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可岚停住手,手中的衣服掉在地上,语气生硬略带生气:“我不懂打仗的事,你不要与我说。”
桌上摊开的衣物不知何时已被沾湿,只见成串的泪珠洒洒而下,沈风心中闷堵,将她的身体轻轻揽住,轻声道:“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我就是去那边交涉一下,兴许柔然人看了我长得贼眉鼠眼,样貌太丑,便会觉得咱们这边风水不好,索性就撤兵不打仗了。”
噗嗤!
林可岚终于抬起来头,又笑又哭道:“你当这是相亲么,还看你长相,你若是如此儿戏,我怎放心离去。”
沈风擦了擦她的眼泪,笑道:“小姐哭得伤心,我只得想办法哄你笑,不过据史书记载,柔然人的审美观与我们正好相反,他们觉得丑,我们却觉得帅。”
林可岚嗔道:“我信你个鬼,史书你竟敢偷搬乱编,真不知你是如何当上将军,我看以你的资质,你也就当个看大院的。”
沈风怪叫一声,频频点头击掌道:“哎呀,我也是纳闷,怎么就让我当上将军,这次出征我若表现不好,三五天就会被发配回来当小姐的护花使者。”
林可岚眼泪已是止住,终归是多愁善感的女子,神情又黯然下来,惶戚戚:“莫要安慰我了,我虽不知国事,但亦知此次乃是命悬一线的战事,你身上亦担负无可取代的重任,京城尚且如此险恶,更何况是凶残冷血的柔然。”
沈风轻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我会没事,不必害怕,坏人都是长命百岁,我之前恶补了坏事,现在勉勉强强能长命百岁。”
靠在他觅取慰藉,好一会儿之后,林可岚依旧愁云难开:“我明日一早便要回杭州,我若是看到你离去,必会难以自制,你亦会徒增不舍,还不如我早日离开京城。”
沈风低声道:“让你受委屈了,请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做你的姑爷。”
林可岚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生怕他从面前消失了一般,那种惶恐不安磨得如蚀骨之难受。
看到每个人临近他去打仗都变得敏感急躁、惶恐不安,沈风心里直骂柔然,他是真的不想去打仗,勉强扫去霾云,故作轻松道:“你这倒显得我有什么不测似的,可岚,你好好经营声音,回来我好傍富婆。”
林可岚神经质地愣了一下,忽然又恢复平常:“你说得是,便当此事没有发生,你只是远行差事,你没去打仗,我知道你总会回来。”
林可岚将他推开,异样的笑了笑道:“好了,我还要收拾行李,你先出去。”
“沈风!”
还没等沈风说话,林可岚疾风般地冲过来将他紧紧抱住,瘫软地失声哭泣,泪不成声道:“我真的好害怕,真怕——若是你有何不测,你叫我如何活着!”
“我会没事的,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担心你为我消瘦,为我伤愁——”
林可岚忽然从衣服里面取下一物,眼睛红红,语调不容拒绝道:“这是我的从小戴到大的附身符,你戴在身上保佑你平安。”
见她伤心欲绝,沈风情绪不高,勉强道:“好,我戴上,我一定每时每刻都戴在身上。”说着,将附身符戴在身上。
林可岚双臂紧紧缠绕着他,仿佛怕他凭空消失了一般,沈风安慰道:“我会一直陪你到老,我们还会生很多宝宝,大宝二宝三宝四宝。”
林可岚抬起头,眼波中竟然荡漾着春意,沈风早已不是萌新,见状,怔道:“可岚,你哪儿不舒服吗。”
林可岚脸蛋红得发烫,烫的吓人,这不是发病,肯定是fā qíng了,她羞涩而又大胆的望着沈风,还轻轻抿着嘴唇,“要了我吧?”
要了我是没问题,可是你娘会杀了我,沈风又惊又喜道:“你想清楚了吗,女儿家的清白重逾生命。”
林可岚眼神炙热道:“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化莫测,不如争个朝夕,这也是你在醉花荫说的话。”
沈风干笑两声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醉花荫说的话。”
林可岚轻笑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你这人便爱出风头,以至于被人口口相传,那便不怪别人听到你的话。”
沈风苦笑道:“醉花荫我是去了,但是被茵儿逼着去的——”逐将当日因由详细说了一遍。
林可岚风情地白了他一眼,轻笑道:“过后你又去了几次,可不是别人逼你的。”
沈风嘿嘿笑道:“小姐当日可是吃醋了?”
林可岚低声道:“知道你去了醉花荫,我便莫名恼火起来,在布庄亦无法集中精神。”
“是我太不解风情,不明白小姐的心意,我一直自我检讨。”说着,顺上她的臀盘,“小姐,还要继续检讨吗?”
林可岚脸上火辣辣的,春水满盈眼波媚,红霞翻滚亚娇颜动,她只是细弱蚊声的嗯了一声,便闭上了双眼。
夫人交代我来劝慰可岚,看来我要超额完成任务了,我简直是太出‘色’了,沈风理解她的心情,更是情难自禁,揽着她的腰肢,双双倒在软榻上。
这两人从一开始的水火不容到今日终修成正果,中间经历了不少曲折,在沈风记忆中,在林家的日子尤为快乐,每日小吵小闹小斗小争,却是最有乐趣。
这些都与林可岚脱离不了干系,这中间发生了太多故事,因为上厕所囧事得罪了她,然后当绑匪绑了她,阴错阳差为了林家化解了危机,后来负气离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