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里面的夜紫婠和秦音还犹自处在惊喜之中,一声不合时宜的电话便将两个人的情绪切断了。
秦音蓦然惊醒,又是渴盼又是害怕的缩到床脚,紧张的看着电话上那个名字,动都不敢动一下。
夜紫婠柔婉一笑,刹那间艳光四射,更是让秦音感到一阵阵窒息,面红心跳不已。
夜紫婠歉然一笑,对着秦音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才在秦音有些放心的神色中接通电话。
“婠婠?!是你吗?”吕枫的声音再次传来,明显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压抑的狂喜。
“嘻!是人家呢!人家打电话给你,是确定一下你死了没有呢!”夜紫婠娇声道,那天籁之音顿时让某狼心中充满了自豪和狂喜。
“呵……”吕枫一个劲儿的在电话里傻笑,甚至连说话都忘记了。
他不能不自豪,不能不狂喜,能够得到魔宗圣女的青睐,他本身就感到喜不自胜,而且这个电话打来,也让他有点意外之喜,听到夜紫婠的声音他更是狂喜到没变了都,因为她对自己,再也没有用天音惑心。
这是独属于他内心的骄傲,也是他一生中最为得意的事情。
“呆子!你傻笑什么?!”夜紫婠不由得嘟起了嘴儿娇嗔道,一双灿如星辰般的眼眸却是笑成了月牙儿,看得秦音的心又是狠狠的跳了三下。
这刹那间涌现的小女儿风情,真真是男女老少通杀。
和秦音一样,吕枫的心也是狠狠的跳了三下,那边如此巨大的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都无法改变吕枫那红的如同猴屁股一般的笑脸,狂猛的雨水更是难以堵住吕枫长得老大的嘴巴。
不过吕枫还是以极大的意志力回过神来,丝毫不敢唐突佳人的温声道:“婠婠!我早就想跟你说的,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你,让你担心了。”
“嘻!人家才没有担心你呢!这么完了,人家要睡了,拜拜!”夜紫婠看着秦音已经泪如泉涌有些失控了,简单的一声,便般挂断了电话。
“姐姐……”挂断了电话的夜紫婠有些紧张的挪到秦音的身旁,轻声唤了一声。
秦音顿时一惊,慌乱地将自己的眼泪擦干,红着眼眶柔声道:“婠婠,谢谢!”
“姐姐,不要这么说,天也快亮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夜紫婠声音柔婉的说道,反倒如同一个大姐姐一般安慰着秦音。
秦音又是感动又是自责,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留了下来,她再次擦了擦眼泪,这才一脸坚定的说道:“嗯!我们回去!”
夜紫婠欣喜一笑,刹那间的万种风情再次让秦音看得一呆,也让屋子里的灯光黯淡了下去。
夜紫婠帮秦音收拾好面容,再次背着秦音趁着夜色,如一阵柔婉的微风一般,飘出了这红墙之内。
顾鼎铭看着迅速消失在夜幕中的夜紫婠,一脸的动容。
他丝毫没有因为夜紫婠的不告而别而有任何的愤怒,反而一脸感慨的叫来自己的管家,让管家送夜紫婠一程,顺便留在那里暗中保护,直到夜紫婠伤势痊愈。
看着管家迅速消失在夜幕中,顾鼎铭这才摇了摇头,看着天色隐隐泛白,顾鼎铭也神色一正,毫不耽搁的去了别院的一间屋子,那里,是他那不成器的孙儿居住的地方……
吕枫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一直愣愣出神的站在那里,直到身上全都湿透了让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才回过神来。
轻轻抬眼,逆着风雨顶着雷光看着富城昏暗的夜色,吕枫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真诚地笑意。
他知道,因为婠婠的一个电话,他之前的担忧已经在不知不觉消失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因为婠婠,这样的一个狂躁之夜,在他的眼中已经不再是沉重而萧杀……
台风来袭,红色预警,唐超却是片刻没有停歇下来,谢彦昌也坐不住了,在武警的护送下亲自走到大街小巷,亲自挽起裤腿,帮着警务人员疏通河道。
他拒绝了身边秘书的打伞,更是亲自拉着自己的秘书,扛起沙袋亲力亲为,堵住大水的缺口,帮着搭建临时沟渠。
衣衫湿透,豆大的雨珠疯狂的顺着他有些凹陷的眼窝往下洒落,裤腿之下,脚掌泡的浮肿发白死皮不断脱落,他依然面不改色,强行推开劝阻的下级,继续和唐朝等人忙活着。
唐朝也和谢彦昌差不多,两个人凑到一块儿,都不多说什么,只是偶尔眼神的对视,透露着惺惺相惜之意。
唐朝觉得,如今的谢彦昌貌似变了许多,从前的他,是一个官场的老狐狸,是一个溺爱孩子的不称职的父亲,他早知道,这样露脸捞政绩的机会谢彦昌这样混迹官场的老狐狸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从前也有过台风红色警报,如同市领导这样的大官,就算是再贪生怕死,都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早就联系好了记者,早就安排好了安保问题,随随便便扛几个沙袋在二三线防线上一放,在镜头上露几张勤勤恳恳诚心诚意为人民服务的刚毅面庞,捞好了政绩便打道回府。
这样的事情,谢彦昌以前也做过,要是说从做官一开始,谢彦昌还会带着热血与激情和他这个私下里的朋友一起参与泄洪到最后,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的心也淡下来了,也逐渐循规蹈矩,遵循官场的规则,磨平了棱角。
官越大,也越谨慎越胆小,也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勾心斗角。
可今天,唐朝才发现,这个老朋友如同老树发新芽一般,再次焕发了热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