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落此时头还阵阵作疼,穆刘氏那扁担打得她现在还头昏眼花,而且因为入水救人的关系,她不用把脉,就知道自己是落了风寒的。
她觉得喉咙间干渴异常,她也顾不得想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只爬了起来。但外头空气冷,她又手脚发软,差点儿跌倒在地,于是也不想再跑去厨房弄水喝了,蓦地她想起她空间里还有甘美溪泉,这夜半三更,屋子里估计也没人注意他。
于是,她心念一起,默念一声,整个人便顿时消失在了屋子内。
一进空间,就见地上有不少河蚌,溪里头也有五个。
她也顾不得太多,只趴在溪泉边上游,喝了个够,才停止,头也没那么疼了,这溪泉水果然是有些神效的。
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倒在地上,愣愣地发呆:“这穆刘氏几个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把一个男人和孙女儿放在一起,这不是诚心想要败坏我名声么?”
她蓦地想起那时刘寡妇说的话,猛地爬了起来,一拍大腿,怒道:“莫非,她们还当真是把我嫁给那男人了?”
又想着那男人此时正高烧不退呢,若是现在烧还不退,岂不是要被烧成个傻子了!
这般想着,她立刻就出了空间,就见床上的男人清俊绝伦的脸,满面通红,犹如春日里开得最艳丽的桃花,薄唇因为失水翻起皮子。
穆凌落看了眼,就喊了声宋烟,却没有回应,又喊穆良,也是没有反应。她徒然想到,若是穆刘氏打定主意让她跟这男人今晚上成亲洞房,肯定不会让她娘几人在这里,显然是另外安排了其他地方住。
穆凌落走至摆在角落的桌子边,借着月光,看见那里丢着用个粗糙的草纸包着的,旁边还搁着个边缘破了好几个边的碗和两条发黄的绷带,穆凌落打开了那包草纸,里面放着白色的药粉,她凭着她学来的医药知识,判断这都是些止血治伤的药粉,虽然不是顶好,但也是凑合能用的。
她端起碗,拿了绷带,就又匆匆进了空间,洗了绷带,盛了一大碗的水,来至床边,她使了力气,把那男人的头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脸,喃喃道:“来,喝点水,不然,你就要烧成傻子了。”
这人似是真的渴了,哪怕是昏迷了,碗沿刚沾他的唇,他便开始自发地喝了起来。
宿梓墨朦胧中只感觉一股甘甜香醇得无法形容的水正往他喉间奔腾,冲淡了他的干渴,他忍不住不停地吞咽,然后他听到一个甜美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低低道:“慢点喝,慢点喝,水还有呢,你别着急……”
他想睁开眼睛,但头脑昏昏沉沉的,眼皮也甚是沉重,他根本没机会去看这个女子到底长得是何模样,便又沉沉睡去!
穆凌落见他意犹未尽地喝完了最后一滴溪泉,还像个孩子般皱了皱英气的剑眉,不禁感到好笑,又顺手拿着那红盖头给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水。
她把绷带搁在他额头降温,探手去给他把脉,脉相倒是稳健,但似是因着失血过多,又泡冰水过久的缘故,身体有些虚弱。
穆凌落学的是中医科,她虽然还没毕业,但她也去医院里实习过。外加她勤工俭学,经常去药店里打工,特别是她好学,有个老中医看上了她,加上他儿子不愿学医,他一直觉得医术会失传,在观察了穆凌落一阵子后,觉得她品性德性都好,就把一身医术都传给了穆凌落,其中包括他的拿手一套出神入化的银针术。
她又去扯他的衣服,露出了他受伤的肩膀,那纱布早已被血浸了个透彻,估计那伤药也早已被血冲掉。
她不禁蹙紧了眉头,这大夫未免太粗心了点。
她认命地开始给宿梓墨换药,先解开绷带,又弄了碗水出来,仔细地又给他清理了一遍伤口。
果不其然,流血慢慢地得到了遏制,她又把药粉细细地倒在他的伤口上,保证血不会再把药粉给冲掉,才重新给他绑好纱布。
穆凌落又进了空间,这次她有心情去整理那满地的河蚌了,河蚌失水了一晚上,居然还没死。穆凌落边惊奇边把河蚌都给放在了溪流下游,她见其中一个河蚌当时好运地落在了溪流里,此时正舒服地张开了蚌壳,任由水流冲刷着米黄的蚌肉。
穆凌落想着河蚌其实也是产珍珠的,她开始的确是为了吃才弄它们进来的,此时她想起自己身无分文,又没办法出去出诊,毕竟她年纪摆在那,就算她真有本事,估计别人也会看她年轻,而不肯相信她的。
而现在她也是迫切需要钱的,要是她们分家,一定需要钱安置的。
想着,穆凌落就捡起了那河蚌,见那河蚌立刻要闭紧蚌壳,她灵机一动,塞了两颗大大的宝石卡住了蚌口,果然河蚌动不了的。
穆凌落嘿嘿笑了笑,她手指纤长,伸进去在蚌里头摸索着,突然,她突然眸子一亮:“找到了!”摸索着那硬物出来,赫然是一颗圆润饱满,色泽光亮的珍珠。
她本就是想想,没想到里面还真有珍珠!
“天啊,好漂亮。若是卖了,肯定能得不少钱。”穆凌落握紧了手,“我再找找看,指不定还有。”
说干就干,想到钱穆凌落浑身都是劲儿,她扑过去把十几个大蚌都给挑开了,但却总共只找出了五颗,而且她发现都是原先就放在溪流里的,后面放进去的就没有。
“也就是说,只有放在溪水里的蚌才会有珍珠,而且这些珍珠个个色彩光鲜,颗颗圆满,这条溪流真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