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率军马不停蹄,刚到新野地界,忽然看到南面天空红光冲天,疑惑道:“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
副将秦琪也看出来异样,对夏侯惇道:“韩浩将军的人马已到安众多日,莫非此刻在与刘表军交战?”
“不会!”夏侯惇紧缩着眉头想了一下道,“根据探报,襄阳和樊城一直没有兵马调动的迹象,韩浩是第一时间来到安众的,宛城要想与刘表通消息,不可能不经过新野,这是最近的路径,而这些日子以来韩浩也没有传回什么特别的消息,说明我们已经成功把宛城的情况封锁了起来,刘表还蒙在鼓里!”
秦琪笑道:“话虽如此,但前方的情况如何解释?”
正说话间,传令回报:“启禀将军,前方密林有很多坟墓及祭品,大火很可能是人们祭拜时候不慎引起的火灾!”
“额!每年都会听说这样的事情,想不到今年被我给碰上了!”夏侯惇笑道,随后又敛了笑意,“算来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乡祭拜先祖了,真是于心有愧!”
秦琪劝说道:“将军以天下为重,祖先有灵,想必也能体会将军的苦衷的!”
“恩,等孟德平定天下之后,我可不能再错过了!”夏侯惇一扬手中马鞭,狠狠抽在坐骑身上,那马吃痛,载着主人绝尘而去,“不过我一定得先让孟德颁布一条禁令,以后清明节再不要烧纸钱了,这些树要长多少年才能成材,一瞬间就成了灰烬了!”
秦琪也紧紧跟上,同时命令一部分士兵赶快帮忙救火。
一时间,青州兵们都忙活了起来,正好密林边上挨着一条汇入淯水的支流,但问题出现了,没有取水的工具。
兵士们对夏侯惇报告了这一情况,夏侯惇命令伙头军把所有的水桶拿出来,却也才凑出十几个水桶,而且都是只能盛两三斗大小木桶,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秦琪,你带些兵士迅速去附近的村子上借一些木桶来,迟了只怕这片林子的火扑不灭了!”
秦琪听罢立即带上几百青州兵向附近村镇而去。
“骑兵下马,把现有的木桶放到马背上,以最快的速度从河里打水救火!”夏侯惇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当即命令道。
“诺!”
一时之间,众军忙成了一团,由于在许都的时候这些兵士大都做过屯田兵,而且投降曹操之前,这些青州兵本就是种田的农民,因此这些活计做得倒还得心应手。
“将军,火势极大,可如何是好!”
夏侯惇此时已经让烟火给熏得全身成了黑色,人不留神的话,还以为是一截烧焦的木炭,他站在刚扑灭的一丛灌木旁边,指挥着来往运水救火的士兵们:“听着,现在我们没有办法扑灭整个山火了,你们看好风向,都给我从下风向开始,一小片一小片地救火!就算灭不掉全部的山火,至少我们不能让它继续蔓延!”
“将军果然高明,我们这就照办!”
“现在是什么风向?”
“启禀将军,是西南风向!”
“荆州的风向还真是变幻无常啊,春天竟然刮西南风,大伙听着,都迎着西南方向灭火,另外把下风向的树木都砍伐出一片空当来,大火烧尽,没了可烧之物,自然就灭了!”夏侯惇说着,想起了三年前曹操在泰山脚下遭遇的同样经历,那一次的山火就是这样不扑自灭的。
将士们都听令前去执行命令去了,夏侯惇问向身旁的向导官:“秦琪他们去了多久了?”
向导官回道:“回禀将军,秦将军去了已经有三个多时辰了!”
夏侯惇皱了皱眉头:“竟然这么久了已经,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此时的秦琪正带着士兵们进了一处村子,挨家挨户地拍门,数百青州兵深夜进了村子,一时间弄得到处鸡飞狗跳,人人心惊。
百姓看见突然出现的官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以为秦琪是来抓壮丁的,女人们便连忙让自己的儿子和丈夫或者翻墙或者从后门逃走了,因此前来开门的都是些还算有姿色的妇人及yòu_nǚ。
几个士兵早已看着眼馋,便留心记住了许多人家,虽然一个个装模作样地问礼,却吃了不少豆腐占了不少便宜,最后从平民家里不仅借出了好些水桶,但更多的是几乎把各人家中翻了个底朝天,只差没有掘地三尺了。
“官爷,这是小人家中所剩的最后几斗粟米了,您要拿了去,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一个妇人死死抓住几个正搬弄她家米袋的士兵哭诉道。
“放手,现在火势正紧,迟了连你们这个村子都保不住,别说饥饱了!”一个士兵恶狠狠道。
妇人依旧不放手:“大人,现在青黄不接,去岁又是荒年,家里仅有这些收成,大人您爱民如子,大人您秋毫无犯,大人您是仁者之师……”
“少来给大爷我戴这些高帽子!大爷我整天在沙场冲锋陷阵不舍生死,才让你们能在家安享清福,如今拿这些粮草算什么?跟你说就是把小娘子你给了大爷我都不为过,吃不饱肚子怎么给你们打仗?”
这时妇人的小女儿冲过来,一口咬在又一个士兵的手背上,那士兵吃痛,狠狠一甩,将那小女儿丢到了远处,拔刀恨恨骂道:“你们是想找死!”
妇人眼见自己小女儿树叶般被人丢开,不禁惊呼一声,撒了紧抓米袋的手,上前扶起自己的女儿,哀声呼道:“莺儿,你没事吧,你醒醒,不要吓唬娘!”
莺儿悠悠醒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