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得到战报,虽然大怒却也无可奈何,杨弘在旁劝说道:“主公不必忧心,素闻吕布与刘备貌合神离,不如遣人以利诱之!使吕布偷袭下邳,必然成功!刘备必不攻自破!”
袁耀大喜,即时写书信发付小沛。
下邳这里刘备出兵离去后,各种琐事,张飞都交给陈登管理;至于军机大事则是自己斟酌,倒也多日不曾沾酒。
但是时间长久了,便按捺不住肚子里的馋虫了,于是他借商谈军机为名,将徐州各官员都召集到了下邳来,只是并没有真的探讨军务,反而命人摆上了许多好酒好菜。
众人疑惑之间,张飞开言道:“我兄临去时,嘱咐我少饮酒,就是怕我酒后误事,今日众位难道齐聚此处,权且尽兴一醉,明日起也都各自戒酒,帮我守城。今日却都要满饮!”
陈登笑道:“将军馋虫又作怪了吧?”
张飞瞪他一眼:“难道你就不馋?”
言罢,张飞起身与众人推杯把盏。到了曹豹面前,曹豹推辞道:“我从天戒,不饮酒。”
张飞愣了一下,接着笑道:“厮杀汉如何不饮酒?我要你吃一盏。”
曹豹见张飞模样惧怕,只得饮了一杯。张飞虽然是亲自向众人敬酒,自己用的却一只巨杯,连饮了几十杯,不觉已经大醉,却依旧又起身与众人把盏。不多时酒又至曹豹这里,曹豹再度推辞道:“确实不能饮了。”
张飞怒喝道:“你恰才吃了,如今为何推却?”
曹豹再三不饮,张飞酒性生起,便发怒道:“你违我将令该打一百!来人,拿下此人!”
陈登见状,立即阻止道:“将军息怒,不记得主公临去时,分付你什么了吗?”
张飞此时已经大醉,怒道:“元龙,你是文官,只管文官事,休来管我武将军法!”
曹豹见无奈,只得告求道:“翼德公,看我女婿之面,且恕我罢。”
张飞奇怪道:“你女婿?他是谁?”
曹豹有些得意道:“吕布!”
张飞听了大怒道:“我本不欲打你,你却把吕布来唬我,我偏要打你!我打你,便是打吕布!”
诸人实在劝不住。张飞拿了鞭子,亲自将曹豹鞭至五十,打得曹豹是皮开肉绽,众人看不过,一起帮着苦苦告饶张飞才罢休。
席散之后,曹豹回去,想起陶谦在日,自己即便有错也没有被责罚过,何况今日是无端受辱,不由深恨张飞,心中更是越想越气,当即亲自写书一封,令心腹送往小沛吕布处。
吕布此时正因曹操叫刘备谋杀自己之事而苦恼,忽然士兵报说袁耀来信,吕布开信读道:“先父举兵诣阙,未能屠裂董卓。将军诛卓,为先父报耻,功一也。昔金元休南至封丘,为曹操所败。将军伐之,令耀复明目于遐迩,功二也。耀生年以来,不闻天下有刘备,备乃举兵与耀对战。凭将军威灵,若能破备,则功三也。将军有三大功于耀,耀虽不敏,奉以死生。将军连年攻战,军粮苦少,今送米二十万斛。非唯此止,当骆驿复致。凡所短长亦唯命!”
吕布得书大喜,便召集众将,将袁耀信件传给众将看,陈宫道:“听闻刘备与关羽率军与纪灵于盱眙大战,战况不利,而且袁耀粮草在扬州尽为万年公主所烧,怎么可能有粮草送给我们?”
吕布讶异了一下,然后问道:“公台的意思,袁耀是计?”
“计肯定是计?”陈宫道,“不过对我们有好处!”
张辽道:“听闻下邳是张飞守把,恐怕不易攻取!”
陈宫笑笑道:“一介匹夫而已,不难图之!”
吕布正要说什么,忽然有小兵前来:“主公,下邳曹豹大人有书信前来!”
陈宫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吕布看着自己岳父曹豹的书信大喜道:“天助我也!”
陈宫趁机道:“小沛原非久居之地。今徐州既有可乘之隙,失此不取,悔之晚矣。”
吕布点头:“全军准备出战!”随即披挂上马,领五百骑先行;使陈宫引大军继进,高顺亦随后进发。
小沛离下邳只有不过四五十里,过了骆马湖,很快就到了。吕布率军到城下时,才刚刚四更天,月色澄清,城上守兵更不知觉。
吕布到城门边叫道:“刘使君有机密使人至。”
城上早有曹豹军报知曹豹,曹豹上城看见是吕布,即刻便令军士开了门。
吕布一声暗号,众军一起涌入城中,顿时喊声大举。
张飞正醉卧府中,左右急忙摇醒,报说:“不好了张将军,吕布赚开城门,杀将进来了!”
“什么!”张飞大怒,急忙要披挂铠甲,却因为酒劲上涌,根本穿不好,他一怒之下,索性也不穿了,直接绰了丈八蛇矛,才出府门上得马时,吕布五百军马已到,正与张飞相迎,便朝着这里而来。
张飞此时酒犹未醒,与吕布交手了几个回合,根本不能力战。吕布也知道张飞的武勇,也不敢太过相逼,十八骑燕将,保护着张飞,杀出了东门,只是刘备的家眷都在府中,都不及护顾了。
倒是曹豹本人见张飞只有不过十数人护从,又欺负他大醉,于是带着百十人赶来,要报备鞭打之仇。
张飞也看见了曹豹,自然是大怒,拍马来迎。战了三合,曹豹料敌不过拨马败走,张飞赶到河边,一矛正刺中曹豹后心,曹豹惨呼一声,连人带马,死于河中。
张飞虽然此刻酒稍微醒了些,但知道大势已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