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顺着过来时候的原路从中央大道离开,他快步疾走,却并不显得突兀——道边到处都是正在跑着撤离现场的民众,许岩混在人群中离开,并不显得突兀。
当许岩走到地铁的银座站出口时候,却是发现,出口已经被封锁了,大批防爆警员拿着防暴盾牌和暴力枪,在这里组成了人墙,人群许出不许进,阻止外面的人进来。
看到这一幕,许岩对日本警方的观感顿时改变了:事件发生还不到半个小时,日本警方已经组织了这样力量抵达并封锁了现场,这样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
被警方的人墙挡在封锁线外的,大多都是举着长短摄像头的各家媒体派来的采访记者,他们都是听到说银座出现了可怕的怪物,赶过来要第一手新闻资讯的。
现在,被警察组成的人墙挡在了外面,记者们急得直跳脚,不过好在日本记者十分灵活,他们进不了银座町里面,但他们还可以采访从里面出来的民众啊!
于是,那些逃出来的民众成了记者们的“香饽饽”了,他们纷纷拦住出来的行人,伸出话筒和摄像机,向他们询问里面的情况。
自然了,许岩也不例外。他刚刚走出警方的人墙时,就被好几个记者给盯上了——记者采访,也是要挑人的。像许岩这样的少男,相貌俊美,气质出众,在恐慌惊惶的人群中,他不紧不慢地走着,气度悠然,鹤立鸡群,与那些惊恐得话都说不出来的老百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么出众的人物,那自然是记者们最喜欢的采访对象了。
许岩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哗啦啦”一下,四五个男女记者就涌到他面前,将他围得密密麻麻——看这架势,倘若不是身边就站着警察,还有这帮人手上的话筒和肩上的摄像机,许岩还以为自己是碰到打劫的了。
记者们围着许岩,七嘴八舌地询问着里面的情况:“您好,这位先生,我是东京快讯的记者真美子——请问,这位先生,您是从银座那边出来的吗?”
“我是nhk的现场记者山本田一——您好,请问有人说银座那边出现可怕的哥斯拉怪兽了,请问是真的吗?请问您见到怪物了吗?”
“我是朝日新闻的记者卢真斗,请问警方是不是在那边与怪物交火了?那边现在情况如何了?警方有伤亡了吗?民众有多少伤亡了?”
“传闻有一名警官被怪物杀害殉职了,请问是否真的?”
“这位先生,我是东京电视台的主持人福田爱子,听说现场出现了异能者,正跟怪物在交手,请问是否属实?”
记者们七嘴八舌,说得又快又急,放在不懂日语的许岩耳里,这些问话完全是一阵狂暴的噪音轰炸:“叽叽呱呱叽叽呱呱~”
被这一阵又一阵连续不断的噪音轰炸着,许岩很想大喝一声:“不要来烦我,我是中国人,听不懂你们的话!”但问题是,他不敢——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支摄影枪在对着自己,若让这帮喜欢捕捉新闻的记者发现现场有个外国人参与,搞不好他们会对自己更加感兴趣,自己想要脱身就更难了。
所以,许岩连开口说话都不敢,他脸上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双手合十示意“抱歉”,用力地在记者的人群中挤了过去,从头到尾都是不发一言。
看到这样一个采访的好苗子却是什么都不肯配合,记者们都显得有些失望,但好在现场的目击者不止许岩一个。看到许岩不配合,他们马上又去寻找新的目标去了,纷纷从许岩的身边散了开去。
看到记者们散开,许岩如释重负。他赶紧甩开步子向外走,但走不到几步,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隆声”,许岩转头一看,只见位于银座的一栋大楼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或者爆炸了,腾起了大片的烟雾——许岩微微蹙眉,他当然看得出,那栋大楼正是在刚刚自己和朱佑香跟那怪物对峙的地方旁边,估计是受战斗波及到了。
看到这壮观的一幕,记者们发出了“哇哇”的惊叹声,纷纷举起了摄像机狂拍猛拍。
“也不知那怪物现在是跟谁战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是跟日本警察吗?或者是自卫队出动,用导弹打它了?”
许岩快步赶着路,他心中暗暗忧虑:“也不知道,朱佑香出手了吗?战况如何呢?”
因为这场突发事件,警方封锁了街区,地铁也停运了,这下雪的天,路上的的士很难打。
许岩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了一辆空着的的士。但许岩不懂日语,他比划了半天也没办法把“东京新宿区希尔顿酒店”这概念给那司机解释清楚,最后,他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有着酒店房间的钥匙卡,上面是有酒店名称的。他拿出来钥匙卡给司机看,后者这才明白,连连点头,用英语问许岩:“on?”
许岩如释重负,连连点头:“yeon!”
这么折腾了一通,许岩终于回到酒店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多了。许岩上了酒店,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刚坐下不久,连个脸都来不及洗,房间的门就被人“砰砰砰”地敲响了。
许岩打开门,门外的人却是黄夕。看到许岩,她如释重负,她说:“许中校,您可总算回来,你把我给吓死了!”
许岩伸手请黄夕进来,然后笑问道:“吓死了?你说什么啊,我和小朱只是出去散个步看看夜景而已,没那么夸张吧?”
黄夕表情却是很严肃:“中校,您什么时候离开酒店的?”
看到黄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