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动手动脚!”宿云鹤端正了态度,沉着脸道,“六弟妹说得没错,不管你是何人派来,又是何种目的,扮成萧家的欣然县主来勾搭本王,恐怕都要失望了!欣然县主是皇后娘娘母家的姑娘,自是端庄正派的,是断断不会做出这种与皇家子弟拉拉扯扯的行为的!你若是识相,便速速离去,不然,本王对你就不会客气!”
萧蝶舞被宿云鹤骤然的态度吓得一愣,如今她口不能言,根本不能给自己辩驳,她手舞足蹈地想要让宿云鹤知道,自己就是萧蝶舞,是他曾经许下鸳盟的萧蝶舞,是真正的欣然县主,不是外人冒充的。
可她动来动去,就更显得自己是个小丑了。
“真是放肆!”宿云鹤转过眼去,根本不肯再看她了。
不是的……萧蝶舞这下真的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最后,她无法,只能扭头看向了穆凌落和宿梓墨,想要让他们帮自己说两句话。
但宿梓墨和穆凌落的眼神冷淡漠然,仿似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一般,穆凌落更是眨着眼眸,无辜地道:“哎呀,这位姑娘这是何意?莫不是腹中饥饿,这才拦住了三皇兄?不过,三皇兄到底是男子,怕是不懂姑娘家的这些表达方式。若是姑娘真有个难处,可尽管与我说说!我啊,最是个和善的人呢,会很乐意听听姑娘的求助的!”说着,她还附赠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仿佛她真就是个温婉柔情的。
“……”萧蝶舞被她这话语弄得一愣,但旋即对上她的眼眸,不由打了个寒颤,急忙撇开了头去。
若是她真信了穆凌落的话,那她以往在她这儿吃的苦头,栽的跟头都是白费了。她可没忘记,她今天的处境,跟穆凌落脱不了丝毫关系。若不是她去告状,她现在早早就是云王府里高贵的侧妃了。
如今,她再看着穆凌落这住装模作样的卖乖模样,不由咬紧了牙。
不过,她却是忘记了当初也是自己作死,偏要往穆凌落跟前去寻衅。
云王现在就是萧蝶舞如今唯一的出路,但宿云鹤根本不理她,她咬了咬牙,突然也不知道想出了个法子。她骤然跪倒在地,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从衣摆上撕下了一块布来,就着血就写下了一句,王爷,我是蝶舞!
穆凌落也不阻拦她,只在一侧津津有味地看着她闹腾。
而宿云鹤原本是要挥袖入府的,但如今宿梓墨和穆凌落虽说是路过,但他们都到了云王府门口,他们不离去,他总不能坠了礼数,只能站在一侧了。
萧蝶舞把那块血布充满了希翼地递了过去,顺手也摸到了身上一直偷偷藏着的那块青翡雕龙司南玉佩,一道儿递到了宿云鹤跟前,期盼他能够相信。
这块玉佩上雕着小小的三,若是不细看,还真是难以看出来。这是京中每位皇子都有的皇家信物!
穆凌落自是认得的,当初穆家就是因为这块司南龙佩而全家获罪流放的。
她眨了眨眼,似是甚是震惊地道:“哎呀,阿墨,我记得你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吧?怎么,怎么如今三皇兄的玉佩却到了这位姑娘手里了呢?莫不是这位姑娘跟三皇兄真认识?但是,我萧表姐可是个规规矩矩的人,是断断不会与人有这种私相授受的事儿。这位姑娘又长得与萧表姐如此相似,三皇兄是不是该解释一番?毕竟这位姑娘如今却冒充我萧家表姐的身份,敏王府和荣伯公府的名声可不能叫人这样儿坠了的!三皇兄,这若是传扬出去了,怕是我外祖父们都不会轻易……作罢的!”后面三个字,穆凌落说得极为的轻,却犹如惊雷落在了宿云鹤的耳边。
这块青翡雕龙司南玉佩根本不是宿云鹤送出去的,他若是要送信物让萧蝶舞安心,也断断是不会送这种容易暴露身份的东西!
他其实也寻了这块玉佩许久了,甚至为此把整个王府和别院都给翻了一翻,这可是他身份的象征,若是被有心人拿了去利用,他到时还真是百口莫辩了。
但他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让萧蝶舞当初看着好看贵重,就给偷偷拿走当了定情信物,贴身佩戴了。但也因此,他也确认了萧蝶舞的身份,是真真儿的!断不是旁人冒充的!
可穆凌落这番话,却也是提醒了他。
萧家摆明是不会承认萧蝶舞的身份了,萧蝶舞如今就是个死人,如今眼前跪着的是只不过是个毫无用处的弃子。但若是他真的敢在穆凌落跟前收了她,或者是不能给萧家一个好交代,擅自做什么,明儿个萧家就敢把他告上金銮殿上去。
明知道萧家欣然县主已然去世,却骤然有个与欣然县主酷似的姑娘出现在他府门口,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萧蝶舞,还拿着皇子的信物。若是说这事儿不是宿云鹤指使的,想要败坏欣然县主的名声,想要打萧家的脸,那都是骗三岁孩童的。
若是往日里,宿云鹤是很乐意给萧家填填堵的。但而今,他的母家义恩府出了些事,之前一桩旧案给翻出来了,之前他欲要拉拢未果的新科状元竟然是当年上官家旧人,如今正死咬着,他现在正焦头烂额呢!已经没心思用这种阴私手段给萧家添堵了!
宿云鹤沉着脸,回道:“六弟妹说得没错。本王不管这位姑娘什么意思,但方才已经说过,欣然县主风光霁月,如今已然香消云陨,却也容不得旁人侮辱了她的名声!这种话莫要叫本王再听到了!如今,把玉佩还给本王!本王前儿个出门就丢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