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住了么?”宿梓墨替她顺了顺头发,淡淡地问道。
穆凌落摇了摇头,“哪能,就她这种小伎俩,也不过如此。不过,我刚才也没足够的信心,见得你来了,我倒是安心了许多的。”
她心里的确不怕,但到底处于弱势,且连翘也受了伤,她还是希望有个人帮帮她的。
宿梓墨闻言,嘴角微微一勾,扬起一抹浅淡又令人惊艳的笑意,“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这次,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旁边萧蝶舞见势头不对,跳下马车就想跑,却叫地上刚刚爬起来的连翘给一把拧住了,“站住,不准走!”
萧蝶舞哪里肯留下,现在宿梓墨都过来给穆凌落撑腰了,她方才也是叫宿梓墨给吓住了,如今只盼着偷偷溜走了才好。哪里知道,却叫连翘这个贱人给拉住了,她连忙一脚踢在连翘的膝盖,恼怒道:“滚开啦!”
连翘猝不及防,被她踢得膝盖一弯,整个人就跌倒在地了。但她却还是死死地抓住了萧蝶舞的衣服,不让她走。
宿梓墨见此,眸子微微一沉,冷冷道:“许贵。”
许贵应了声,立刻放开了那些个侍卫,上前一把抓住了萧蝶舞,不让她逃走。
连翘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爬了起来,走至穆凌落身边,“小姐,您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穆凌落蹙了蹙眉头,视线落在她的额角磕破皮,正流着血的伤口上。“额头伤了,这女孩儿家家的最重要的就是脸了……”
连翘摇了摇头,笑了笑,“不碍事的……”但因着方才碰了头,此时头还有些晕,险些都没站住。
穆凌落立马扶住了她,“说什么呢!先上车里坐着,我等会给你上药,你先歇着。”
连翘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做不来什么事,且王爷来了,也没用得着她的地方,不由应了声,便上了马车。
此时,萧蝶舞正在大吵大闹,她对许贵拳打脚踢,“放开本小姐,下贱的东西,拿开你的脏手,本小姐也是你能碰的?放手啊!”
许贵挨了她两下,却并不应声。
穆凌落见得萧蝶舞如今还在这闹腾,心里也愈发恼火了,特别是看着连翘受了伤后。
她走上前去,劈手就给了萧蝶舞一耳刮子,直打得她脸都肿起来半边了,“你再多吵一句,我就给你一刮子。我们宸王府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萧蝶舞被穆凌落这一耳光打得晕头转向的,她瞪着穆凌落,咬紧了牙关,“你这……”
但是话还没说完,却又叫一耳光给打没了,嘴角都给打出了血来。
“我说的话,莫要当成耳边风。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说到做到。”穆凌落冷冷地觑了她一眼,“你还要试试看么?”
萧蝶舞嘴里都满是腥甜味了,她对上穆凌落冰冷的目光,顿时知道,她这不是在跟自己说笑。她咬了咬牙,到底没再挑战穆凌落的耐心了。
“很好。”穆凌落见她服软了,这才满意地点头,“对付你们这种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简单粗暴了。带走吧!”
许贵颔首,一把拧住了萧蝶舞,就给她上了绳子。
而这厢,宿梓墨看着一地跪倒的云王府侍卫,显然他们很识时务,方才都没还手。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们,语气寒冽似冰,“回去告诉云王,下次若是再有这种情况出现,我就不会再顾着这劳什子的兄弟情面了,直接给他送尸体过去了。至于这位萧小姐,我家王妃有事与她说,就不劳烦你们送了。”
那当前的侍卫长连忙点头应着,带着一票侍卫捂着生生作疼的肚子,慌慌张张地从这窄小的巷子滚了出去。
宿梓墨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阿墨,去敏王府吧!”穆凌落揉了揉额角,“我得把她送去敏王府,她这次闯了这样儿的大祸,可不是牵连了外祖父他们。”
宿梓墨“嗯”了声,扶着她上了马车,这才转眸看向害怕的萧蝶舞,冷冷慢慢地道:“你该庆幸,你是萧家的人。把她丢上去吧!”
如若不然,他会直接让人把萧蝶舞丢在马上,这样儿跑一路的,就足够去了她半条命的。而今却因着萧蝶舞是萧家人,不好败坏了萧家的名声而作罢!
萧蝶舞的车夫在许贵的威胁之下,连忙扶着萧蝶舞与其丫鬟上了马车,驾车跟在了其后,根本不敢反抗。
待得到了敏王府,萧蝶舞就被丢在了敏王妃的跟前。
穆凌落让郑氏安排人带着受伤的连翘下去休息了,这才转而看向瑟缩了身子,开始感到害怕的萧蝶舞。“这下才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些?”
敏王妃望了眼这不省心的孙侄女儿,不解道:“阿落,这是怎么了?她这犯了什么事儿?”
敏王妃自是信任穆凌落,知道若不是萧蝶舞做了错事,是万万不会把萧蝶舞这样儿五花大绑地送来的。
穆凌落坐在敏王妃下手,仰头喝了一整杯茶,这才砸吧着嘴,徐徐道来:“外祖母,您这是不知道?这位姐姐可是个有雄心壮志,有野望的。今儿个云王妃亲自跟我说,她向云王自荐枕席了,云王也许诺了会纳她为妾了。我这知道了,可不就坐不住了,急急忙忙地要来跟外祖母您说,结果倒是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她带了云王府的侍卫把我堵在了小巷子里,要把我丢去男牢里。亏得阿墨来得及时呢!”
就算是到了这会儿,穆凌落还不忘称赞一句自家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