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尚且按捺着情绪,聂老太太却崩溃了,“什么你们的家产?这都是我们聂家自己置办的,想要将我们撵出去门也没有。” “哦?那你说哪一样东西是你的?”唐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算是你们聂家敢承认吗?要知道聂昉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二十两吧?他能买得起这大宅院还是买得起这里的古玩字画?” 轻佻的语气里满含讽刺。 聂老太被唐茵气得一佛出气二佛升天。 半晌颤抖着手指指着唐茵道,“你这个妖精,非要将我们这个家搞垮?” “搞垮?”唐茵轻笑一声,“若只是那样也太便宜你们了,你说贪污受贿,这样的罪名。你们说朝廷会怎么处理呢?” “你血口喷人!”柳轻轻斥一句,腰间的鞭子就随蛇上棍,却被柳三娘一挡,“轻轻,你后退一些。这人,你对付不了。” 就见她手里捏着一个药包轻轻地一抛,粉红色的药粉就直扑唐茵姐妹面门。 医毒不分家,不等她得意笑容落下,就听一个嘲讽的声音的道,“呸呸,这是什么臭东西,恶心死了!害的老娘出了一身汗。” 就见佩儿用一个小瓶子,竟然将她洒出去的药粉都收了起来。 见她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冷笑道,“就是你这些东西真落在我们身上,也不会伤我们分毫的,下毒,可没谁比得过我们家主子。” 佩儿有些嘚瑟地道,“哎,要不是这种淫邪之物太过恶心,我才懒得费这个轻功呢。” 柳三娘脸色变了变,有些下来台。 正要走,就听上首的唐茵道,“正好,我也要和你算算你给琇儿下毒的账!” “你胡说什么?”柳三娘顿时脸色一白,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也是吃了一惊,随即说道,“三娘从来都是和善,绝不会做这等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唐茵哼了一声,“我今日来,就是有十足的证据。” 她一面说一面走来,视线扫在柳三娘的身上,像是刮骨刀一般看得柳三娘一个哆嗦,忽然想起来什么,“你,你……唐蝎子!我们好歹在江湖上是并立的,” 唐茵轻哼了一声,“并立?你也配?” 她的视线一扫聂昉,“知府大人,这个老女人谋害你的夫人你该怎么做呢?” “你要讲证据!”柳三娘气道,“不要血口喷人。” “呵呵,证据还不好找吗?还是你太相信你那群裙下之臣了?这么多男人总是有个嘴不严密的。”唐茵哼笑道,视线却顶着聂昉。 聂昉早已经傻了眼,在他眼里对妻子是愧疚,对柳轻轻又有些异样的情绪,就好似她天生是柔弱善良的,“你,你别欺人太甚!” 仅仅一句话,站在唐茵身旁的唐琇就摇了摇头,有些悲愤地道,“聂郎,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我自问对聂家问心无愧。就连我身子孱弱也是因为我怀着孕,你娘故意让我站在冰天雪地里才落下的病根,她们谋杀了我们的孩子。” “你胡说。”聂老太太跳脚,“明明是你身子骨不好。” 唐琇却不理她,泪流满脸地盯着聂昉,“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绝不会招惹别人。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和她苟合!” 说完她的手一指柳轻轻。 门外看热闹的家仆都瞪大了眼睛,无媒苟合这是什么劲爆的消息啊。 连聂昉也是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唐琇,“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当时他在山洞里被柳轻轻所救,两个人就情不自禁。 可后来他一面也没见过她啊。 那么私密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柳轻轻也是咬着贝齿,脸上满是羞恼,“你血口喷人!” 唐茵不知道唐琇还有这般伤心事,脸色顿时更沉了,仿佛要将这些人拆穿入腹,恶狠狠地道,“原来是男盗女娼,亏得我们青州地界的老百姓还以为聂大人是个什么好官。” 视线转向柳轻轻,带着几分恶意地道,“不知廉耻!” 一句话撞得自诩清白无辜的柳轻轻也后退了几分,白着脸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就算是那又有什么,我与聂郎真心相爱,而她不过是占着个妻子的名声,又不能履行妻子的义务。” 这话出口所有的人看着她都瞪大了眼睛,就连下面的下人也是。 觉得这柳姑娘,实在是太豪放了。 “哈哈。”唐茵不怒反笑,“明明是毫不廉耻却能被你说得理所当然,莫非是受了你娘的影响?” “啊,那我可要数数了,听说柳三娘的裙下之臣怎么也都过百了。聂知府应该不过是其中之一吧?”佩儿忽然插嘴道,一脸戏谑,“估计你那方面的技术也不错吧?” 原本闹这么大,连着外院的男丁都进来了。 见主家撕破脸,都来看热闹。 没想到后面的越来越劲爆,干脆有的人将相熟的也都带了进来。 聂昉一听这个,下意识地朝柳轻轻看去,她身边的追求者不少,那个宋二就是一个,原本他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只觉得莫名的恶心。 “聂郎,你怎么这么看我,我跟你的时候还是清白的。” “就算那时是清白的,将来未必啊。不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况且我听说这男人和女人无论是谁太fēng_liú了,总是容易得一些脏病。”佩儿抱着肩继续凉凉地说道。 看着儿子这面色,聂老太太也有些担心,只是到底看不上唐琇,又见佩儿替那个贱人这么折辱儿子,不由怒道,“你给我闭嘴!听听这像是女人说的话吗?” “哟,这就经受不住了?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