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帮我们?”这是我深思熟虑良久才提出的问题,其实我真正想问的问题是“胳膊肘向外拐不疼吗?”、“你是在报复男朋友花心吧?”以及“虽然奇葩之间相互吸引,但你不会看上谢尔东了吧?”
这简直是太不符合常理了,难道王晓晗这种看上去知性理智的高冷美女,也会像恶俗些看似眼高于顶实际花痴的紧的花瓶美女那样,平时是被男人宠惯坏了的小公主,冷不丁遇到一个对她不假辞色冷漠疏离,甚至恶语相向以欺负她为乐的二溜子,就觉得丫很特别一见倾心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怎么动手脚罢了,”王晓晗理所当然的说,扫了谢尔东一眼答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可以自己调查,我相信,只要你们在我面前动手,我一定能看出其中端倪的。”
也不等我们答应,王晓晗起身便朝着正躲在树荫下纳凉球童走去,只剩下我们几个坐成一圈儿面面相觑,这女人卖队友卖的也太干脆了吧?看来她跟谢天赐之间果然是完全的利益婚约,毫无感情可言。
既然是主动送上门的机会,我们自然不打算放过,毕竟让嚣张跋扈的二世祖赢了比赛是跟读者对着干的行为,跟读者对着干,那是要掉粉的!
不过我们也不打算再让黑狗对高尔夫球动手脚,一个人指挥俩球在场上游走,容易被人看出破绽不说还得两头跑容易出错,于是我把目光投向蒋莎莎:“这次看你的了妹子。”
蒋莎莎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黑色露指手套,这是她那一套蒸汽装备的一部分,因为整套装备太过笨重又太过引人注意,所以这姑娘只带了这一副手套来防身,虽然我实在看不出这玩意儿到底怎么个防身法。
很快,王晓晗拿着一颗高尔夫球回来,上面擦痕崭新的显然是谢天赐用的那颗,我问王晓晗怎么把球从球童手里要来的,王晓晗用看小屁孩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在大太阳底下被人呼来喝去干这干那,有机会整整对你指手画脚的人你不乐意?
蒋莎莎背对着远处的谢天赐,把高尔夫球合在掌心中捂了一下便在桌上,王晓晗伸手去拿那颗高尔夫球,指尖刚碰到球便立马缩了回来:“好烫!是利用热处理破坏球体内部双层结构,造成重心偏转影响运动轨迹吗?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副手套?”
蒋莎莎笑而不语,摘下手套放回口袋里,王晓晗则目不转睛的盯着蒋莎莎的手套,不得要领却倍感兴趣。
等球凉下来,王晓晗拿起球左右看了看,盯着我们下结论道:“你们绝不是普通人。”
我赶紧谦虚:”哪里哪里,只是一个小魔术罢了。”
我晓晗瞪着眼道:“别侮辱我的智商,我看的出来,这副手套里有热源发射器,但无论是微波辐射还是直接加热,想要把发生器和能源同时装载于这么薄的手套中又不烧伤使用者,在现今技术水平下是不可能达到的,还有,你可能忘记昨天晚上在餐桌旁我跟谢尔东说的聊天了,那是困扰我以及我们公司十几个顶级实验室六个月的神经药物制剂同聚物沉降问题,请了国外多少神经医学和药剂学权威都找不到头绪,却被他几句话解决掉,你难道还要说你们是普通人吗?”
“呃,也许他只是蒙中的呢?”我狡辩道:“信口胡说结果歪打正着的也不是没有……”
“四个涉及生物医学、制药学、以及神经内分泌学的专业问题,全部蒙中的可能性有多高?”王晓晗反问:“更何况其中还涉及实验室变量掌控,这可是没有大量实验室数据支持无法掌握的结论。”
我立刻不敢搭腔了,再说下去非得把我们非法研究所的老底揭出来不可,赶紧催这姑奶奶把球送回去以免谢天赐发现,然后我们好继续比赛比完好回去吃饭。
比赛再开,谢天赐发球,只见这小子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向发球区,摆好姿势从容举杆,显然今天状态极佳,开球钱这小子还志得意满的回头对谢尔东说,丫的好运到此为止了,接下来他要拿出真正实力对付丫这个初学者。
“嗖!”谢天赐的挥杆还是那么潇洒,甚至还隐隐带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但是飞出去的球就不怎么给主人面子了,莽莽撞撞忽左忽右晃悠着飞出,越飞越跑偏最后一头扎进远离球道的灌木丛中。
“噗哈哈哈!……”我发出类似舞台剧演员那种夸张的假笑,讽刺之意写满整张脸,谢天赐的耳朵腾的一下就红了,球杆往地下一砸叫嚷道:“这个球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那你的意思是,这球不算了?”我装腔作势的问道:“高尔夫规则里有说过,打失误了可以归咎于球有问题,然后把球捡回来重打吗?”
“我……我没这么说!”被我这样挤兑,谢天赐只好怒哼一声,算是默认了自己打失一杆的事实,等谢尔东发球之后气冲冲的钻灌木丛里打球去了。
接下来的六个洞,对谢天赐而言简直是摧毁丫打球梦想与激情的噩梦,小小的高尔夫球如同一只被打慌的兔子那样东蹦西窜,一会儿钻树林一会儿躲草丛,甚至到了洞口还要乖好几个大弯,侦查清楚才愿意进去,最后谢天赐一怒之下一杆把球准确无误的打进池塘里,才找到换球的机会,也帮我们毁尸灭迹,销毁了我们作弊的证据。
虽然换了球,但这个二世祖早已经被我们处理过的球搅得心烦意乱焦躁不安,落后谢尔东三十几杆,想奋起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