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话谁都会说!”吕蒙冷笑着道,说着把手从腰间拿过来,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说话间猛然扎在案几上,“我今天就要叫你表一个态!我今天说的种种问题你预备着怎么办!”
“吕蒙你太过分了!”高燚怒道,就要走过来,却被吕蒙制止了,“主公你人太好了,从去年的相遇,到后来的并肩作战,以后现在的征战天下,但你要知道一件事,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是好人,也不是每一个坏人都会把‘我是坏人’四个字写在脸上,我不想你一直做这个傻乎乎的好人,然后有一天被小人从背后捅一刀子!”
“但我高燚会看错人吗?”高燚也激动了,“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行为才是最愚蠢的吗?你要让伯符表什么态?做什么保证?一个人若是真心想骗你,他会编造无数的借口来麻痹你,就算歃血盟誓又怎么样呢?他一定要毁约你认为拿着一纸盟誓有用吗?”
“不要再说了,高叔叔!”周瑜道,说着又对吕蒙道,“有句话憋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都不敢说而已,其实我和孙策最初与高叔叔在丹阳的相遇就深深被他的智勇折服了,相信这也是吕蒙你当初在富陂时候的心情吧,人的一生可能会遇到无数人,但能有几个会让自己刻骨铭心的呢?所以看到高叔叔的时候,我和伯符是惊叹惊讶惊诧,只恨自己没有早些结识这样的人,我周瑜虽然人微望轻,但却可以问心无愧地在这里说,今天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小人,伯符虽然一直以复仇为己任,但他心中又何尝不是想像你吕蒙一样,像太史慈一样,甚至像甘宁一样,真真正正地叫高叔叔一声主公!”
周瑜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孙策的身子明显地震了一下,他定定地看向高燚道:“诚如高叔叔你所说的,人心隔肚皮,我不能拿什么东西来保证什么,但我也只能用言语和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心声,以前的我只是一心想要报仇,但只有结识了高叔叔之后,我才无数次地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就算是报了仇,那报完仇之后我又该去做什么,振兴孙家?割据扬州?是高叔叔你的种种实际行动让我看到了未来的路,我想我的选择不会错,从今天起,你就是所有人的主公,我和公瑾会和吕蒙一样,既是你的部将,又是你的义侄儿!所有人都可以来做见证,吕蒙,你可以放心了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吕蒙也有点无话可说了,他愣怔地望着孙策道:“你答应过姐夫的话,希望你不会忘记,而你今天的誓言希望未来不会成谎言!”
说完吕蒙不再理任何人,兀自走出了屋子。
孙策苦笑道:“是我对不起邓当!”
周瑜也苦笑道:“只是想不到他依然这样耿耿于怀!”
孙策望着高燚道:“主公,你以后的担子可就重了啊!”
他本以为高燚会拒绝这个称号,或者接受,但高燚似乎是没有听见他的话,而是笑着说道:“担子重的是你孙策!”
“恩?”所有人都是又一惊,疑惑地看向高燚,想期待他的下文。
高燚看了一眼四周,忽然说道:“除了伯符和公瑾,其余人都出去,我下面要说的话是绝密军机!”
孙策诸将纷纷不解,但还是在孙策肯定的神色中出了门去,管亥不快道:“主公我也要出去吗?”见高燚点点头,也悻悻出了门去。
出来见吕蒙正在院中拼命地练剑,管亥也迅速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把长枪与吕蒙对敌起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
“被主公赶出来了!”
“我看大家都出来了,惟独孙策和周瑜在里面,这三个家伙一定又在商量什么事吧?”
“猜不到,主公越来越神秘了!”
“还说,今天让我做这出头鸟,连主公都没事先跟他打个招呼,现在他一定是恨死我了吧?”
“奇怪,你们又不是相好,她恨你你又不会少块肉!”
吕蒙忽然地红了脸,然后什么也不说了,只是将手中长剑狠狠刺向管亥,惊得管亥慌忙招架:“你杀人啊?”
数日之后,高燚没有通知任何人,独自离开了曲阿,她的房中只留下了一封书信:
我做主公,可以,伯符服,公瑾服,你们更服,但不一定所有人服,至少那些敌人们就不会服,不是我认输,也不是我自轻,我是为了我们的每一个人着想,今后不管我做不做这个主公,我命令你们:认孙策为主公,至少这样名正言顺,不会惹他人闲话,不要忽视了世俗的偏见,只有这样我们的人才能得到朝廷的承认,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才前来投靠,我走了,要去做一件大事,你们谁都不许问我去哪里去干什么,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你们要给我老实点,别找伯符的麻烦,要是不听话,我也不会再回来了,反正扬州让孙策打下并治理着也不会比我差!
吕蒙和管亥边看着手中的信边无语地苦笑:“真不愧是写给我这个没上过私塾的人的信,真是有够啰嗦的!”
“阿嚏!”正骑着马飞驰在兖州路上的高燚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连忙正好身子揉着自己的鼻梁,喃喃说道,“人太出名了就这一点不好,每时每刻都被无数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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