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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捂住,留佛一惊,反射性地挣扎。 ..
安渌维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并食指竖于唇边做出个噤声的手势。
她诧异的眼神很是不解,安渌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形势,拉着她边走边传音:“现在**林所有的出口都有重兵把手,你这样乱走乱闯,就算不被月如浓抓住,不被这毒瘴毒死,迟早也会被埋伏在周边的妖兵捉住的。”
“我没有乱闯。”留佛辩解,随即询问:“你来的时候可是安排好浣衣了?”
“嗯,你刚走不久,听颜的弟子们就赶到了,我将浣衣交给他们了,你且放心。”
留佛点点头,心里稍微放心。
可是脸色有些黯然,师父到底还是派出了弟子接应,自己那样负气出走,该是伤透了他的心,可关键时候,他还是放不下自己。
“对了,你可曾看见这林中有个白玉砌成的凉亭?”她打起精神道。
安渌维眸光一闪,似有印象:“你找它作何?”
“直觉。”
他不再多言,大致观察了一下,带着她朝偏东方向走去。
只见他无比娴熟地破开一个个阵法,围绕在周围绚烂无比的**花树像是长了腿,七拐八扭的让开一条道。
他不断重复着手势,周围的树林也不断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古怪浓郁的香气。
留佛眼睁睁看着安渌维的一举一动,默不作声。这个少年太奇怪了,法力高深,机关术数也如此精通,真的只是听颜弟子?
“到了。”
愣神间,安渌维果然将她带到凉亭面前。
留佛走上前,再次感叹这处地方的奇特,整块稀世玉石雕就的石桌上,仍然是几盘新鲜水果和精致糕点,和上次她误打误撞来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将这些物什丢出去了的,现在却完好无损放在这里,新鲜如初。
“喂!别吃!”
见她突然伸手拈起盘中的糕点,安渌维惊声阻拦。
留佛回头瞪了他一眼,悻悻道:“我就是闻闻。”
其实她真的只是闻闻,看这糕点是真的还是假的。
安渌维舒了一口气提醒道:“月如浓要来了。”
“我知道。”
那样浓厚的煞气,根本不需要神识探测,隔十里都能闻到。
见她如此自信,并且毫不担心的样子,安渌维有些不解了:“那你……”
“给我帮忙,砸了它。”
留佛也不看他,说完这句话,径自行动起来。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连大地都晃动了几下,留佛拨开溅起的尘土,轻咳几声,定睛一看,顿时恼火无比。
居然连一片玉渣都没掉下!
安渌维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么懊恼丧气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以前的殇北缘。
“笑什么笑,快来帮忙啊!”留佛不满的冲他叫嚷。
此刻月如浓气的几乎跳脚!那个丫头居然敢毁了白玉亭!她疯了还是吃了熊胆了!
脚步加快,眉心的朱砂鲜红欲滴,一双眼燃烧着熊熊烈火。
这边,两人合力,又是砰砰的几声巨响,只见受到袭击之处,啪地崩开一条裂纹,随着裂纹不断扩大,如长蛇游走,不过几个瞬间,密密麻麻的裂纹就布满了整个玉亭。
看着那依然屹立不倒的白色建筑,留佛有些吃惊。
“果然是上好的白玉,货真价实,这样都不倒下。”她小声嘀咕,摩拳擦掌准备再来几下。
话音刚落,这座隐藏于**林千年的亭子,轰然崩塌!
“不!”
仓皇赶到的月如浓刚好看见这一幕,失声痛叫,表情前所未有的狠厉:“我杀了你!”
安渌维抬手将留佛护于身后,率先出招进攻,月如浓气急败坏,将力量集中,这个时候,还是不忘要减少对这些花树的伤害,因此有些束手束脚。
两个人打得热火朝天,留佛却仔细蹲在地上翻找什么,手中紫苏弓发出嗡嗡的鸣叫声,似乎比她还急切。
“到底是什么让一向安分的紫苏变得如此异常呢。”留佛翻动着满地的碎玉,自言自语。
自打再进入这**林,她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时无刻不召唤着她,但见紫苏弓兴奋的样子,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道不是召唤自己,而是它?
突然,一块小小的亮片发出淡淡的光芒,微弱,但是留佛还是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她小心将它捡起,吹散了上面的浮灰,上面刻着繁复而古老的花纹,留佛从未见过,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邦邦邦。”
脱离她掌中的紫苏突然飞到碎烂了一半的石桌上,使劲儿敲着桌子。
留佛站起,不明白这家伙到底发了什么疯。
“邦邦邦。”
紫苏似乎越来越着急。
留佛无奈,这才凑近,眼睛落在紫苏敲过得地方,上面一枚浅浅的印记淡到几乎看不出来,印记的大小刚好和手中的花纹亮片吻合!
她试探着将亮片放在那个浅凹处,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一束巨大的光芒笔直冲向天际,正在打斗的月如浓和安渌维也发觉异况,双双看过来。可是哪里还有光芒的影子,更令人惊异的是,连留佛都不见了!
安渌维有些慌了,从半空中落下来的时候险些栽倒,人呢?留佛呢,怎么会不见了!
“月如浓!你这破亭子到底是什么鬼!好好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消失!”他陡然转身,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