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张谄媚的脸。
唐茵勾唇笑了笑,“本宫像是这么眼皮子浅的吗?”
“像……啊,不是!殿下饶命!”那人扑腾跪在地上,唐茵冷眼环过四周,冷声道,“狗奴才们,都当我是傻得吗?一个两个的到我这儿耍心机。”
唐茵站起身来走到那奴才跟前,那人已经把头磕得咯噔咯噔响,“奴才该死,殿下饶命,奴才是猪油蒙了心。”
“哼!”唐茵直起身子,“拉出去打四十大板,下次说在敢自作主张,便直接杖毙!”
一时之间又有小太监进来将那内侍了下去,整个宫殿内顿时鬼哭狼嚎。
唐茵歪着身子斜靠在椅子上,伸了手脚,几个小丫鬟有按摩的,有涂丹蔻的,还有伺候她吃东西的,倒是乐得逍遥。
外面打探消息的小太监一会儿一个来回就是报信儿的。
“那边儿御殿上又有人参了公主了,殿下,您看这?”
唐茵吐出一颗葡萄皮,懒懒地道,“参吧,哦,对了?我让你看得宋太傅今日有没有来呀?”
“来了,进了御书房了。”那小太监道。
“哦?”唐茵轻笑一声,“伺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看看宋太傅!”
唐茵穿着水红色的软烟沙金丝长裙逶逶迤迤至了御书房跟前,远远地就看着几个御史大夫正跪在那里呢。
为得什么事情,多少也猜了个七八十。
又见宋太傅从御书房里出来,那眼神与其中之一交汇,唐茵多少能猜到些什么?笑着走到宋太傅跟前,招呼道,“太傅?好久不见,不知道贵府宋秋白公子可好?”
“公主请自重!”宋太傅见到她后退了一步,好似生怕沾惹上什么脏东西,“小儿已与贤容公主结为连理,还请殿下看在皇家的颜面上,饶过他。”
唐茵掩唇轻笑,“太傅说得有趣,我要饶过宋秋白什么呀?莫非是你觉得你那儿子长的不凡?论才学不过一般,论貌相还没我园子里的艺人好看,哪里值得我费心思呢?”
“可……”宋太傅气得脸泛白,据他那小儿子所言,分明是玉容公主看上了他,要拆散他们夫妻。
可偏偏这话他又说不出来,总不能说,我儿子就是仪表堂堂,你就是看上我儿子了吧?亦或者说长公主好色什么的。
唐茵仰着下巴看着众位请命的御史大夫,冷笑道,“你们恐怕都是来参我的吧,我可告诉你们,我是为民除害。那些私寮子可是害了多少好男儿。远的不说,就说宋太傅家的小儿子吧。都成了我们皇家驸马了,还经常去呢。不想被我们抓个正着,如今大理寺那边儿,我已经让人去告状了,横竖十几个少年,还拿了不少证物。这狎妓之风,不能不管呀。”
她唉声叹气地道,“就是人有些太多了,还被那些风尘女子抓花了脸。实在是有失体统,就是不知道这群人诸位大人又认识几个,这群人又该当何罪呢?”
朝廷是明令禁止不许官员进出青楼等场所的。
可平日里大家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偏偏玉容长公主闹到了公堂上。
众人都觉得有失礼数。
听她这么说,早有一个大人站起来了,指着唐茵的鼻子道,“公主殿下好歹是皇家的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皇家的颜面。堂堂公主跑到那种地方去,又是什么值得宣扬的?简直……为天下女子败类!”
唐茵轻呵了一声,“大人说得好,看来大人是洁身自好了。既没去过那等肮脏地方,也没纳什么小妾?不过我可是听说大人新得的小妾都够当您孙女的了呢?嘻嘻……瞧我,怎么能说大人家的私事呢。”
说着她仰面打着哈哈,“诸位大人也要我说一说吗?”
她笑嘻嘻地道。
那些大人们脸色涨得通红,却是不知道如何应答,生怕这火烧到自己头上。
至于宋太傅从昨晚起小儿子就没回家,这会儿听了唐茵的话,心里更加的不踏实,万一那个不争气的真得如玉容公主所说,他还有何颜面,面对皇上呢。
众人正进退两难,外面就有人传,“柳将军到!”
这位柳将军正是年轻力壮,又形容昳丽,身材修长,说话办事都带着一股江南世家的温润持重,众位大人都对他极为满意。
更何况他又是京都里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而这些大人家里哪个没有个宠爱的小辈儿,便着实想要拉拢这位有实权的少年将军。
柳亦雪得了皇帝的召见,正要入内,忽得在唐茵面前停下,行了一礼道,“殿下,适才看到您身边的银丝姑娘正在外面等您!”
说完就随着内侍入内去了。
银丝?唐茵突然想到什么了,急忙叫着那小太监引着她去。
见她走了,众位大人才放松了些,不过都跪了半日了,想要离开又不好意思离开。
就听一个小太监出来传话道,“刚刚柳将军说了,他今日与皇上商量边关的事情,可能要半日的光景,诸位大人如果有事建议另择时间,免得白等。”
那些大人们得了这个借口,竟是三三两两的都走了。
还有些人记挂着大理寺那边儿,生怕有自家的男嗣牵扯进内。
宋太傅自己也挂着不争气的儿子,也无心关注这些人,急忙叫了自家的小厮,刚一上马车就问道,“你今日可看到小五了?”
那下人一愣,“五少爷?他这几日不都在贤容公主府吗?”
宋太傅皱了皱眉,“你……一会儿到家就去贤容公主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