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娇龙!!娇龙!长毛啦!!”
后半夜折腾的我眼皮发沉,逼着自己起来,走到阳台看着长了一层细毛的糖果,打了个哈欠张口:“正常的,都被吃了……”
“谁吃的!”
三妹儿惊悚的看着我:“还有,昨晚我想上厕所看你在跟人说话。跟谁说话啊。”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她安抚的开口道:“你别管这些了,不好解释,总之是小事儿。”
要是说来了小朋友她还敢在这儿住吗。
三妹儿的喉咙抽动了一下:“被你吓的。我尿都回去了,要不是太困后来又睡着了……”
我笑着摇头:“没事儿的,以后我做什么举动你就当没看见,这些东西你别碰。我一会儿自己收拾,先去洗脸了啊。”
直接冲了个澡,等我准备吃早反倒时候小妮就来了,咋呼的就跟以前一样,不停的问我去哪了,一走就两年,要不是宗宝一再保证她还以为我失踪了呢!
等她情绪稳定了我招呼着她跟宗宝一起吃早饭,快吃完的时候宗宝就催促小妮赶紧去店里上班,自己却坐着不动说要陪我去找小师,小妮听着他的话直接笑着看向我:“娇龙,他等这一天可等了很久了,在店里他就坐不住,你要不回来我们俩都得离婚,天天见面,我都要吐了。“
宗宝死不烂颤的张口:“吐就好了。有喜,我妈还盼着呢。”
小妮当时就一个白眼飞过去,拿着包起身看向我:“那我先去店里了娇龙,我知道你这两天要忙小师的事儿,但忙完了一定要去店里看看,有些员工还没见过你这个大老板呢。”
我点头:“辛苦了,小妮。”
“嗨!咱们还说啥了,不辛苦,没你,我哪有这好日子啊,走了!”
等小妮一出门。我则看向三妹儿:“三妹儿,你跟我一起走吗。”
三妹儿却是有些心事的模样,“我不去了,我想,去我家附近溜达一下,走走看看……”
大白天应该没事,我应了一声:“那你稍微注意点,别离的太近,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三妹儿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言语。
宗宝看着我倒是蓄势待发的模样:“娇龙,咱们什么时候走。”
我看了一眼时间,直接起身:“现在!”
……
早高峰,不好打车。
站在路边正百无聊赖,宗宝直接开口:“娇龙,店里还能支出来三万。给你买个车吧,你之前那个,我本来想修好给你留着用的,但报废了,人回收了,你要是喜欢,还买个捷达王。”
“店里的钱留着店里周转,我的车有人给买。”
“谁啊……”
我笑了,伸出胳膊:“天宏传媒老总啊,那么大的财主呢!”
“可你不是看事儿不收……”
“都变了!”
我打断他的话:“你慢慢适应,嗯?”
宗宝看着我挠了挠头,好似自语道:“变的收钱了?”
眼看着一辆出租车过来了,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满眼意味的看向他:“宗宝啊,为什么你结婚要小三年了还没孩子啊,是不是,那方面有点小难言啊,我记着,你腰疼吧……”
“哎,你看,车来了!”
我憋不住的想笑,上车后看着宗宝那张瞬间装死的脸:“哎,说说呗,姐给你算算……”
宗宝侧过脸看向窗外:“天不错啊。”
我笑着摇头:“唉,我金口玉言可不随便开啊……”
……宗宝持续装死,直到走进电梯时才小声的在我耳边叨咕了一嘴:“我播种没问题,我怀疑是地的事儿。”
我很认真的看向他:“不,都没问题,只是时机,给你走个后门吧,最迟后年……你懂是吧。”
宗宝大喜:“侄子,侄女儿?!”
我耸肩:“天机不可泄露……”
“马娇龙!”
“哎,能耐了,叫我大名是吧!”
白了他一眼,走出电梯后我脸上的笑意却登时隐去,太熟悉了,熟悉的我甚至能清楚的记着自己在这里撕心裂肺的模样,那一晚,绝对是我人生最痛苦的一晚。
宗宝见我这样也不敢再惹我,安静的跟在我的身边,直到我走到程白泽的工作室门口,看见门牌上挂着的殡葬公司的牌子,下面是一条广告语还有业务详情图,‘殡葬礼仪一条龙,选择我们将保证后人再无忧愁,当场认干爹干妈,七关相送,感情到位,孝子贤孙听完必哭。’
果然还是哭活……
按了两下门铃,等了很久,才看见李小师眼圈发黑的开门:“谁啊,我们现在不……妈呀!!娇龙啊!!”
没等我开口,他上来就给我抱住了,身上这股子烟味儿,“小可啊!小可你给我出来!娇龙来救我们了啊!!”
“谁?!!”
头型如鸡窝一般的小可穿个大裤衩子在他身后出现了,一看见我,当时也哭爹喊娘上了,整个就奔过来要抱我,宗宝看不过眼,硬把我挡在他身后:“你们干什么啊,抱来抱去的,注意点行不行,裤子穿上!!”
……
工作室整个都大变了,曾经程白泽的办工桌后面的书柜被换成骨灰盒展示架了,那个暗间用来装寿衣,办公室还特意拉了一个帘子,放了一张单人床,看来一个人睡沙发,一个人睡床,还是这环境,这俩人还挺能凑合的。
我看了一圈,小师跟小可就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后不停的讲述这件事儿的困难以及他们被威胁的程度,“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