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的说,谢尔东这个弟弟一登场就没有给我留下好印象,蓝毛酷炫仔也就罢了,按照李楠给我们提供的资料,这小子今年不过二十岁,正是自以为天老大我老二的叛逆后期,造型行为上出挑一点儿也没什么,让人不舒服的是这小子一下飞机就表现出的旁若无人嚣张跋扈的态度,扫视四周时那刻意模仿大牌明星的矫揉造作,以及差不多可以穿透黑超墨镜流露出的不耐烦又洋洋自得的神情,无不表明这就是一个被优渥生活和无尽金钱宠惯坏了的熊孩子,至于什么学生会主席,街舞社社长之类,我满怀恶意的想,如果我能给学校捐一座教学楼办街舞社的话,即使我是个逃学旷课抽烟打架,考试作弊门门红灯的瘸子,混到这两个头衔也并非难事。
“大少爷,欢迎回家。”站在队列最前方的,自然是谢家的管家池上,见谢家大少爷挎着妞走过来,见怪不怪的迎上去低头鞠躬:“我们的客人已经到了,正在那边等着,也许您愿意提前见见他们?”
“不见,”这小子淡然的朝我们这边摆摆脑袋,露出厌恶的表情,就好像闻到什么臭味一样皱起鼻子:“一帮不知道自己努力,只想要从谢家占便宜的龌龊家伙,律师来之前我没什么可跟他们说的。”
这孙子难道以为我们听不见他说话吗!?
池上满意的点点头,从小胖子手里接过提包,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簇拥着自己的少爷走了,整个过程中这位谢家大少爷看都没看我们一眼,直接把我们当空气,对我们的轻蔑之意呼之欲出。
见丫这副鸟样,我们自然不会主动把热脸凑上去贴丫的冷屁股,毕竟我们不用从他谢大少手里拿工资,犯不着去犯这个贱,而且,与那个没礼貌到当面侮辱别人的小子不同,我们直到那群人叽叽喳喳走远了才开始说丫的长短。
“至少我们知道了,老谢家的奇葩,确实是一代又一代遗传下来的。”我指着谢尔东对众人说道,一句话同时攻击了他们兄弟俩。
“他有这样的反应不奇怪,”李楠向我解释道:“谢家之中最反对谢先生回归的,就是这位谢大少爷,因为他是目前谢老先生全部遗产的合法继承人,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
我点头表示理解,独生子女嘛,从小享受全家上下的专宠,时间久了难免自私,这两年国家开放二胎,多少哥哥姐姐满地打滚出走自杀,软磨硬泡不准爹妈给自己添个弟弟妹妹的?就是欠收拾!
“你弟这个德行,你这个当哥的也不管管?”我捅捅谢尔东问道,其实是在替谢尔东这个大哥受到弟弟的冷遇鄙视鸣不平。
“和我有什么关系?”谢尔东忽闪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无所谓的回答:“我来看他不过是想知道,一个理论上跟我有一半基因完全相同的人,会不会像我一样睿智聪明与众不同,但结果不出意外的又一次让我失望了,他跟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七点七的人一样平庸无聊,碌碌无为,二十岁了竟然还在读大学!我的基因优势在他身上根本没有丝毫体现……看来这个家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咱们能拿了钱立刻走人吗?”
一时之间,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张大嘴巴愣了半响才终于有了动作,我默默转过身,高高抬起手臂,开始狠狠的给自己掌嘴:“让你烂好人!(啪!)让你玻璃心!(啪!)让你多管闲事!(啪!)知道错了吧!!!(啪啪啪!!!)”
有谢尔东这个大哥一比,我顿时觉得蓝毛酷炫仔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平复心情继续往谢家豪宅走,一边走一边问李楠:“对了,那小子叫什么名,我可不想在不得不跟丫打招呼的时候叫他大少爷。”
李楠一边偷偷看着谢尔东,一边说道:“他叫……谢天赐……”
我比较能理解李楠如此小意的原因,怕谢尔东听到自己的爹给弟弟取这么名字伤心呗,弟弟取名叫天赐,那他这个大哥不就是多余的了?
如果是我扇自己脸之前听到这个名字,说不定还会拍拍谢尔东的肩膀以示安慰和鼓励,但现在,我看都不看谢尔东那个怪胎,大咧咧的拍拍一脸忐忑的李楠:“没事儿!你看丫样子像在乎这个的吗?他这人,没心没肺!”
一路回到房间,两个姑娘已经弄好发型,蒋莎莎正一边帮人容儿化淡淡的晚宴妆,一边给容儿耐心讲解非正式晚宴上可能遇到的餐桌礼仪,看到容儿那么认真的听讲,以求不要在晚宴上失仪,我都不好意思提醒她们凭谢家大少爷对我们的态度,今天这场晚宴绝对是剑拔弩张的鸿门宴……
“你怎么会懂这个?”我趁蒋莎莎给容儿化好妆,抓紧时间往自己脸上扑粉的时候问道。
蒋莎莎白我一眼:“你以为所有的科学家都像你们研究所的老东西那样邋里邋遢不懂情调吗?我们欧洲研究所每逢三大节(万圣节、圣诞节和复活节,并非中国的客运三大节)都要在城堡里举行晚宴!”
谢尔东立刻摇头:“把宝贵的科研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聊的交际应酬上,难怪欧洲研究所二十年来没出过什么像样的成果。”
蒋莎莎立刻反唇相讥:“那你们亚洲研究所出过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了?不会是跟我单挑时被我轰飞的这两个家伙(即我跟李默)身上穿的玩意儿吧?”
我见两大研究所之间的学术攻讦又将展开,赶紧岔开话题,先瞪谢尔东一眼:“你又不紧张了是吧?一边玩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