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侯、玄德、益德,多日未见,可安好?”
营帐之中,潘凤四人与杜畿、刘备等,简单叙旧之后,又将曹仁、夏侯惇与刘备几人相互介绍了一番。
曹仁毕竟是少年心性,听见刘备的名号,稍一愣神:“‘逢人即道我宗亲’的刘玄德?”
张飞猛一瞪眼,刘备则苦笑道:“家世如此,非是刘备虚言。”
燕大王对他刘玄德的评语,随着时日渐长,已慢慢在冀州传播开。
如曹仁这般的言语,刘备遇到的多了。就连那中郎将董仲颖,几日前召他见面时的第一句话,都是这般一问。
刘备无奈之余,也渐渐适应了。
曹仁自觉失言,忙躬身致歉。
刘备笑着道“无妨”,倒让初次与他见面的曹仁起了一份好感。
“可恶的董仲颖!”潘凤与杜畿说明此行来意后,见到异常沉闷的杜洛洛,便想逗她一逗,结果却听另两小儿说起了“李傕以大欺小”一事。
潘凤立时大怒:“我去寻那厮理论!”
洛洛小娘子可是很得小大王看重,不然也不会被赐予“仙宝”。而今受那李傕欺负,潘凤自然气愤。不顾杜畿几人的阻拦,怒冲冲离帐而去。
关羽三人怕他惹出大事来,忙赶过去。杜畿与刘备等人紧随其后。
剩下三个小儿,嘀嘀咕咕好一会,也都跑了出去。
潘凤四人刚刚入营时,就在中军营帐中,与董卓会过面并道明“天子问计,大王差遣”一事。
愤愤不平的潘凤因此识得路径,踏步直奔至中军帐外,大吼一声:“李稚然,出来!”
董卓正与麾下李傕、郭汜等人商议明日攻城之事,闻此大吼,皱眉出帐来。
“军机重地,岂是你这莽夫喧哗嬉闹之所!”李傕大声斥责。
“恁多废话!李稚然,可敢与潘某上台一战?!”潘凤不作解释,直接开口邀战。
杜畿、刘备等人恰在此时赶至,李傕顿时明白过来——这莽夫如此叫阵,应是为那杜洛洛找场子来了!
李傕皱眉道:“大战之前,你法力……”
他话未说完,一旁的董卓忽然插言道:“稚然,你且上台会他一会,若能得胜,自有重赏。”
李傕再不多话,拔刀登台。
潘凤正要上前,关羽忽然踏进一步,朗声道:“潘真传与你较艺,有失真传身份,不如我这个小小的白虎内门弟子,与你比较一番,如何?”
“你可会使仙法?”
真传内门、有**份一类的话,李傕并不在意。董中郎之所以让他上台,为的也不是意气之争,而旨在一观所谓的“白虎仙法”。
关羽自兵器架上随手取过一柄斩马刀,试了试手,道:“胜你,还用不到仙法。”说罢,几步跃上高台。待站定之后,他即眯起丹凤眼、扬起斩马刀。
“狂妄之徒!看刀!”
李傕虽久经沙场,也忍不住稍稍动了怒气。他纵身抽刀,劈出一片片刀影,直卷向关羽。
而关羽,虽执刀在手,却只做挡拆。十合之内,抵御刀光无数,却一式刀招也未递出。
“狂徒畏首畏尾,是为哪般!”
经此十合,李傕已知自己难敌眼前此人,但这厮竟只取守势,当真太过小觑他!
关羽摇了摇头,随手斩出一刀,将李傕避退,而后道:“小心了。”
说罢,一道炫若流星的刀光闪过!
那李傕还未来得及作何反应,掌中长刀即被一斩而断。下一刻,斩马刀已搭其脖颈处。
为此一道刀光震慑,十数息后,李傕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刀锋已及体,遂不敢稍动。
“武艺低微如你,也只能欺负五岁小儿了!”关羽轻眯着丹凤眼,很是不屑地对李傕道。
“该死的狂徒!”
“住手!”
董卓忙上前来,分开二人,对李傕稍加安抚后,即笑着向关羽道:“惜乎我麾下大将华雄未至,不然,定不让云长专美于前!”
关羽不假颜色,拱手下台,回转至潘凤几人处。
“好厉害!”
“打坏人喽!”
三小儿围着关羽欢呼雀跃,而关羽则微笑致意。
“云长好武艺!”
刘备走近来,连声赞叹之余,心里也觉得十分遗憾——若此一员大将如益德一般随在左右,我刘备何愁功绩不立!何愁名望不起!
对了,这大将“本来”是应归于我的啊!
大王呐!
你赐我“宗亲美名”也就罢了,怎还赚走我刘家大将!
一旁的张飞,则有些迷惑。前些日子与此人会于涿县时,观其坐卧行走,武艺与自己应在伯仲之间。
这才几日未见,战力竟增强至此!
那一刀之速,就算是全力以赴,他张飞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稳稳接住。
难道是在白虎山得了“仙法”的缘故?
场中诸人心思各异时,传令兵忽上前来,报信道——
“禀报将军,‘太平小天师’在外搦战!”
※※※
白虎山上,燕小乙正在会客厅中稍作歇息。
“大王!大王!”新晋内门弟子罗猛,一溜小跑过来,急声道,“又有流民前来!人数至少上百!”
“那么多!”燕大王一拍脑门,有气无力地道,“让陈县令从山脚商贾处,多购些米粮来。”
“大王,米粮还可支撑数日,蒸煮所需的釜镬却是不够用了!”
“往鄄城城中买去。”
“城中一件也无!那匠人说了,若要赶制,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