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好人卡”都是终止男女对话的终极大杀器,所以,怀揣八卦之心企图挑拨这对痴男怨女不正常恋爱关系的我,在被人残暴发卡之后也只能意兴阑珊的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地缩回脑袋继续睡我的觉……
就这样一路无话挨到天明,我们也终于在曙光初现的清晨抵达了本次火车旅行的最后终点——德国汉堡汉萨自由市,简称汉堡。
这里便是我们与坏书生等人约定好会合的地方,这座紧邻北海的港口城市,从市中心到全国最大港口汉堡港仅几十公里,十分方便我们寻船出海,同时这里又是易北河南岸数一数二的贸易******,每天船舶通行量过万,人口流动更是频繁,方便我们掩藏行迹。
随着难民人潮慢慢挤下车,早有身穿制服的警察跟志愿者严阵以待,登记分类难民信息并将人群分批送往救助点,但我们自然是不会跟着去的,趁着难民下车乱哄哄让人应接不暇的机会,我们几个在人群中左拐右突,很快就摆脱了已经焦头烂额的德国警察和被难民包围转身都难的志愿者,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一片混乱的火车站中。
把斗篷大头巾之类容易引人注意的服饰脱掉塞进垃圾箱,走出火车站的时候我们除了衣服脏皱一点儿已经跟普通路人无异,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可就又抓瞎了,虽说当时约定了跟坏书生等人会合,可当时时间匆忙形势紧迫,一着急竟然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现在流落异乡举目无亲,更是连路都不认识,让我去哪儿找人啊!
就在我以为我们要像流浪汉一样钻桥洞睡马路,窝在火车站附近苦苦傻等坏书生他们找来的时候,又是我们霸气十足的王总二话不说掏出自己的全球通手机,快速拨号并背过身去朝电话那头吩咐两句就挂了电话。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一辆加长林肯便风风火火的呼啸而至,稳稳当当停在我们面前。
穿的跟空航机长一样的中年司机下车一溜小跑来到我们面前,向王晓晗微微鞠躬并拉开车门。王晓晗则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容儿钻进车里,还示意不知所措的我们赶紧跟上,于是我们仨男的只好臊眉搭眼的钻车里去,整个过程都被这衣着光鲜的林肯车司机看在眼里,却丝毫没有对我们明显疑似偷渡客的形象和行为提出丝毫质疑。车门一关油门一踩,带着我们扬长而去。
“我的秘书正在帮咱们联系坏书生他们,只不过需要通过他们的佣兵公司转递消息所以需要一点儿时间,”王晓晗从车载冰柜里拿出几瓶矿泉水分给我们,“最快也要几个小时才有结果。”
“那咱们现在是去哪儿啊?”我坐在车里看着两旁鳞次栉比的街道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小心翼翼的问。
“市中心的希尔顿连锁酒店,”王总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是那家酒店的vip会员,那里为我长年预留着一间商务套房。”
“可……可咱们现在去不大好吧?”我心中惴惴的问,平时王总商务旅行高来高去,住酒店当然没什么。但这次可是偷渡来的,怎么想都应该低调优先,跑去住豪华酒店,登记的时候拿不出护照签证怎么办?我们还不得被酒店保安当场拿下?
“不用担心,”明明听出我的弦外之音,王总却丝毫不在意,霸气的挥挥手说道:“跟着我进去不会有人调查你们身份的,我们王家的信誉就是酒店方相信你们身份无疑的最可靠担保。”
“……服了!”我心悦诚服的交出自己的膝盖,果然对真正的有钱人而言,走哪儿都有特权啊!人家不仅可以刷卡。关键时候还能刷脸!
至此,旅行的苦难告一段落,我们踌躇满志,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国际知名豪华酒店的贴心服务。据说在他们不对普通客人开放的顶级vip套房里,就算你想挖鼻屎却懒得自己动手,都可以让酒店里的高级按摩师温柔的用棉签给你拨出来,分分钟都是丑恶至极的资产阶级大老爷们那腐朽堕落的嘴脸……这次好不容易逮到被人当爷伺候的机会,老子非得好好腐朽堕落一把!
正当我犹豫应该找三个人还是五个人伺候我的时候,我那本应该出了国就没信号的手机。竟然放着小苹果大吼起来,预感不妙的我赶紧掏出来一看,果然,给我打电话的是陈三山那老王八的号!
“喂!”我没好气的把电话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陈三山的声音:“你们到哪儿啦?”
“德国汉堡!”
“哦,吃饭呢!”
我顿时就不爱搭理这老东西了,就这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科学家,我都替他觉得丢人!
这老东西远隔重洋给我打电话,自然是有要紧的事儿,因此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反唇相讥就急急问道:“你们现在离柏林远不?”
我看看王晓晗,王总点头,于是我回答道:“你说呢!?整个德国都未必有咱那儿一个省大!”
“离得近就好!”陈三山说道:“你们立刻去趟柏林!石铁岭那老家伙在那儿困好几天了!”
“啊?”我惊讶道:“他不是早在我们出发前就乘飞机飞丹麦找他女儿去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到?”
“还不是因为欧洲研究所那帮孙子把咱们都列上了黑名单!”陈三山愤愤的说:“老石在德国转机的时候被海关发现,要不是自己跑得快现在早被抓起来遣送回国了!总之你们快去吧,他在那儿三天没吃饭,掏垃圾箱好不容易捡了五马克,才能打国际长途回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