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琨心生警惕,生怕徐璠前来逼宫。他进了柜台后面的客厅,问道:“大兄怎在这里?”
“来柜上存些银子。”徐璠难得开了玩笑道:“所谓多财善贾,银子埋在窖里发霉不如拿来营生。”
徐琨这才放心,换上笑容,道:“大兄早该如此。咱们自家人,派息自然也是要高些。”他见徐盛不在柜上,叫了二掌柜过来:“大爷的利息怎么算的?”
“每两给三分银子。”二掌柜赔笑道。
“混蛋!”徐琨脸色一变:“这是我的亲亲大兄,徐家嫡长,怎么能够跟外人一样!”给外人的最高红息是每两五分,也就是百分之五的利息。这百分之三其实低了,徐琨不愿在这小数目上得罪徐璠,自然要发作一番,也好显示自己兄弟情深。
二掌柜正要分辩,只听徐琨道:“每两七分银子!照最高的来。”
二掌柜只得垂下头去,道了声“是”,连忙去改文书凭据。
徐璠只是静静看着,新的文书到手,方才道:“多谢二弟了。”
徐琨在徐璠下手坐了,笑道:“有道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大兄在士林走动,人情上开销不小,弟弟我自然应该帮衬。”
徐璠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徐元佐完成了银钱称量,拿着布行开出的文契走了进来。他一门心思都在琢磨这张原始的存单,猛然抬头才看到徐琨也坐在客厅里。
“二爷,您来啦!”徐元佐打人打脸,心狠手黑,换个场合却一样可以温文尔雅,热情洋溢。
徐琨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刹那之间都误以为徐元佐跟他十分亲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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