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还没等着歇会儿,苏雨薇就听着祁氏在院子里面和人争执起来,凭着娘亲的性格,怎么会轻易和人吵起来呢?
苏雨薇让傻丫呆在家里面别出来,她穿着鞋子就急忙出去,一出门就看见张秀才带着娘子和那两个男人找上门来,明明没到日子,这家人来到底为了什么呢?
张秀才身上还穿着白色长袍,看着却比之前的模样精神很多,他身后的张家娘子也是一身白衣裙,脸上带着一些算计,看来是来者不善啊。[看本书请到
苏雨薇往前走几步,正好挡在祁氏面前,眼中带着三分怒气七分笑意,不冷不热的打量着一群人,“张大叔,还没到日子呢,您这是为什么而来啊?”
张秀才听了她的话,眼中带着怒气,当初被这个小丫头三言两语蒙骗的好苦,她是苏家的人,苏家堂堂侯爷府,怎么会在乎这五百两银子呢?
他过了几天和娘子说了这件事儿,才被娘子骂醒,真是糊涂了,现在他少了一个儿子怎么能善罢甘休,一定要再讹她一笔钱,心中才能平复。
张秀才想的倒是很好,一群人就在她家哭丧,不就两个女人么?难不成还有什么办法?只能乖乖的交出来钱,这都不能怨他们,谁叫她家是侯爷府呢。
张家娘子之前就听说过,侯爷府可没忘记他们娘俩,没过几天,那个小丫头就带着好东西回来,想来侯爷家不缺钱,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当然要趁这机会捞些好处才好,休想用五百两打发他们,他们可是死了儿子呢!
想着死去的儿子,张家娘子眼睛泛红,哭了起来,张秀才看娘子哭起来,于是开始破声大骂,“你家儿子杀了我家孩子,还不许我来找你们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儿!你们休想利用侯府的权势欺压我们,我可是秀才,实在不行我就去皇上那儿告御状!哎呦……我可怜的孩子啊,你怎么就这么被人打死了呢!”
张秀才拍着大腿痛哭流涕,身后的两个大汉往前走几步,就想要进门,苏雨薇冷眼看着,“你们想干什么?”
两个大汉回答的倒是理直气壮,“当然去你们家搜搜,有没有你那个混帐大哥了!一命偿一命,这道理你总是懂的吧!”
这群厚颜无耻的人,之前明明白纸黑字写的清楚,现在又来闹事,苏雨薇咬着牙,胸口一起一伏的,被气得不轻。
张家娘子直接滚在地上,撒泼的哭喊,“丧尽天良啊!你们换给我儿子!我可怜的儿啊,我的骨血啊,苏家没人性啊。”
张秀才也没闲着,一声声随着哭声接着骂,“你们侯爷府了不起啊,有本事把我也打死好了,我这条老命也不要了,你们打死我吧,把儿子还给我。”
而身后的两个大汉已经开始砸门了,“咚咚”响声,把街坊四邻都惊吓出来,将小院子围得水泄不通的,多半却是来看热闹的。
苏雨薇这一次真的生气了,她生气的看着张家人在院子里闹,转身叮嘱祁氏保护好自己,然后,大步流星的冲到门前。
两个大汉不停的砸门,没有看见苏雨薇的身影,苏雨薇弯腰捡起来两块石头,直接砸到大汉头上,后面的人都惊呼出声。
两个大汉转头怒瞪着苏雨薇,一副要出手的表情,祁氏赶紧上前护住女儿,苏雨薇倒是没在意,她目光如炬的回瞪大汉,突然冷笑一声,“侯府小姐也是你们能动的?你们谁敢动我一下试试!我保管你们余生都在大牢里面度过!”
两个大汉犹豫了一下,最后都一动不敢动,显然是被震慑住了。
这一句话,显然有些夸大,但她侯府小姐身份摆着,不用白不用,谁叫那群人那么可恶,要是苏雨薇没有猜错,这群人一定是在事后商量了一下,觉得给的钱少了,就想着来闹事。
看来她还是太过于善良了,就不应该给这群人任何机会,原本不是哥哥杀的人,他们还有什么借口好说的!
只是可惜,现在张秀才儿子下葬了,过了这么长时间尸体也烂掉了,不然她还想在大厅观众之下开棺验尸呢。
听了苏雨薇的话,张秀才立刻大骂起来,“侯府草菅人命啊,侯府欺压百姓,我要告官,我要讨回公道啊。”
被他这么一闹,苏雨薇撇撇嘴,从怀中拿出来那张纸条,上面就是张秀才和她的合约,“张大叔,先不管我哥哥本来就没有打死你儿子的事儿,这张纸条明明写好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你这一次来究竟是为什么?你自己心中有数吧!”
她站在中央冷笑连连,“现在我手中有凭证,你要再闹下去,我就和娘亲报官,看看知府大人,是相信我这个手握证据的侯府小姐,还是相信你这个无赖耍泼的刁民!”
张秀才听了话,迟疑的看了眼他家娘子,张家娘子也不哭不闹了,脸上扭曲的看着苏雨薇,好像看见鬼怪似的,“不管怎么说,我家儿子死了不能只赔五百两,儿子是我的骨肉!你不能就这么打发我们!”
周围邻居都听得明白,原来张秀才一家都是来敲诈祁氏两母女的,之前祁氏对他们都恩德,于是不少的壮汉都站出来,先护着祁氏和苏雨薇。
“你们张家怎么那么不要脸,我们乡里乡亲都听明白了,张秀才,亏你还读了圣贤书,你怎么能欺负两个女人呢!真给男人丢脸!”说这话的是隔壁王大叔,之前他家孩子的湿疹风邪,都是苏雨薇治好的,他怎么能不知恩图报呢。
李大叔和宋大叔也站出来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