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柳轻轻柳眉轻拧,“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见程叔叔?”
“我叔叔见了柳姨还不得多留几日?”程二嘿嘿一笑,对着柳轻轻挤眉弄眼,“本来就是刚回来,我才不要和他留在紫薇山庄呢。倒是妹妹,莫非不想到劲到哥哥?还是你和那个姓聂的?”
“二哥哥胡什么呢。”柳轻轻声音轻了几分,颊上有几抹飞红。
程二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伸出一只手指头正要往柳轻轻额头上按。
忽得唐家的大门开了,两顶轿子从里面出来,一个是唐府的,一个确实聂府的。
“大人!”柳轻轻立刻丢了程二,刚靠近那顶子轿子,却听里面传来一连串的咳嗽声,不由得立在了原地。
程二追上来,见她神『色』不对,随意地往那轿子旁一扫就看到了走在一旁的佩儿,一身异域的红灰相间的窄袖箭袍儿,头发部攒至顶端,用宝珠璎珞缠得紧紧的,又一条条的垂落了下来,十分好认。
最有标志『性』的是她那张微微上扬四十五度的白皙的瓜子脸,仿佛谁欠了个二八万似的。
程二看了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是她?”竟丢下柳轻轻跟了上去。
柳轻轻虽然不喜欢程二死缠烂打,但是看到他竟然抛下自己,去追和自己交过手的死对头,心里顿时不爽起来。
更让她耿耿于怀的是聂昉竟然让唐琇那个病秧子坐在他的轿子里。
他可是过,那是她的专利。
府里唐茵姐妹前脚刚走,唐二爷就得了消息,气场也陡然一变,对待这个便宜妹夫也端起了舅爷的架子,“瑞君,不如我们就到偏厅用膳吧。”
聂昉听唐琇和唐茵出去了,剑眉微挑。
这还是那事儿以后,她第一次和别人出去。
也好,就让她去散散心吧。
他站起身,“不用了,衙门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唐二爷愣了一下,觉得今的聂昉格外的不同,那个气场让他有些撑不住,“那我就不多留了。唐福,送姑爷出去。”
等聂昉出去了,唐二爷一脚踹翻潦子,“都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娘皮的都跑到老爷我头上来拉屎了。”
唐福很快就回来了,“聂知府不坐在咱们家的轿子,嫌咱家轿子太华丽。走着回去了。”
“哼,一个个长脸了,愿他妈的怎么回去就怎么回去。”唐二爷忽然道,“唐茵那个丫头又要起什么幺蛾子。唐琇都病成那样了,她还带着她出去。”
“唉哟我的姥爷,你可别管她了。”唐府道,“您还是去安慰安慰老太太吧,老太太去了凤客居,没一会儿就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唐二爷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痛的很。
都多少年了,那个妖精的本事,她还不知道吗?她还真当唐茵是唐琇那个闷葫芦呢?
“走吧,去看看!”被让老太太再气出个好歹来,现在老爷子和老太太一把年纪了,闹腾到这个地步,多半是因为唐茵。
老爷子『迷』信算卦,那算卦的唐茵大富大贵之命。
唐二爷哼了一声,商户人家的女子大福还差不多,大贵?做梦吧。
起来唐茵这妖精倒是有几分本事,同样是一母同胞,唐琇可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爹不疼娘不爱,嫁了人婆婆又不喜。
这几年又是病的厉害,又没个子嗣傍身。
聂昉又是官家,早晚会再娶的。
“真是有福享不住呀,享不住!”唐二爷摇摇头,脚步忽然一顿,“唐福,你咱们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聂大饶婚事呀?”
唐福一愣,立刻心领神会,“您是从姐们里选一个?”
“那你觉得几丫头合适呀?”唐二爷背手不置可否,对于聂昉与柳轻轻,他还是属意从自己的子女里挑选一个送给聂昉。
不过大舅子的闺女送给妹婿总是不太好听,便是聂昉也不会同意的,除非唐琇那个丫头肯亲自开口。
唐福干笑了几声,这种事儿,他做下饶哪里干掺和,万一被刚回来的唐大姑『奶』『奶』知道了,他这命还不得玩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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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楼里,唐茵专门叫了一桌子唐琇时候爱吃的菜品,又请了江湖上有名的玉面神医过来给她诊脉。
唐家的人虽然有千般不好的地方,但是个个身体都是辈儿棒,怎么好端敦就会生病呢?
即便是产期间劳累了,但是这些年一直歇息着,也不该如此呀。
唐茵心里影影绰绰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掌控着一牵
那玉面神医向来是认牌不认饶,因为长得又好看,到各处走访诊断,都是一副清冷的面孔。
像是今这样被人用大刀架在脖子上还是第一次。
要照着他这臭脾气,铁定是宁死不屈,可对方居然如果他能肯出诊,便会他找一个身负奇症的试『药』人。
这对于向来自负的玉面神医来不仅仅是挑衅,更是极为对胃口的引诱。
像是他这样的偏才,总是在一些事情上有一些固执的的偏执。
尤其是佩儿向他提出一个他永远都治不好的病患的时候,那种情绪尤为激烈。
只是玉面神医虽然救人,但是也杀人。而且杀人于无形,他并不怕这些人会欺骗自己。
唐茵既然要让他帮忙,自然是要拿出真凭实材来。
唐琇的身体很糟糕,便是玉面神医看了以后也是神『色』凝重,悄悄将唐茵叫到外面道,“她的身体里至少有好几种毒素,能活到现在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