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舅舅竟然派了麴义来打我们,哈哈哈!”高燚看完了落月带来的字条,不禁哈哈大笑,“舅舅难道不知道我和麴义的关系吗?”
颜良自到了袁绍处之后,为了避免被人注意,一直都是与落月进行飞鸽传书传递消息,很多袁绍那里的军事秘密,高燚都是借此知道的。??????一看书
而麴义虽然在界桥之战以后,一战扬名,不过却也因为独断专行不听袁绍号令而被袁绍忌惮,而龙凑之战,麴义在撤退时又因为大意而被公孙瓒偷袭大败,这次前来支援曹操,明显带有将功赎罪的因素在里面。
“封丘,也就是说,张绍那些溃败士兵们去的地方,就是麴义驻扎的大本营吗?”裴元绍目光看向官渡南方。
高燚看着落月和裴元绍,笑得十分自信:“传令下去,大军向封丘进发,咱们好好会一会这个老朋友!”
封丘城。
麴义此时正在城头上检查城防情况,高燚拿下官渡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随时都可能打到封丘这里来,麴义的本意是在封丘这里安排一道防线,然后带领一支奇兵前去偷袭裴元绍人马,但是在得知高燚也到了裴元绍军中之后,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将军,为今之计,我们人马由一万多人,完全没必要死守封丘,大可派出几支人马出城吸引高燚注意力,然后城中主力再趁势出击,听说高燚人马此次不过两万人而已,将军所部都是百战精锐,何惧于他高燚?”
城头之上,一名副将恳切向麴义进言道,他身后的士兵们也是个个点头。
麴义皱了皱眉头:“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现在的我,不过是袁绍的一枚棋子,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他袁绍一直都在利用各种硬仗消磨我的势力吗?这次我们看似有两万人,其实我能调动的不过五千而已,其他人都是准备观望,我若不出战,必定会被讥笑胆小如鼠,我若出战,胜了是自己兄弟死伤更多,败了的话,说不定马上就会有一杯袁绍赐的毒酒送到我面前!”
众人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不由得纷纷叹息。
有几个人十分不忿,攥紧了拳头怒喝道:“早知道如此不公,将军就该投靠高燚去,何必受这鸟气,他袁绍没能耐时需要将军帮衬了就好言好语,现在用不着了就一脚踢开,真不是个东西!”
“将军,我们不如现在就投靠那高燚去吧,总比在袁绍这里受窝囊强过百倍!”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声高过一声,麴义却只是默然不语,他一抬头,眸子微微闪亮,看到了人群尽头正微微发笑的逢纪。一?看书
众人的议论声弱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看向逢纪,这是袁绍安插在麴义这里的人,名义上是监军,实际上掌握了除麴义所部五千人以外其他一万五千人的指挥权。
“说啊,都继续说啊,怎么都不说了?”逢纪狞笑着一步步走过来,身边护卫的卫士们个个神态倨傲。
麴义的士兵们自动让开一条路给逢纪及其卫士们通行,他来到麴义面前,冷笑一声道:“大敌当前,麴义将军的手下却一个个如此厌战,真是叫人心寒。”
麴义却是看都不看逢纪一眼,语气比逢纪还要倨傲:“我的人,我自己教训,逢监军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逢纪被气得脸色发白,却也无可奈何,他气得说道:“将军知道自己是哪一边的就好,高燚此次人马大举进攻,可不是只有这一路,只希望将军不要忘记了,这次来是戴罪立功的,如果不能打退高家军的进攻,有什么后果将军比我更清楚!”
说罢逢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麴义看都不看逢纪一眼,而是对身边人沉声喝道:“继续打探高家军的动向!”
“诺!”
麴义与逢纪前来支援并驻扎在封丘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陈留,率领五千虎豹骑驻扎陈留多日的曹纯得报之后有些进退为难,一方面他要在陈留防守前来攻打的廖化,一方面还得向封丘分兵一部分以配合麴义,毕竟自己的地盘上却没有自己的军队驻扎,实在是有点笑话。
但是如果派去了部分兵力,对付廖化就有点捉襟见肘了,曹纯一时间不由左右为难。
“将军,刚刚传来的情报,廖化将自己人马分作了三路,一路向北攻打浚仪,一路向南攻打尉氏,意图十分明显,想要三处互为犄角,使得我们疲于奔命!”
细作飞马将廖化军的动向报告给曹纯,语气十分紧迫。
曹纯摆摆手命令细作下去,将自己的几名副将全部召集起来进行商议:“廖化兵分三路,分别攻打浚仪和尉氏,这两处都是陈留郡的门户所在,绝对不容有失,我们必须分兵去救!”
底下一时间议论纷纷,商量不出个结果了,曹纯有些愠怒:“都给我住嘴,现在北面裴元绍大军压境,南面周仓大军逼近长社,主公大军出征在外,若是陈留门户再被廖化的人马给攻破了,我们就坐以待毙吧,哼!”
一时间说得众人哑口无言,良久一名副将提议道:“将军,末将有个妙计,圉县正是那高燚的老家,他高家许多祖坟葬在此处,不如我们派人去那里挖了他的祖坟,然后——”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曹纯一鞭子:“你这也叫主意?挖人祖坟,这是人干的事吗?我军中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
这副将诺诺退回自己位子,遭到了其他副将们一阵嘲笑。
看看天色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