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大殿,灯火通明。
殿内刘展鹏端坐,执法长老在,刘坚也在,在刘坚面前坐着一位老者,他一个人坐在上座,刘展鹏和执法长老等人都坐在下方。
“刘柄权,刘星真是刘正君的儿子吗?”老者身穿黑红大袍,面色红润,眸子狭长,目光阴冷。
“不错,他来自流云镇。”刘柄权点头说道。
“哼,刘正君当年差点毁了刘家,他的儿子本就不能进入宗族修炼。如今倒好,竟然敢在宗族内放肆,击杀护法,殴打下人,当这里是他自家吗?”刘天宏大怒,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扩散出来,镇压大殿,无人敢抬头。
“爷爷,那小杂碎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等一会儿他来了,你一定要当场杀了他。”刘坚站在刘天宏身后说道。
刘展鹏听了自然是大喜,但刘柄权却皱眉。
刘氏家族中族规并没有规定殴打下人受到惩罚这一项,更不用说杀死。
刘星到底有没有杀死刘奇,根本没有人知道,也无证据,单凭蔡玉娘一面之词,而且没有亲眼看到,证据不足。
刘星没有走入大殿,就听清楚了大殿内的声音,心中冷笑不止。
沙沙沙!
很快,他随着那些护法来到大殿内,殿内坐了好多人。
“见过执法长老,以及各位长老、护法。”刘星先是对着众人行礼,随后站着一动不动,他能感受到好多冰冷的目光在盯着他,很不舒服。
“你就是刘星?”刘天宏凝视着刘星,冷冷喝道。
“正是。”
“刘奇可是你杀的?”
“不是。”刘星面不改色答道。
“放肆。”刘天宏大喝道:“你这畜生,杀了刘奇,真当族内没人知道吗?”
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刘天宏的气势让刘星浑身颤抖僵硬。
“长老,你说是我杀死了刘奇。请问你,我是怎么杀死了他的?”刘星冷笑一声问道。
刘天宏神色一滞,忽然眸子一转喝道:“你这畜生,杀了人还要狡辩,找死。”话音落下,身子一闪眨眼到了刘星面前,一掌拍下。
“慢。”突然,刘柄权伸手喝道,阻住了刘天宏。
刘星满头冷汗,幸好刘柄权突然阻住,否则刚才那一掌直接要了他的命。
这一掌他记住了,早晚还给此人!
“刘柄权,此人击杀族内护法,老夫要击杀他,你有何话说?”刘天宏内层长老,权利、实力都在刘柄权之上,但要击杀刘星也得给刘柄权几分面子。
“天宏长老,我知道你痛恨刘正君,可他是刘正君的儿子,而且刘奇之死颇为离奇,你怎么能断定是他杀的?”刘柄权凝眉说道。
“被他打伤的蔡玉娘亲口说的,你们也都听到了,还用老夫多说吗?”刘天宏冷道。
“请问长老,那蔡玉娘是何人?”刘星凝视着刘天宏冷道。
“你这畜生,明知故问,她肯定是下人。”刘天宏大喝。
“哼,既然是下人,一个下人的话可信吗?”刘星冷笑道:“难道就不是你强迫她说出……”
“放肆!”刘天宏大怒:“蔡玉娘在刘家兢兢业业十年,忠心耿耿,她的话不可信,难道你的话可信?”
“我没有说我的话可信,既然蔡玉娘说她看到我杀了刘奇,把她叫上来当面对质吧。”刘星冷笑,他还不信了,刘奇死不见尸,能查到他头上来。
“她被你打的半死,老夫准她回家养伤了!”刘天宏怒道。
“那就没得说了,你无人证,又没有物证,就断定我杀了刘奇,简直好笑,凡是有点脑子的人……”刘星正说着,刘天宏阴冷充满杀意的目光让他浑身一僵,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天宏长老,要不这样吧,明日有家主亲自审理此事,你看如何?”刘柄权想了想说道。
“他是什么东西?有资格见家主?”刘天宏冷笑道:“一个小小支脉子弟击杀护法,这等小事何须禀报家主,直接杀了。”
“不可,家族护法死亡,并非小事。”刘柄权连忙说道。
家族内凡是护法死亡,都算是大事,绝非小事。
“刘柄权,我要杀他,你是阻拦了?”刘天宏大怒,在这外层还没有他杀不了的人。
“天宏长老,你没有证据,这可是胡乱击杀支脉子弟,让老族长得知此事,谁都保不住你。”刘柄权凝视着刘天宏,后者口口声声说是刘星杀了刘奇,不过是想给刘展鹏出气,同时满足了孙子的心意。
只是这半天,刘天宏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刘奇是刘星所杀。
刘家内有族规,家族子弟不得相互残杀,违者一律处死。
虽有此规定,但依然避免不了遭族人害死,只要没有证据,就不治罪。
“你……”刘天宏瞪着刘柄权,搬出来‘老族长’的确吓住了他,老族长确实有过这样规定,据说老族长当年也是旁系子弟。
“天宏长老,这事要么找到证据,要么,交给家主处置。”刘柄权铁面无私,不给刘天宏丝毫面子。
刘天宏恨透了他,明摆的,闹到家主那里,没有证据,不是让他刘天宏难堪么?一个内层长老如此胡闹,和一个支脉子弟过不去,气量狭小,以后他老脸还要不要了?
刘展鹏面色难看,眼看要击杀了刘星,刘柄权个老儿竟坏好事。当然除了刘展鹏外,刘坚也愤怒无比。
“这件事暂时放着,刘柄权,老夫限你十天内查出结果,即便刘奇真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