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外人通报:“将军,曹操派人送来了上好补品,说是要给将军补气养血!”
杨定呼啦一下坐起身,更加迷茫了,今日自己是走什么运气了?张绣和曹操争相来抚慰自己?
曹操回到住所,命军医查看典韦的伤势,知道无大碍后才放心,脑海回想着邹云的样子,很奇怪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当日在王允府上见到绝世美女貂蝉都未曾这样动心,他自嘲地笑笑:怎么年纪越大反而越好色了?
正思索间,曹昂手持一封书信前来见他:“父亲,尚书令荀彧大人来信!”
“哦!”曹操回过神来,见曹昂已经立在面前,很是赞许地打量着自己这个长子,虽然眉宇间依然有清秀斯文之气,但经过这次战事的锻炼,曹操已经看到了曹昂的成长,果然虎父无犬子,这样想着,曹操接过书信,展开看着,眉宇渐渐露出一丝忧郁,不过随即化成喜色,看得一旁的曹昂很是诧异。
“父亲,信中说了什么事,让您又忧愁又高兴地?”
曹操并不看曹昂,而是慢悠悠将书信放在案几上,缓缓问道:“子修难道不知道军国机密大事未经允许是不能随便过问的吗?”
曹昂大惊失色,立即躬身请罪道:“孩儿无知,只是一时好奇,请父亲责罚!”
“呵呵呵!”曹操站起身,拍了拍曹昂的身板道,“父子之间何必这么拘束?这些事你早点知道也好,毕竟我不可能长生不老,很多事得让你在身边跟着学跟着做,才有机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谢父亲教诲!”曹昂又是唯唯诺诺。
“你呀,总是这么拘谨!”曹操后面本想说总感觉自己儿子还没有自己侄子亲近的,却又怕曹昂多想,才长笑一声,天子擅自下了一道诏书!”
“擅自?”曹昂不明白曹操的意思,“很奇怪吗?天子金口玉言,就是擅自也很正常啊!”
“呵呵子修你有所不知,天子现在年幼,考虑事情不全面,拟出的诏书一般都要交给三司过目,有不合理的得修改一番,然后才能下诏,但这次天子拟诏未付三司就直接下诏了,而且下诏的对象还是袁绍!”曹操虽然是在给曹昂讲解常识,自己的神色却是变得有些难看。
曹昂不是瞎子,他悄悄说了一句:“也就是说,这是一道密诏对吗?”
“不错!”曹操皱起眉头,“其实天子很聪明,他一直试图平衡几个大诸侯的关系,而不让一家坐大,袁绍没有在天子困顿之时前来勤王,必然是想自立为主,如今天子安定,定都许都,天子一定是私自下诏训斥此事,真不知道袁绍收到这道密诏后会怎么想。”
曹昂思索了一下道:“孩儿觉得袁绍会找很多借口来为自己申辩,比如要讨伐黑山贼张燕,比如要抗衡北平公孙瓒,比如镇压东武阳臧洪的叛乱,比如……”
“借口终归是借口,袁绍这个家伙是一个豪情大丈夫,却不是一个合格好主公!”曹操转过身,喃喃说道,“看来许都并不稳定,文若信中说明阳和万年公主去了徐州,目的是给吕布找点事做,而不来觊觎许都,我也得想办法向袁绍示弱一下,给他一种拥护天子后势力反不如从前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