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国公夫人看她来者不善,而且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就生怕她那张臭嘴到时候又说出一些难听的话,得罪了理国公府的贵客。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看中的未来儿媳妇,若是让心怀不轨的宁珍公主给弄没了,到时她跟谁哭去?
想到这,贤国公夫人就特别的紧张,连忙追了上来,要拉宁珍公主,“大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儿,请您先让丫鬟通报一声可以么?这样突然擅闯我们贤国公府,是几个意思?”
宁珍公主甩开了她的手,快步走了进来,见得厅内端坐的理国公夫人和二小姐夏非蓉,虽说宁珍公主现在不过是个名头了,但到底也是龙子凤孙的,理国公夫人向来懂礼,当下也是起身给宁珍公主见了礼的。
夏非蓉自然是跟从的。
宁珍公主见此,微微地抬了抬眸子,挑剔地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夏非蓉,“你就是黄子明要娶的人?”
闻言,理国公夫人面色微微一沉,眼底掠过一抹不满。
虽说现在婚事已经由德文帝定下来了,但是,再如何说,女孩子家还是该矜持的。她不满的是,宁珍公主如今打量夏非蓉的眼神,以及说话的语气,就好似她是个货物一般,这就让理国公夫人觉得难以忍受了。
她不过生了两个女儿的,大女儿早已出嫁,这二女儿她一直带在身边养,从来不轻怠了。如今,宁珍公主在皇室早已没了地位了,却还不知道收敛,就实在是让人觉得厌恶了。
夏非蓉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宁珍公主说出这般的话来。但作为个淑女,她却也并没有明确表态。毕竟,她现在还不曾与黄子明真正成婚,无论她说什么,现在都会叫宁珍公主抓住把柄。
而且,她也实在是不喜欢宁珍公主这种人……
宁珍公主见她不回话,脸色不由一沉,语气愈发的讥讽起来,“你是聋了吗?本公主跟你说话,你竟然装作听而不见?真是好大的狗胆!”
贤国公夫人见她一再挑衅,当下真是恨得要死。她连忙拉住了宁珍公主,拦在了理国公夫人母女跟前,脸色也不大好看了,“大公主,我倒是想问你一声,你好好儿地不待在你的夫家,来我们贤国公府耍什么威风?而且,你一没有送拜帖,二不让人通报,你这般硬闯的行为,我可以视你想要对我们贤国公府挑衅!”
“好啊,你去告我啊!”宁珍公主挑了挑眉,“你完全可以去跟我父皇告我啊!”
如今,宁珍公主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她已经让德文帝贬到这地步了,难道他还要让她过得更糟糕么?
反正,宁珍公主是不相信的。
再如何,她也还是个公主啊!
贤国公夫人被她这态度气得脸都红了,“好,你是觉得我不能对你如何是吗?来人啊,”贤国公夫人朝着门口大喊道,“还不快把人给我赶出去!没看到这是硬闯进来的歹人么?”
随着她的大喊,立刻就有不少人冲了进来,看到了屋子里的宁珍公主,他们一时也有些不知如何下手是好。虽然他们是听从贤国公夫人的命令的,但是同样的,他们也识得宁珍公主,知道她是个胡搅蛮缠的,而且关键还是个公主!
“傻了么?还不动手!”贤国公夫人没想到大家居然还对宁珍公主这般的忌惮,心中愈发的烦闷了。
那些下人恍然回神,当下也反应过来。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国公府的下人!
宁珍公主冷笑,“我看谁敢碰本公主一根汗毛,到时,本公主就入了宫去,让父皇叫人把你们的手都给砍了!”顿了顿,她斜睨了一眼贤国公夫人,“再来,本公主就算没有拜帖那又如何?难道本公主就不能进你们贤国公府的大门了?你若是敢让人把本公主请出去,本公主就敢叫人把你们的门给砸了,你要不要试一试?”
贤国公夫人被她这有恃无恐的无赖态度给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当下指着宁珍公主,她气得几乎都要说不出话来了。“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她实在没想到,这竟然是个煞神。
她原本还以为摆脱了她,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又来折腾了。
“我问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贤国公夫人忍住了心中的怒意,“当初和离是你提出来的,皇上也应允了。如今,你也已经得偿所愿,嫁给了你心目中心心念念的那个书生了。现在,你还来我们贤国公府作甚?你是嫌害我们还不够惨么?”
“做什么?”宁珍公主却并没有把她的叫唤当一回事,她的目光越过贤国公夫人,落在了后头惊讶的夏非蓉身上,“本公主当然是来给你相看你未来儿媳妇的啊!听说,这还是得了我父皇交口称赞的,理国公府的姑娘。蕙质兰心?呵呵,我这不是想确认一二么?看看,这理国公府的人到底是不是真正能够匹配得上那四个字的!”
说着,她就一把拨开了贤国公夫人,走至夏非蓉跟前,“瞧你把她护着这般的紧,莫不是我还能吃了她不成?我啊,”她目光突然猛地一凝,望着艳若桃李的夏非蓉,红唇一抿,目中突然射出了寒厉的光芒,随后她就挥手,朝着夏非蓉扇了过去。“只是会给她吃点小苦头而已。”
宁珍公主今儿个特地在手指上带了长长又尖锐的金属护甲,这若是落在了夏非蓉的脸上,当下就要划拉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来的。
贤国公夫人见得这一幕,当下呼吸都屏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厉声惨叫道:“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