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舒宜尔哈免不了要请相熟的小伙伴们过来做客,正好赶上好季节,树也绿了,花也开了,提前两天给小伙伴们递了请帖,正正式式的邀请她们来温居,西林觉罗氏有心培养舒宜尔哈的待人接物,当天的安排都交给舒宜尔哈自己做主。
舒宜尔哈有点小兴奋,打定主意要把一切安排的尽善尽美,好在父母长辈跟前长长脸,她本来不是爱出风头的性格,但任谁当了好几年小孩子,都会忍不住想显显身手求个认同感的。
这几年西林觉罗氏料理家务时从没有背着舒宜尔哈,按照舒宜尔哈猜想,她大概是想让自己从小熟悉管家理事,耳渲目染下正式学的时候会事半功倍,事实也确实如此,几年看下来,管一个大家对舒宜尔哈可能有些难度,但仅仅宴请几个手帕交却是很轻松的事。
到了请客那天,舒宜尔哈早早起来准备,其实也不用她亲自做什么,她只用动动嘴吩咐,事情自然由底下人办妥,她就安心等着朋友们到来。
章佳海若家离得最近,她是头一个到的,舒宜尔哈把她迎进自己院子,一进门,海若就赞叹不已:“妹妹的屋子收拾的真好,还有单独的书房,真羡慕你有这么大的地方,哪像我,家里人多地方小,我和堂姐两个人一共才三间屋子,做什么都不方便……”
海若的玛法依旧健在,他阿玛兄弟三个都住一起没有分家,地方自然紧张些,因而舒宜尔哈安慰她道:“姐姐不用羡慕我,等姐姐家搬出来单过时,姐姐肯定也能自己住一个院子,说不得比我地方还要大,只怕到时候姐姐还嫌地方空呢!”
海若想了想到时候的景象,忍不住笑道:“借妹妹吉言,希望如此吧。对了,妹妹今天请的都有谁?不知道我认不认识,我有点担心跟她们相处不好,妹妹先跟我说说她们的性情喜好,也省的我不小心得罪了人……”
舒宜尔哈正要向她介绍,紫鹃就来禀报说西林觉罗家两位格格到了,舒宜尔哈忙起身迎接,海若也跟着她往外走,出了房门就看到两个人进了院子,众人互相见过礼,舒宜尔哈介绍道:“这两位是我舅家表姐,出自镶蓝旗的西林觉罗氏,这是我大舅家二表姐,闺名锦絮,阿玛是礼部郎中鄂拜,二十二年生人,这是我二舅家二表姐,闺名锦兰,阿玛是内阁侍读鄂布,比我大一岁;表姐,这是章佳海若,镶黄旗人,阿玛是工部郎中阿兰泰,嗯,海若姐姐跟锦絮表姐同年,表姐是九月生辰,不知海若姐姐是几月?”
章佳海若笑道:“那锦絮妹妹要叫我一声姐姐了,我是四月生辰。”
锦絮忙行礼问好,海若避开了,几人正闹呢,李思雨和程雪先后到了,舒宜尔哈又是一通介绍,几人年龄相当,父亲官职最高的是李思雨,她家是汉军正黄旗,她父亲李新宁是翰林院侍读学士,从四品,而家世最差的是程雪,程先生只做到七品就因伤致仕,不过这几个小姑娘都不是那种踩高捧低的人,互相认识之后,交谈几句觉得投契,很快就聊得热热闹闹了。
舒宜尔哈作为主人,早就准备好了各人爱吃的糕点蜜饯,喝的是前些天新采的苹果花泡的茶,小姑娘们吃着点心喝着茶,天马行空的聊着天,午饭过后,舒宜尔哈提议去逛花园,几人到花园里赏花赏景,海若诗词上最有天赋,还乘兴作了首诗,得了大家一致称赞。其实照舒宜尔哈看,她的小诗水平也就一般,但是一个八岁小姑娘能作出诗来,在舒宜尔哈心里已经很了不起了,在这方面她只有鉴赏能力,要让她自己上阵,她非头疼死不可。
花园里逛了一圈,几人就到听风台歇脚,舒宜尔哈笑道:“姐姐们都无聊了吧?我前几日找到一个好玩的小游戏,不如咱们玩几盘?”众人哄然说好,舒宜尔哈拿出准备好的跳棋,这是她特意让额尔赫找人做的,棋盘好做,只要画好图,找个木匠就能做出来,难的是棋子,好不容易才做出来颜色各异大小相同的圆球,做好后舒宜尔哈先教会几个丫头,每天闲了跟她们下几盘,既能打发时间又不会太费脑子。
一见跳棋,程雪先两眼一亮,她偶然看到舒宜尔哈和绿萝下跳棋,自己手痒玩过一回,其他几人都没见过,因而都感到新鲜,李思雨抢先问道:“这是什么?好玩吗?”
程雪说:“听妹妹说这叫跳棋,两个人四个人都能玩儿,挺有意思的。”她平时一直端庄稳重,难得有这么活泼的表现,可见游戏对于孩子们的吸引力。
李思雨也是个爱玩的,听说有意思就要上手,不过她没玩过,看着棋盘和棋子一头雾水,舒宜尔哈和程雪笑着给她们示范,两人一边下一边讲解规则,一盘下完,几个小姑娘都懂了,正好六个人,一人选一个颜色下起来,不觉连时间都忘记了。
这一天下来,小姑娘们个个都玩的很开心,走的时候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最后还是海若小姑娘说:“今儿玩的真高兴,能认识几位妹妹真好,改天我请你们到我家去玩,舒宜尔哈妹妹,这个跳棋真有意思,你是在哪儿买的?告诉我我也买一副在家玩……”
舒宜尔哈说:“姐姐只怕要失望了,这是我阿玛找人帮忙做的,外头没有卖的,不过姐姐若是喜欢,我再找人做一副,等做好了给你送过去,你看可好?”
海若连连点头,李思雨忙跳出来说要,锦絮和锦兰一边一个拉着舒宜尔哈,吵着说她不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