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闺女,是靠着我的养活才长这么大的!”威森低喝道。
“那又怎么样?”曼雪儿反驳道。“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是你的女儿,但并不是你的傀儡。我有我自己的思维,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控制。”
“你……”威森下意识的抬起了手,想要给这个不听话的小丫头好好的讲述一下什么叫做父为子纲之类的事情。但是在抬手的瞬间,他却意识到了。现在他们并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酒店的舞会中。他现在所站在的位置,正是舞台的中央。
本来杨小天的离去,就已经让舞会的绝大多数的目光,从已经消失了杨小天身影的门口,落到了他们的身上。而现在看到了威森举手之后,连剩下的一小部分人的视线,也都落到了这边。
“曼雪儿,来陪我跳支舞吧。”威森终究是能够成为一省之长的人,在不经意间瞥到了周围人看向自己这边好奇,甚至有些是不怀好意的眼神后,他旋即改了颜色,笑呵呵的将高举的手缓缓落下了少许,变成了一个邀舞的姿势。
“好吧。”终究是自己的爸爸,不管刚刚做了什么事情。但是终究现在两人之间仅仅是爆发了一点儿口角而已,并不是真正的闹掰了。
这一次来到这里的人,九成九都是医护人员,但还是有少许的政界人士在的。就像是劳伦等,他们也有出席这一次的舞会。毕竟在疫情爆发的时候,从阿尔伯塔省逃离出来的人的名单中,他们的名字也在其中。
他们并不是威森,他们仅仅是一个市长,甚至有些还是县级市的市长。比起威森,他们无论是在人脉上,支持的财阀数量和能量上,较之威森都差远了。
威森说,他的离开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存在,影响到了杨小天。毕竟术业有专攻,平息疫情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处理,更加的合适之类的话。还可以有一些财阀表示支持,甚至还有媒体,高度赞扬了威森这种在危难之际,果断放权的态度。
但是对于劳伦等人,一些媒体所使用的词眼,就明显有点儿不太友善了。逃兵,懦夫等同义词或者近义词,是现如今媒体对他们这些人的称呼。
毕竟相比于掌控着整个阿尔伯塔省大权的威森,他们这些市长所需要扮演的角色,也就是辅佐而已。如果威森说是放权,还可以被谅解。但是他们这些个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一方面是因为没有人给他们说话,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也用放权这个词来描述他们的逃离行为,有点儿勉强了。
所以现如今,他们几个人都憋着一股劲儿,想要找到威森的不良点儿的。当自己身上有了一些不希望被别人关注的污点的时候,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祸水东引。将人们的视线的焦点,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而当初他们之所以会跟着威森一起离开阿尔伯塔省去躲避疫情,本来就是打着将来就算是真的被苛责了的时候。作为顶头上司的威森,自然而然的会成为代替他们挡住这些苛责的基石的。但是当苛责真的到来的时候,他们却惊恐的发现,原本他们所以为是基石的威森,竟然可以将责任撇开的这么干净利索。而失去了威森这个最好的挡箭牌,他们这些并没有同等躲避能量的人,自然而然的也就被这些唇枪舌剑给射杀的体无完肤。
虽然现在因为还没有到换届的时候,但是民间反对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呼吁政府迅速将这些拿着纳税人收入,坐在本应该给纳税人服务做主位置,却根本是尸位素餐的家伙们迅速清理掉。
而民众口中的尸位素餐的人,自然就是指的本来就不具备指挥权力,更多的仅仅是辅佐配合的劳伦等人。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威森不仁在先,他们自然也可以不义在后。
堂堂一省之长,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女孩儿!不管这个女孩儿的身份是谁,但这个新闻一旦播出,再加上他们的推波助澜。就算事后所有人知道,曼雪儿是威森的女儿,在那个时候也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的名声臭了,如果想要转移注意力,重新获得竞选资格以及连任可能的办法,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了。
威森虽然并不知道,但是却可以感觉的出来,这几个跟着他在疫情爆发的时候,一起从阿尔伯塔省逃出来的部下。现在他们的心思,已经不是安安分分的了。毕竟这一次的疫情平息之后,相比于反对威森的声音,反对他们几个,并且呼吁让他们几个人下台的声音,实在是大太多了。
现在的他们,恐怕心中想的更多的,就是如何能够让他将所有的责任给承担起来。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事情,在前不久威森在媒体面前所给出的答案中,其实就已经体现出来了。因为他给出的答案中,仅仅提及了他自己,而并没有将其余人也囊括进去。
威森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在整个疫情中,除了刚开始的筹备阶段外。其余时间中,全程都是在杨小天的指挥下进行的。
也就是说,当疫情完全被所有人察觉到了之后,阿尔伯塔省的除了被感染的政府高层外,其余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内全部的逃离了这里。在这件事情中,必须有人为这一次的逃离事件承担责任。威森不可能自己承担,所以他给予的回答是就是将权力交到更专业的人手中。
因为他是省长,是阿尔伯塔省的最高指挥官。他这么说,自然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