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乌桓人的大营好多处都传来了阵阵的呐喊之声,还有几处火光而起,顿时整个大营都炸了。
虽然现在是冬天时节,但是空气也正干燥,加上风势很大,不过片刻功夫,火势便结连了起来,那些包围夏侯博的乌桓人自然也都无心再战,个个去救火去了。
夏侯博得了救,与两名白马义从招呼一声,便撤退了出来,两名白马义从这才说道:“不用问了,这火一定田豫将军做的手脚!”
夏侯博一笑,不由感激田豫的配合,如果不是田豫,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夏侯博的忌日了。
想到这里,夏侯博对于田豫出现在这里,也有了几分好奇,问道:“对了,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立即回答。
夏侯博笑道:“我明白,这是军事机密,如果你们为难,我也不会多问!”
“是这样的,田豫将军受了公孙太守的命令,前来查探乌桓人的存粮所在!”两人犹豫一番后,还是说了出来,毕竟是与夏侯博同生死过了。
夏侯博心下了然,公孙瓒这是坚守不成,打算偷袭烧掉乌桓人的粮草吗?可是为什么他之前还遇到了其他几波人?他疑惑着问道:“不对啊,我为了找到丘力居的主营,这些日子潜入了好多敌营,也曾暗中遇到了很多身手不凡的家伙,还和他们交手过,但是对方却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
两名白马义从顿时一惊:“什么?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话音未落,只见那些乌桓人已经七手八脚地将火势控制了下来,并敲响了锣鼓,很快地,便有一支数千人的乌桓重装人马呼啸而来,当先数百人骑着高头大马,一便与普通的乌桓人马大不同。
两名白马义从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丘力居本人的亲卫部队,战力非普通乌桓杂兵可比,可见是有人惊动了他们!”
夏侯博道:“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混入这些人里面了,咱们待会见机行事,杀几个乌桓杂兵,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如此一来,也许可以帮助你们快点发现敌人的粮草所在!”
两人一齐道了一声好。
夏侯博之前所遇到的人,正是典韦派去乌桓人各营的斥候人马,目的自然是摸清乌桓人的屯粮之所在,毕竟典韦带着这两千人马,从春月的时候来到幽州,一直到冬月,都没有能够解除公孙瓒的围困,而南阳的消息时好时坏,隔几日就会传来,也是让典韦很揪心,好几次都险些拔营回去。
不过一个人的到来,改变了这个现状。
这个人没有透露姓名,只是自愿来助典韦一臂之力,并声明若是能解除管子城的重围,就会离开,否则以典韦的头脑,也绝不会想到派出斥候探听乌桓人屯粮所的事情,肯定是派兵直接攻打丘力居去了,最多化装成乌桓人的兵马,杀丘力居一个措手不及。
“启禀典韦将军,斥候探听到了,那乌桓人并没有屯粮之地,都是从蓟县源源不断送来的,每次十万斛粮草,一到就会立即分发给所有的乌桓士兵,大概也是为了避免被袭击的缘故!”
夜色转淡,一名士兵快步走近中军大帐,向典韦报告这最新得到的消息。
“知道了,下去吧!”对于这个消息,典韦并不吃惊,他的目光只是佩服地眼身旁这位身着灰色布袍的中年人,朗声笑道:“程先生可真是厉害,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了,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好?”
被称为程先生的中年人微微一笑:“果然不出在下所料,蓟县是整个幽州的治所,而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向乌桓丘力居输送粮草,答案只有一个,一直在暗中搞鬼的是刘虞本人!”
“啊?”典韦吃了一惊,他虽然从来只关心打仗的事情,但是好歹知道现在幽州牧就是刘虞,身为汉臣,刘虞怎么可能反过来帮助危害汉庭的丘力居?
“你们几个,都先下去!”典韦知道人多口杂,便让帐内的闲杂人等都先出去以后,才问这个程先生道,“先生此话当真?“
这中年人点头:“不会错的,据在下所知,这个刘虞以前是宗正之职,虽然只是掌管皇亲国戚事物的九卿之一,但是其本人却是有很高的清誉,但是自从刘焉上奏请求将刺史改为州牧之后就不一样了,一个人,就算再有清誉,一旦坐到一个容易膨胀野心的位子上,会真的变成一个野心膨胀的人的,为此,他会不惜出卖国家的利益!“
典韦挠了挠头,反问这中年人:“不对吧,就算天高皇帝远,但是好歹他是宗亲,勾结外族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走漏风声?“
中年人又笑了:“所以,他选择借丘力居之手,消灭公孙瓒,却反过来表奏朝廷,说对待外族宜和不宜战,现在朝廷自顾不暇,肯定是这个刘虞说什么就听什么了,到那个时候,公孙瓒人都死了,真相就会被永远埋没的,其他人难道会为了一个死人去跟堂堂的幽州牧作对?“
典韦有些听懂了,但还是没有完全明白,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呵呵一笑,攥着拳头声若洪钟:“说得好,这一次,先生可以让我出手了吧?你一定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只管说好了,主公本来就是让我救出公孙瓒太守的,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中年人摆摆手:“将军先不要心急,现在找到了根源所在,接下来就要分兵两路,一路去切断从蓟县前来支援丘力居的这条补给线,一路则是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