落闻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又望了望手底下的雪团子,再联合宿梓墨方才的话,她只觉得自己对待雪团就好似那恶霸欺压着誓守忠贞的花姑娘一般,实在是太qín_shòu了。
她干笑着道:“那个,雪团子长得真漂亮,我只是想看看它到底是公还是母的,呵呵……”
呵呵,说完她就想甩自己一嘴巴子。这说得是啥话,难道是雪团子是公的,她还能做点什么来不成?
穆凌落只觉得她今晚上的智商直线下跌,都快要跌破负值了,不然她怎么能说出如此破廉耻的话来。
她以往的冷静卓然到底去哪儿了,都被狗吃了吗?怎么面对上宿梓墨,她就变成这样了?
穆凌落正想捂脸哀嚎。
雪团子挣扎得越发凶了,口中呜呜得直叫唤,偶尔还会发出恼火的嗷嗷声。
宿梓墨垂眸望了她片刻,低低叹了声气,抬手把她牵起,“进来。”
若是再任由她这般按着雪团子,它到底还是个骁勇的白虎,虽然年纪还小,可还是有不容小觑的爆发力的。要是破了皮,流了血,那就不好了。
雪团子冲着穆凌落嗷呜了一声,就愤愤然地奔回了自己的小窝了,徒留个屁股对着穆凌落。
只是现在根本没人顾上它闹得小脾气,穆凌落不得不随着宿梓墨牵手的力道,随着他进了室内。
门又轰然被宿梓墨反手关上,那关门的信号,让穆凌落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了,她反射性地抖了抖。
宿梓墨牵着她来至一旁的洗脸架前,那上面搁着水盆,他垂着眸子,也不说话,抬手示意她洗手。
穆凌落现在是想挨过一时是一时,在一旁期期艾艾地慢吞吞洗手。
宿梓墨望着她嫩白的小手在水中洗涤过后,越发的白净诱人。她微微垂着修长如鹭鸶的脖颈,白皙的颈部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着一种别致的惑人美感。
他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眸子,黑曜石般的眼眸泛着淡淡的光芒,越发映衬着他的容颜俊美得无以复加。
他想起方才他回房后,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又是激动又是兴奋还是他无法言语的羞涩。
往常他的皇兄总担心他会孤独终老,不说他的命数,单就他本身不对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