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骏顺着看去,发现果然,纤夫的脚就直接踏在水中和滩涂上,任石子磨砺。
她又回头,悬崖上的纤夫正坐下来休息,他们竟然也没穿鞋子。
又一阵幽远的号子响起,滩涂上的纤夫都放下的绳子,沉默的散到一边休息。船则顺利通过了险滩,继续加足马力,缓缓前行。
“成了,过了这儿,就要到重庆了。”二哥颇为如释重负,“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你常看到?”
“成天运货谁不见个几回,其实前面好几个滩都有呢,只是这次不知怎么的都自己过了罢了。”二哥习以为常,“第一次见也确实震撼了一下,但见多了也就那样,谁叫没办法呢?”
可黎嘉骏却只是沉默,许久,她问:“哥,你说,沿海运了三十二万吨工业入川?”
“是啊。”二哥顺口答了,忽然反应过来,神情慢慢肃然起来。
“所以,等以后技术发达了,再也不需要纤夫,谁还会记得曾有这么一群人,用肩膀拉了三十二万吨?”
二哥沉默。
她不记得在未来的那一次短途旅行时,是否有注意过这些险滩和悬崖上斧劈一样的石缝,但她却清楚的知道,不管时石缝还是滩涂,都空无一人。
仿佛从来不存在过这群,赤身**的长江纤夫。
作者有话要说: 牙疼牙疼牙疼牙疼牙疼牙疼牙疼牙疼牙疼牙疼牙疼牙疼牙疼牙疼牙疼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