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黑狗及时赶到让我安心不少,另外蒋莎莎还告诉我,他们上楼的时候正好正好在楼梯台阶上捡到已经昏迷的谢尔东和王晓涵,因为弄醒他们需要一点儿时间所以容儿留下照顾让我不用担心,我说你们不能学池上那样给那小子一刀或者照着要害狠狠一脚把丫弄醒吗,蒋莎莎瞪我一眼说等我昏迷倒地需要唤醒的时候她一定这样做。
在我身后,好不容易将脸上酸液擦掉的剥皮刀,终于领着手下气急败坏的追了出来,此时的池上已经不复原来油光水滑剥壳鸡蛋的形象,而是想刚掏了马蜂窝又被马蜂逮个正着,按在地上围殴半个小时的小偷一样狼狈,脸上手上层层叠叠的燎泡脓血就不说了,一只眼睛也已经高高肿起,整张脸也胖了一圈儿,刚才努力维持的冷血杀手嗜血狂徒的伟岸形象顷刻间毁于一旦。
“我改主意了!”池上显然非常中意他那张绝对符合师奶杀手标准的小白脸,所以现在被毁了容有些因为气急败坏而心理变态,用那只还能睁开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们道:“把你拆成零件一点点的带回去也是一样的,杀了他!”
本来,这话说得语气阴森寒气逼人,仿佛有无穷的恨意深藏其中,足以让人听了忍不住腿肚子转筋小心脏发抖,但看一眼那小子如今的猪腰子脸,我噗嗤一声险些笑场,原来当反派说酷炫台词也是要看脸的啊,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声调说同样的内容,马龙白兰度说出来就是**枭雄教父范儿,赵本山念出来就是周末欢乐二人转……
我们可以不把池上这小子当会事儿,饱受剥皮刀淫威压迫的缝衣针和开罐器却不敢违抗,刚被黑狗一拳轰得晕头转向的光头在池上凶狠的眼神注视下挣扎着爬起,狂吼一声举着自己旋转的胳膊,跟缝衣针一前一后朝我们冲来。
黑狗当仁不让的上前几步,用一身比我坚硬的多的合金铠甲架住开罐器的攻击,我正准备挡住紧跟在开罐器后面的缝衣针,没想到蒋莎莎却突然从我身后跳出来,举起走廊里一尊大卫雕像的小型纺织品,照着缝衣针就砸过去,这小姑奶奶常年扛着炮管跑来跑去,力气着实不小,挥舞雕塑时那叫一个虎虎生风,我要不是脖子缩的快非得抢在敌人前面被砸趴下不可。
面对突然而来的袭击,缝衣针反应颇快,脚一点飞身后退躲过攻击,大卫的上半身砰的一声撞在墙上被砸得粉碎。
“你的那套装备又没带来,这里就别掺和了,剩下两个交给我。”我怕蒋莎莎手无寸铁的上阵,万一出点儿意外我和黑狗会被他那不讲理的亲爹凌迟处死,赶紧劝这姑娘暂避风头。
结果蒋莎莎不理我,举起只剩半截的石膏像定定的看着缝衣针,这姑娘手上倒是还带着她那副可以快速加热的手套,可这玩意儿除了能节省煮方便面的时间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怎么用它战斗……
面对挑衅,缝衣针不敢擅自做主,只好把目光投向剥皮刀,池上不耐烦的挥挥手:“走远一点,你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我根本不能全力出手!”
缝衣针如蒙大赦,毫不犹豫巳ィ蒋莎莎自然不甘示弱,雕像往肩上一扛大步追上,临走的时候缝衣针回头瞥我一眼,眼神中充满嘲弄与怜悯,表情就像在看一样自己找死的死人。
听见池上说要全力出手,光头壮汉开罐器也突然狂性大发,拼着被李黑狗在背上很砸几拳,奋尽全力把黑狗撞在墙上,然后头也不回转身就朝走廊深处逃窜,没错,逃窜,那惊慌失措顾头不顾腚的样子,就好像这里有人手里高举这一个拉开引信正在冒烟的手雷一样。
黑狗看我一眼,我赶紧让他去追开罐器,谢尔东他们可就在前面不远处昏迷不醒着呢,就算我能不管谢尔东这个怪胎的死活,王晓晗和容儿总是无辜的啊。
黑狗急急忙忙追着光头而去,远处的黑暗中很快传来金属撞击的打斗声,我们这里却诡异的安静下来。
“知道吗?他们这样急着躲开,可是因为我啊,”池上一边用完好的左手抚摸自己残缺的右手,一边慢慢说道:“他们是我换的第三批手下,之前的家伙全都死了,死因无一例外,都是因为在我认真战斗的时候离我太近。”
“废话说完了没有?”我不耐烦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造型不管说多么高冷的话都显得笑点十足啊。”
哗啦!池上不知道按了手上什么机关,那五根原本只有手指长短的刀片突然哗啦一声从手掌里又伸出老大一截,全部耷拉到了地上,扭曲着身体威胁性十足的晃动着。
“你不该打断我的,”池上冷声道:“因为这是你活着的时候,最后一次听到人类的语言。”
“你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你不说人话了是吗?”
“去死!”池上爪子一挥,五根长长的锋利的金属绦带像得到命令一样猛然从地上弹起,疯狂扭动着身躯朝我袭来,因为空间狭小,它们刮过墙壁的时候发出搅拌机一样的噪音,在木质墙壁上留下触目惊心的割痕,卷起无数木屑。
现在的池上,无lùn_gōng击威力还是攻击范围,跟刚才都不可同日而语,看着那狂蟒一般一路碾压朝我袭来的锋利刀片,我总算明白刚才池上的两个同伙为什么要急急后退,这打起来根本不辨敌我啊,只要是在攻击范围内基本不会留活口。
不过,此刻我已经想到了对付池上的办法,感觉刚才舍弃一部分身体的基因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