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急匆匆上楼,我也拿出电话开始拨号,第一个电话当然是打去研究所找陈三山,我总得搞清楚王连富那帮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知道怎么应付。“把别人控制在手的方法?有很多啊!”听完我我这边遇到的情况,陈三山蹦都不打的回答我的疑惑:“催眠洗脑、克隆复制、乃至绑架老婆孩子让人乖乖听话……咱们研究所至少有一百种方法把人变成受我们c纵的傀儡……”“你就说我遇到的是哪种吧!”我满头黑线:“还有,咱研究所见不得人的破事儿别老往外说!”“你遇到的啊?”陈三山分析:“能在半天时间内完全控制小一百号人,使用起来肯定c作简便易于携带,据我所知除了咱们研究所研发的一种腐蚀脑子的特种病毒以外,也只有生体芯片能达到这种效果……那些被控制的人有没有表现出生物行为学上的退化现象?比如嚎叫咆哮,开始吃生r之类的?”我:“……你就告诉我生体芯片是个啥吧!”“哦,这玩意儿好几个国家的军事实验室都在秘密研究,简单来说就是把本体的行为意识复制提取到纳米级的微芯片中,然后通过颅骨穿刺技术将微芯片植入宿主脑垂体上方,芯片释放的生物电流,可以阻断并取代思维中枢接管身体控制权,他们搞这个的目的主要是想拿优秀士兵做蓝本,批量生产精英作战单位,以节约训练特种和技术兵种的金钱和时间成本。”“优秀士兵?批量生产?”我反复咀嚼这两个词,突然想起马里布身边那个喊着“figylife”的三角洲退役特种兵来,于是赶紧追问:“一个原本二十六个字母都不认识的人被控制以后,有没有可能突然会说外国话?”“如果被复制的蓝本是个外国人的话,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陈三山说:“只要芯片本身版本够高,功能足够完善,那么完全可以在一定时间内覆盖宿主大脑的逻辑思维功能,用你能理解的话说,看上去就像被鬼上身一样,完全变成另一个人。”麻烦了,我额头汗下,如果真是复制了那个一脸冷酷的黄毛寸头的话,七八十个被控制的古惑仔,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加强连的三角洲特种兵啊!虽说因为混混们身体素质之类的原因,复制品肯定比不上真刀真枪训练出的本尊,但从王连胜人数占优还被打得落花流水仓皇而逃这点看,强化也不是一星半点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有点儿没主意。“还能怎么办,打呗!”老家伙笑:“给你那么多蘑菇,又不是让你拌饭吃的。”“废话,打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不想闹太大吗!”面对七八十号特种兵,并没有使我丧失战斗的勇气,但只要一想到我带着区区几个人在职工家属院里对着七八十人大开杀戒,让那些看着我长大的碎嘴子大爷大妈看眼里,然后再给我爹妈添油加醋的一说,二老还不得怀疑自己的乖儿子这两年在外面已经变成了无恶不作的杀人犯?“那你把他们带荒郊野地打去,”陈三山说:“另外友情提示你一下,打群架人数超过五十,双方带头的就当黑社会首脑处置,你要真不想闹大的话躲着警察点,无论是被逮了还是被人看见脸,都能让你在公安局里开档案。”这倒还真是提醒了我,作为守法好市民,遭遇黑恶势力的打击报复,咱干嘛非得自己扛着,跟丫七八十号人死掐死磕?我家门口的公益广告牌上都写得清清清楚明明白白:有困难,找警察嘛!我就不信国家能不管我!不过,我倒没有直接打110报警求助电话,主要是我觉得我这里即将遭遇的情况说出去,负责接线的警务工作人员不相信不说,还很可能直接把电话接精神病院去,因此稍微考虑一下之后,我还是拨通了国安局刘科长的电话。这个时间,刘科长应该是刚下班回家准备吃饭,因为电话那头隐隐传来孩子胡闹老婆咆哮的背景音,我这不速之客的电话很可能打断了人家享受天伦之乐,因此老刘接电话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你们又有什么事儿?说!”“那什么,刘哥,遇到点儿麻烦想求你帮忙……”我努力不去听老刘媳妇大骂儿子语文考试三十五分全是遗传了他爹的猪脑子,字斟酌句的说:“这事儿吧,有点麻烦,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再决定说不说行吗?”我不大愿意一上来就跟老刘全说实话,因为这人国安局公职人员的身份决定了,他不是很待见我们这种仗着自己有点儿本事就变着花样儿给国家添麻烦的特殊人群,再加上老刘爱摆脸好教训人,我可不想援军没请来却被人狠泚一顿,因此才决定先旁敲侧击看老刘能帮多少忙,再决定告不告诉他。结果老刘果然开始摆脸:“求人帮忙还要三要四?好吧你问问看,我看心情回答你。”总算没一口回绝,于是我开问:“那啥,咱就打比方啊,就比如我老家这地方,小县城,要是突然有人闹事儿,咱国安局能紧急调配多少武力进行镇压?”“你问这干嘛?”刘科长立刻警惕起来:“我知道他们几个都跑你家去了!这才几天就要出幺蛾子,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儿!”我心里这个气啊!合着在老刘心里,我们就是最容易出幺蛾子的人!?从来都是幺蛾子找上我们好不好?在我指天发誓真不是我们要闹事儿之后,刘科长才谨慎回答:“理论上只要威胁国家安全,国安局有权调配所有常驻警备力量进行紧急处置,不过如果想从市里向县城调动军警的话,需要向上级打报告。”“打报告?那肯定来不及……”我自言自语一句,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