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下意识地看向唐茵,唐茵头也不抬,“去吧。”
明珠这才出去,将门替他们夫妻合了上。
这刚一出门就与戚清怡撞了个正着,见她捂着脸哭,不屑地一哼,便绕过她去厢房那头了。
戚清怡见连个小丫鬟也这样对她使脸色,更是气的不轻,蹬蹬便跑远了。
房间内忽明忽暗,聂泊宇忽然走近唐茵,一只手按在她的肩上,一只手却插进了她的头发里,冰冷的气息从他的唇齿间蔓延出来,却是无端地残酷,“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我宠你罢了,但有些人不是你随便就能碰的。”
他的手很用力,疼痛传来,唐茵蹙了蹙眉,反手去推他,却是纹丝不动。
“何必故弄玄虚。”聂泊宇也气恼上来,竟直直地将她按在圈椅里面,去咬她的耳朵,脸颊,唇,一只手便去扯她的衣服。
唐茵心中怒可发,她虽与聂泊宇成了亲,可这人对她偏偏一点尊重都没有。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唐茵被他扯着拽着抱起丢到里屋的大床上,眼看着那人解了衣衫便往她身上欺来。她集中力量,一脚踢在了那人那处。
那人痛得不行,倒是忍着直在地上打滚儿。
唐茵早先听说过有人被踢死过,又担心他这一下子死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忙下去扶他,却挨了他一脚。
腹中的疼痛袭来,唐茵靠在床下也不言语。
夫妻俩个竟是比仇人一般。
到后头唐茵靠着床竟是慢慢睡去了,等醒的时候已经不见那人,料想那人无碍已经离开了,这才靠了枕头上睡着了。
早上的时候,明珠领了饭菜来给她送过来,有些欲言又止。
唐茵洗漱完了见她在那愣着,便道,“想要说什么就说罢,何故吞吞吐吐。”
“昨夜您没事吧?我今早上看着司令那边儿请大夫了。”明珠这么说着上下打量了唐茵一番,见她面色如常,又道,“太太既然嫁道了这聂家来,总是要和大少爷过日子的,他又是司令,脾气难免不好,您这样怄着,到最后难过的还是女人家的。”
“他若是尊重我,我为何要和他怄着。反倒是不讨好,何必做那惹人嫌的。”唐茵吃了香茶漱了口,又见明珠在一旁立着,“反正也是没什么事儿,你今天给我整理些账册和书籍来,我吃过饭就在屋里看这些吧。”
见明珠不动,又笑道,“怎么?让我去和那些太太夫人们去打麻吊东家长西家短?你家小姐我哪里有那功夫。”
明珠想想也是,小姐要管着海外的产业,现在回了津门城少不得也要置办些产业,方便用度。更何况老爷那里还虎视眈眈的,自是马虎不得。
聂泊宇的书房里听着下人们汇报那女人倒是一点事儿也没有的样子,该吃吃该睡睡,这会儿还在看起了话本子和账册,顿时气得不行,连带着摔了好几碗汤药。
这正发作,外面有侍卫道,“龙先生、程校尉、许副官来了。”
聂泊宇挣扎着要起来,那三人却是已经到了他床前,原来他这床就安置在书房的后面,方便日常作息。
“可是好些了?”龙先生问道,视线在聂泊宇身上扫了一遍,“没有留下什么遗症吧?”
聂泊宇摇摇头,笑道,“什么风把你们几个人吹来了?”
许志勇笑道,“你们家人多,这不是听说你病了吗?赶紧来看看。这会子各家粮草紧张,那革命军异军突起,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呀?”
“胡说什么!”程飞在一旁不乐意了,但那视线一直往聂泊宇的胯下扫,“这……没事吧?没想到竟是个厉害的。”
显然是都已经知道了。
聂泊宇一张白皙的俊脸更是冷了几分,但是碍于龙先生却不好发作。
那龙先生也是叹了一口气,“原是觉得她有几分本事,没想到竟是个彪悍的,司令受苦了。”
这话说着,他又道,“这是大事,事关子嗣。司令这几日好生养着吧,横竖外面有我们这些人,你只管安排就是了。”
“哈哈……不过是一点玩闹,哪里就那么严重了。”聂泊宇笑着就要坐起来,“嘶!”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龙先生几人不忍看他,便找了借口走了。
聂泊宇一拳捶在枕头上,恶声恶气地道,“早晚要让那娘们儿知道我的厉害。”
他这说这话,便又有派往各处的线人来报消息,那侍卫官得了信条,急忙一个个给聂泊宇念了出来,生怕哪件事情没来得及汇报,让司令失了先机。
“什么时候津门城也成了革命军泛滥的地方了?”聂泊宇冷着一张俊脸道,“领头的是谁?”
“听说是个厉害的女人,绰号胭脂枪,那女人狡猾的很,我们已经跟丢了好几次了。但是她倒是有意思,咱们所有被她抓住的人竟都放了回来。”
“哼,她这是要学孟获七擒七纵吗?”聂泊宇双手枕在脑后,“行了,你出去吧。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见了那些人一个不留。”若说以前,他兴许还有兴趣会一会这个女人,但是现在嘛,半点兴趣也无。
女人家家的,不说好好地做些女人的事情,偏要舞刀弄枪,不成体统。
这正被念叨的胭脂枪却也是个熟人,正是唐府出来的丫鬟胭脂,她原本就仗着是来自后世,事先联络了革命军,原本一切好好的按照她的计划行事。没料到杀出了唐茵这个程咬金,这事儿只得作罢。
可躺在医院里,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