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岸边,但见湖面波光粼粼风平浪静,没有人或者船入水的迹象,也就是说撬棍党最后一个小子肯定还在这个不足两个足球场大的小岛上,找到他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正准备回头对树林进行地毯式搜索,突然,一种诡异危险的感觉毫无征兆地的袭来,全身的汗毛“蹭!”的一下立起来,本能驱使着我毫不犹豫的朝侧面扑去。
这就要感谢生物盔甲和基因集合体带给我的敏锐动物直觉了,因为几乎在我跳出去的同时,一根漆成黑色,毫不反光弩箭突然从树林的阴影中激射而出,带着轻微的尖啸声和巨大的力道猛地钉在我后背上!
倒在地上的我痛苦的挣扎着,张大嘴巴想惨叫出声,却不能发出声音;双脚徒劳的蹬着地面的泥土,却丝毫缓解不了ròu_tǐ的痛苦和窒息的感觉;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愤怒和不甘,却还是不可抑止的转化成恐惧和绝望……
我的挣扎逐渐缓慢下来,眼睛开始上翻,瞳孔开始涣散,最终没有了声息……
“哼,总算死了吗?”小丘后突然站起一个人影,消瘦的身材,清秀的脸庞,看上去像个像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与之格格不入的是他身上穿着战术迷彩,脸上带着夜视镜,手中持着巨大的弩弓,一副要打丛林游击战的摸样。
zeo走过来踢了我两脚,确定我真的死了,才得意的拍了拍手中的巨弩,自言自语道:“这东西威力还真不错,近距离射击几乎赶得上步枪,即使没射中要害也……!”
接下来的话他已经说不出了,因为原本应该已经死在地上的我突然跳起,一拳朝他胸口轰去,慌张之下zeo只得架起手中弩箭抵挡,哗啦一声,弩箭被我砸成零件,这小子也趁机连滚带爬的退了开去。
“你!”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zeo语气中充满惊奇:“你竟然没死?”
我只是笑笑,不屑回答,弩箭虽然钉在我的后背上,但陈三山耗费十几年心血造就的生物铠甲岂会连件防弹衣都不如,再加上我预感到有危险的时候已经下意识的在后背凝结一层额外的甲壳防护,所以那一箭只是刺破了衣服和刚刚在后背上凝结的龟壳,我本人毫发无伤,至于刚才为什么又是蹬腿儿又是翻白眼的,这不是为了把不知藏在哪儿朝我放黑枪射暗箭的孙子引出来吗!?
黑色的甲胄透体而出,包裹住我的身体,右臂上狰狞的骨刺形成护手,缓缓蔓延至手肘,这是完全进入战斗状态的标志,接下来将是惨烈的一边倒的战斗,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把眼前这小子的俏脸揍个满脸桃花开了。
虽然被夜视镜遮住大半张脸,但还是可以看出zeo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一边仓皇后退一边朝我叫道:“又是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已经从欧洲逃到中国了你们还不放过我吗?”
有隐情!我眼珠子乱转,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含糊的答道:“怎么可能放过你。”
“我明白了!你们是腐朽政府机器的狗腿子!”zeo一把扯掉夜视镜,梗着脖子朝我吼道:“我们社会奋进党可是在为建立高效有序的全新社会秩序,清除依附社会毫无用处的寄生虫而奋斗!这是在为全人类的谋福!而你们,却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看来这小子果然才是怂恿刘伦等人反社会罪行的罪魁祸首,听他的意思,应该是在欧洲受到毁灭性打击之后才辗转亚洲求发展,而且从他看到我身上这种黑科技之后的反应来看,灭了他们欧洲根基的应该就是欧洲研究所,至于原因就不用说了,变态科学家的想法应该大致差不了多少,估计是这帮倒霉孩子正好被写进了欧洲研究所实验品的采购清单……
“哧哧~!”一阵类似高压锅放气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引得我下意识的四下张望,刚刚还义正言辞指责我迫害革命志士的zeo却恐惧的抱头缩成一团,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边瑟瑟发抖一边自言自语:“来了!她还是来了!那个蒸汽恶魔!从孙家两兄弟被蒸汽爆炸炸伤,我就知道她来了!果然,我就算躲在这里也摆脱不了她!”原来这小子跑到岛上当野人不是为了躲我们。
“吴……吴……!”不算太小的声音把李默也引了过来,他跟我一样已经把铠甲全部展开套在身上,只在眼睛位置留下v字型闪着蓝光的观察口,看上去跟个未来战士一样。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哧哧的喷气声就已经越来越近,靠着被生物铠甲强化过的夜间视觉,我清楚的看到,远处水面上腾起浓浓的蒸汽,一个头戴高沿礼帽,身穿皮质风衣的身影肩膀扛着炮管,鞋底喷着蒸汽,正如履平地一般的在水面上风驰电掣,急速朝我们冲来。
她在水面上行进的速度非常快,转瞬之间便来到我们面前,一阵猛烈的蒸汽pēn_shè推着她高高跃起,转体一周稳稳地落在我面前,近距离观察,才发现这姑娘身量不高,略显瘦小,但是看那尺寸夸张的金属炮管被她单手拎在手中就能得知,这姑娘非常不好惹。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背在身后的巨大机器,这机器吭哧吭哧的有规律的运转着,几十个连杆和气缸镶嵌其中此起彼伏,几条粗大的管子从机器中伸出,连接在她的皮风衣和炮管的末端,那放气阀还时不时自行打开排出蒸汽……她背后背的竟然是一台蒸汽机!
看到人家的飒爽英姿,我跟李默不禁自惭形秽,你看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