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斯坦森家族,自炼金术士协会成立伊始便是长老会成员,亲眼见证了协会长达七个世纪的发展历史,我家祖先留下的家族文献中,除了记录先辈们取得的伟大成就之外,还隐藏着许多炼金术士协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下跪一磕头,斯坦森这小子总算是认清自己叛徒汉奸二五仔人生定位,不敢再跟陈小山这位太君东拉西扯讨价还价,立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视我们鄙夷的眼神以及自己那血流如注生死不知的舅舅赶紧进入正题:“根据家族文献记载,以太熔炉的开启方式,确实只有历任炼金术士协会会长才能掌握,而且,开启方法并不仅仅是单纯的信息传递,而是与炼金术士协会会长的身份有关,因为我家先祖曾经在文献中提过,前任会长在举行交接仪式把身份传递给继任者之后,便失去了开启熔炉的资格和能力。”
“这些全是废话,”陈小山皱眉,目光投向一直被吊着的麦考特:“说来说去,还是要从他嘴里问出开启方法,但他已经明确表示什么都不会说,你有什么办法让他说话?刑讯吗?”
陈小山既然自诩高人类一等,自然要绷住自己高等生物的脸面,因此虽然麦考特这个所长拒不合作,这蓝皮怪也没能真拉下脸来动用老虎凳辣椒水之类野蛮又有效的逼供手段,不过,从这小子说话那无所谓的语气来看,他并不介意自己的狗腿子来替自己做些粗活……
“不不不,”斯坦森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从小在研究所长大,对麦考特先生的倔强脾气非常清楚,一旦他对某件事情下定决心的话,无论威逼还是利诱都不可能让他改变主意,尤其是这种涉及整个研究所利益,以及身为研究所所长尊严荣誉的问题,我不认为通过简单的手段就可以让他轻易屈服。”
说到这里,斯坦森又忍不住拿自己那渊源的家世出来炫耀:“不过,我家祖先曾经在文献中记载过,炼金术士协会第十三任会长死于一次意外的炼金事故,且生前为指定继任者,长老会推举第十四任会长之后,在前任会长的遗体前进行交接仪式,依旧让新任会长获得了开启熔炉账务掌握研究所命脉的资格!”
“我的祖先据此分析,要开启熔炉除了钥匙之外,还需要一个特殊的炼金印记,这个印记记载着开启熔炉所需要的信息,同时也起着识别开启者身份的作用,对炼金术而言这并非无法做到,而这个印记最独特的地方在于,它的存在没有任何文字和口头的记录,却将印记的传递过程隐藏在了每一任炼金术士协会会长的交接典礼之中,以保证每一任炼金术士协会会长都能守护并掌管炼金术最宝贵的财富。”
说到这里,斯坦森满脸憧憬:“虽然以太熔炉的创建历经三任会长耗时长达百年,但据说最初的熔炉设计师却是伟大的哲人石制造者尼古拉?弗雷曼,炼金协会第一任会长也是他的学生,如此看来,这个炼金印记很可能是弗雷曼留给后世的宝贵财富,先哲们的智慧当真是令人叹服……”
我却听出了其中的关键,气急败坏的骂道:“叹服个屁!你个孙子是想把老头杀了,然后举行接任仪式成为新所长再来开启熔炉是不是!?”
话一说破,闭目假寐的麦考特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黑狗和蒋莎莎也发出怒哼,陈小山一言不发显然在思索这个“建议”成功的可能性,至于斯坦森这小子则露出虚伪的奸笑:“这怎么可能?我是科学家不是刽子手……”
“呵,不是最好,”我反唇相讥:“听您的祖先们又是猜测又是分析,白话那么长时间,一点儿干货都没有,和着你们斯坦森家在欧洲研究所混了七百多年,连一任所长都没捞到过?所谓传承悠久底蕴丰厚的科研世家,原来就是个打酱油的……”
我说这话的本意是引着陈小山怀疑斯坦森这小子所提供情报的可靠性,却没想到杀伤力太大又哗啦一声捅破了小胖子的玻璃心,这王八蛋脸上的怒色一闪而逝,继续不动声色笑容可掬的说道:“没错,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只是我们家族私下里的分析推测,但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实践是检验理论的唯一真理,今天在这里,不就是检验我家祖先猜测理论的最好机会吗?”
这是要拿麦考特当小白鼠啊!为了救老头我也是拼了,丢掉自己的脸皮朝陈小山叫道:“陈哥你可想好了,欧洲研究所所长就这一个,他要给你弄死了还打不开门,你这一趟就算白跑!”
“nonono!”斯坦森摇着手指,拿腔拿调的说:“我说过我不是刽子手,杀人这样的事情是做不来的,更何况,我也没必要杀人……”
又是一只装着白花花虫子的小瓶从怀里掏出来,这孙子脸上泛起残忍的笑容:“你们应该已经切身体会到,这小东西寄生入运动神经中枢就可以控制你们的行动,那你们又知不知道,如果让它寄生大脑的话,就可以读取并控制被寄生者的思想?”
“当然,跟控制运动神经比起来,大脑内无论是神经回路还是脑细胞的活跃性都太高,寄生虫思维简单无法对过于复杂的神经器官进行长时间压制,但控制一个人完成一些持续时间不长的简单操作还是可以的,就比如进行一次研究所所长交接仪式……反正就算不成功也不会有损失不是吗?”
最后一句话,斯坦森是点头哈腰冲着陈小山说的,显然是在咨询自家主子的意见,而陈小山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