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顿时爆出一阵阵的追打和讨饶声,引得屋外静立的蔡琰一阵摇头轻笑叹息:太不淑了!
貂蝉和万年公主玩累了停下来各自喘气:“不过我知道,刚才我说的事不是没有,现在在我们大汉帝国每天都有无数大汉子民被这样无情地让外族人蹂躏!”
是啊,万年公主想起了父皇给她讲的那些悲惨的故事,大汉积贫积弱了,那些蛮夷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其实他们可能从来就不把你放在眼里,大汉强盛时武力压制,不过也仅限于是武力,就算口服心也不服。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没有战争,天下大同呢?
而现在,董卓和丁原,自己还在窝里斗!
一个黑影尾随刚才那伙人而来,在院外树枝上观望了许久,见众人终于散去,纵身便要跃入府内,不防一排气势凌厉之极的箭正射向他的下脚之处。
好箭法!他情急之中一个连续后跃,那排箭已然牢牢钉入自己刚才所在的枝杈上!
好险!刚才只要慢上半拍,他此时恐怕已经变成刺猬了,不过他还来不及庆幸,因为四周的杀气正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子般向他逼近。
“谁!”他终于忍不住而叫出了声。
一道倩影慢慢从树干背后显露出来,明月挣脱出遮蔽自己的乌云,微寒的银白月光勾勒着她的形状:红锦衣,绿丝袍,青纱裙,紫缎靴,白披风,黑绸带,加上她那纤纤玉手之上紧握着的锃光瓦亮的蝴蝶弓,莫非她就是那个会射箭而且射得仅次于她父亲的女子——
“黄忠之女黄舞蝶,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万年公主!”
次日,雒阳城外。
烈日当空,毒辣辣的阳光灼射着城外两支对峙着的人马。
汗水顺着每个士兵的脸颊滴落下来,每一滴都在地面上砸得掷地有声,众军都屏息呼吸着,战场此刻分外寂静,两面巨大的旗帜高高飘扬着:一个炫目的“董”,一个惹眼的“丁”。
“董卓,好久没有较量过了!”马背上一身戎装的丁原终于发话了。
“恩,是好久了,有三十年了吧!”董卓却是一身儒服,漫不经心地说道。
“今天也不算晚呢!”丁原突然口气一凛,“国家不幸,宦官弄权,以致万民倒悬,生灵涂炭,你无尺寸之功,竟然妄言废立,要祸乱朝纲!”
董卓未及回言,丁原阵中已经冲出一支数百人的军马,为首一将,生得浓眉大眼,魁梧剽悍,正是高顺,只见他手持长枪,振臂高呼:“陷阵冲锋,所向披靡,无锋不挫,无坚不摧!”
“陷阵冲锋,所向披靡,无锋不挫,无坚不摧!”随着几句整齐划一的呼声,这支人马迅速四散开来布成一个方阵,单是气势就已经让人心生三分惧意。
董卓呵呵冷笑,一脸的横肉拧成了疙瘩:“凭着这几百人也敢在此叫嚣!儿郎们,给我冲!”
两军合流,董卓的西凉骑兵们瞬间将高顺的陷阵营团团包围。
高顺并无丝毫怯意,他纵马绕着方阵一直转场,不是斩杀着与己方交战的敌兵,如此几圈过后,他突然高呼:“变阵!”
话音刚落,陷阵营的方形之阵陡然旋转起来,迅速变换为冲锋之阵,西凉骑兵们这才发现陷阵营的每个士兵都是重甲护体,左手枪,右手剑,弓箭随身,腰间还别着一把专砍马腿的短柄斩*马刀,他们摆出的这个冲锋阵兼具冲阵、钩阵、圆阵的特点,形状从高空俯瞰更像是高速旋转的锯形齿轮,在敌围之中活像是腾跃于深海的蛟龙,所过之处,只听见西凉军的哀号与惨叫,他们那里见识过这种阵势与风格的打法,一时之间乱成一片,被陷阵营撕裂出一个大口子,董卓所在的中军也暴露在高顺等人面前。
“弟兄们,董卓就在前面,我们还等什么,冲过去!”高顺见有机可趁,敌人的斗志又是一击即溃,心说原来西凉军根本不是自己并州军的对手,不禁有些得意,竟然单骑奔向董卓。
“看来对付董卓一个高顺就够了,董卓我真是高看你了,张辽何在!”
丁原注视着前方的混战局面道。
“诺,主公!”张辽抱拳上前,和高顺比起来,脸上仍有些稚嫩之色,前次因为救应丁原的功劳,此时他也位居破贼校尉了。
“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按主公吩咐,随时待命!”
“那好,出发!”
鼓声霎时大振,张辽头戴毡帽身披斗篷手持钩镰刀一马当先冲向敌阵侧翼,他身后几千骑兵也紧紧跟上杀向正自乱阵脚的敌军。
丁原并没有闲着,他命令两千弓弩手排在两翼坚守本阵,不时射杀着那些侥幸冲到自己阵前的敌军,又派几队长枪兵在外翼给陷阵营打外援,而并州军的主力也在蓄势待发。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董卓军队不是被分割成几段杀得七零八落,就是由于人数过于集中反而难以发挥战斗力。骑兵的溃散直接让弓兵成了肉盾,董卓眉头紧皱那叫一个心痛,他沉声道:“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给我挡住他们!”
“诺,主公!”董卓身后涌出四将,拦住高顺来路,樊稠投靠董卓之后,董卓为安抚人心,将樊稠封为中郎将,与牛辅平起平坐,其副将张济表为先登校尉,与李傕郭汜平等,虽然恩宠不小,董卓军诸将却是不服气,因此樊稠知道这一战正是表现的好机会,他单骑冲在最前,朝着樊稠大喝:“来将可敢与我单打独斗吗?”
“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