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王爷做事,是我的荣幸啊!”柳绫罗垂着眼眸,靠在宿心临的怀里,“只要,王爷用得着我,我心里就很满足了。”
宿心临如画的眉眼含笑,他扶着柔若无骨的柳绫罗,浅浅淡淡地笑着调情道:“当然。能得你这样的美人,本王也觉得很是荣幸。”
柳绫罗对上宿心临那俊美的容颜,心里怦怦然直跳,但是想到宿心临即将大婚,她这心里就仿似被刀割了一半,她抓住了宿心临的手,眼眸里盛满了哀伤和痛苦,“可是,王爷,您很快就要成亲了。我,我光是想想……”
“不过是个正妃之位罢了。本王答应过你,一旦本王事成,正妃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你才是本王的知音,本王的福音。”宿心临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我,我就是有些心慌。我如今,可是为了王爷,连性命,连爹娘都不要了的。”柳绫罗眉头微蹙,眼眸含泪,“王爷,王爷您可莫要负我!”
“你这样美丽的人儿,我怎么舍得负你呢?”宿心临微微闭眼,在她柔软的唇角落下淡淡的亲吻,他的吻很轻很柔,只落在她敏感的唇角,连唇瓣都不曾沾上,但却犹如春天的轻风,更像是甘醇的酒,让柳绫罗光是闻一闻,就觉得醉了。
柳绫罗望着他在微光的浸润下,俊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心口就仿似揣了只兔子,只蹭蹭地蹦蹦跳着,脸颊更是染上了夕阳里的晚霞,一片醉人的酡红。
“王爷……”她忍不住地抓紧了宿心临,整个人都靠了上去,整个人都贴紧了他结实的胸膛,“王爷,我愿意给您……”
但她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抵住了娇嫩的红唇,她抬眸就对上了宿心临藏着动魄人心温柔缱绻的眸子,“现在还不行。无媒苟合,是对你的不尊重。这些不急,等以后本王得成大事,自是以八抬大轿迎你入门。”他抬手,理了理柳绫罗顺滑的长发,眉眼柔和,“本王不会负你的,乖,本王一直都很是感激你的付出。今后,你要的,本王都会给你的。”
柳绫罗听得心中感情澎湃,女子哪个不想听到心爱的男子对自己的珍视。
虽然她主动送上去,被宿心临拒绝了,总觉得有些失落失望。可听得这醉心的话语,她只觉得心中满是暖烘烘的,就像是冬日里吃下的参汤,满满的暖意。
“好,我听您的。”她的目光如水,紧紧地望着宿心临,想着今后这样完美的男子会娶自己,她以后会成为母仪天下,宠冠后宫的皇妃,那秋家的姑娘就算嫁过去了,但却到底不过是德文帝的媒妁之言,根本得不到宿心临的心。她这满心就是欢喜,她争了那么久,为的是什么,不过是为了一口气。
她不愿意,她也不甘愿屈居于穆凌落那个贱人农女之下。
她以后,一定要站得高高的,让那些曾经低看她,嘲讽她的人都好看,都匍匐在她脚下战栗。
光是想想,柳绫罗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心里的得意都快要汹涌而出了。
宿心临微微地敛了眉眼,把眼底的情绪都给遮挡得严严实实,语气温和道:“说起来,本王今天寻你过来,其实是有些事,想要你替本王去做。”
“什么事?您尽管说就是。”柳绫罗眼眸一亮,“只要是绫罗能做的。”
“可能得让你委屈一下了。”宿心临替她别开了耳边的长发,“如果觉得为难,你随时可以说出来。本王想你去一趟天牢,你父亲一家不都被关在了天牢里了吗?本王要你……”
说着,他贴近了柳绫罗的耳边,低低地道了几句。
柳绫罗闻言,却丝毫都没为难之色,相反,她脸上满是欣喜。“好的,我定然给您办成。”
送走了欢喜的柳绫罗后,宿心临把玩着手里的杯盏,他取出手绢,轻轻地擦拭着嘴角,旋即,他把手绢丢至一边,方才被遮掩住的烦躁顿时浮现了上来,他似是觉得还不干净,又让侍从去打了清水来。
侍从战战兢兢地打了水,洗了手绢递了过来。
他擦拭了一遍,这才觉得心里的膈应少了些。他蹙了蹙眉头,舒了口气道:“本王还是头回见这种骚.浪贱的女人!柳敬存倒是会教女儿,还是该说,他就爱这种?不然,放着大好的荣华郡主他不要,偏爱娶那种低贱卑微的庶女?”
宿心临是真觉得柳敬存脑子有病的!
旁边的侍从也不大敢接话,只低眉顺眼地站立着。
宿心临把手绢丢至一侧,把酒杯往前一推,从窗户处往下望,刚巧看到下头正在上马车的柳绫罗,他扯了扯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来。“善妒,狭隘,又自私,柳敬存怕是这辈子都想不到,他是死在他亲女儿手里的吧!啧!”
天知道,他与柳绫罗周旋的时候,满腹都是恶心感。
如果不是她留着还有用,以宿心临的个性,实在是难以容下她的。
柳绫罗虽说是柳国公府里长大的,也是被敏王妃调教过的,但若是真论起来,她真是抵不过乡下长大的穆凌落的一半的。
不过,也是的,不然皇后又岂会把穆凌落许配给宿梓墨。
想到此,宿心临的脸色又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正在这时,侍从得了外头传来的消息,躬身道:“殿下,外头有人求见您。”
……
柳绫罗特地回去换了身俏白的衣衫,又准备了些精致的点心,这才前往了天牢。
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