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溢起一丝苦涩的笑,“看来,都是命中注定的啊。”
小嘎子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貌似对我自说自话的样子并不理解,我看着它还在发育中的大鼻子,想起它曾经把我的手放到它胸口的样子,倒是想起了一个字,灵……
“小嘎子,我家水缸里的水,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你在帮我对吗?”
它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伸出自己的小手给我看了看:“嘎……”
借着月色,我一眼便看见了一道伤口:“你的血……你把你的血放进水缸里了?”
过了一会儿,它才点了点头,用那根儿手指指了指我,“嘎~”
我抱紧了它,忽然什么都懂了:“虽然我没有先天阴阳没了这些感悟能力了,但是你想帮我,所以你在给我灵,希望我的头脑以后还会有悟性对不对?”
它还是点头,嘴里发出类似小婴儿的吭叽声。
“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我知道呢,小嘎子,你应该早点让我知道的啊。”
它抬头看了看我,指了指围墙里面,然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最后看着我又摇了摇头,我轻轻的笑了:“我懂了,你是怕三妹儿看见你,吓到了,对不对?”
“嘎~”
它再次点头,指了指我的胸口,然后头靠了上来,我抱着它轻轻的叹出一口气:“是我笨了,小嘎子,我应该早点出来找你的,你怕被别人看到么,我早点出来就能早些时间看见你了……”
抱着它,我絮絮叨叨的讲着自己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我想很多东西它应该听不懂,但是很莫名的就把它当成了宗宝的角色,三妹儿作为丹枫是跟我一同承担这些的女孩子,很多消极的话我不敢念叨太多,因为这对她来讲,是压力,我们两个都很保护对方,但越保护,两个人反倒都没有一个发泄的出口,她依赖我,却又怕这种依赖对我造成负担,无时无刻的不在向我表明她可以自力更生,看她那样我是真的心疼,但内心是无力的。
“小嘎子,你知道吗,我想做很多事情,但如今,我却只能像个鸵鸟,把自己的头藏起来,我知道藏起一颗头无济于事,因为身子还落在外面,不是我不想去面对,而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了,我甚至在想,如果我不死的话,这三年要无限长无限长,不然,我又该做什么,又该怎么活着去面对我的亲人,我的朋友,告诉他们,我其实根本就站不起来,我所有的话都是说的好听宽慰他们的……”
小嘎子很尽职尽守的发挥了一个倾听者的职责,它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只是用眼睛告诉我四个字,‘要有希望’。
是啊,它一句话都没又说,但是我却看见了,要有希望这四个字。
鸡叫的时候它起身了,站在我的对面用两个小胳膊画了一个大圆形,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手指,之后比划了一下我,仰头做喝水状,我微笑的点头:“会的,我会喝的……”
它像个小大人一般的拍了拍我的头,随即指了指山林的方向,抬脚像个白色的影子一般几下就越出了我的视线,我扶着墙壁慢慢的起身,直到它跑的远了,身体才又感受到了冷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抬脚慢慢的走回院子,帮我的田螺姑娘就是小嘎子,它再给我灵性悟力,而且,它还深知给我太多我一下消化不了,秉持着润物细无声之原则,一次,只往水缸里滴一滴血,只是……
我垂下眼看了看依旧麻木的右手,阴阳根断了,也没有人再来教会我道法了,以后,我或许还可以帮人掐掐时辰,但肯定画不了符,做不了法,想一想,我曾经做阴阳师是如何信手拈来的事情啊,但现在看起来却如此的艰难而又遥不可及。
但在小嘎子的能力范围内,它帮我的已经够多了,要不是它的血,我想,朱大娘家的事儿打死我也算不出来啊,也许小嘎子就跟我曾经我所有崇敬的长辈一样吧,像姥姥,或者是像三位老仙儿,南先生,丑叔……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希望我好的,我是他们的希望,但也许就是这么多的希望吧,让我觉得,在身有重托之下反而对自己越发的失望。
“娇龙,你去哪里了啊……”
进屋后,三妹儿揉着眼睛从炕上爬起来,当看清我的脸却吓得当时就花容失色:“你的脸怎么了啊!娇龙!你是不是摔了!”
“没事儿。”
我轻笑的应了一声,对着大衣柜上残破的镜子照了照,里面的我脸上还残留着几个从额头上滑落下来的血道,看起来,倒真是挺像在杀人魔手下逃走的受害者,润湿了一下毛巾擦了擦,我回头看着三妹儿惊慌的脸仍旧牵起嘴角:“三妹儿,要有希望,生活,会给我们希望的……”
“娇龙,是不是头摔出毛病了。”
三妹儿惊惊的看着我:“对了,是不是那水啊,那个涩井水你喝多了所以现在也不太正常了?!!”
我笑着看着她,拉了拉她的手:“不是的,那就是我想跟你说的话,要有希望,嗯?!”
三妹儿吞了吞口水,有些似懂非懂的看着我,点了点头:“喔。”
我没在言语,在她探究的眼神里我解读出来她觉得我是脑子短路的,这点倒是正常的,来这儿这么久了,我一直都是闷得可以了,话很少,忽然给自己弄得头破血流的回来还笑呵呵的跟她说要有希望她能不害怕吗!
三妹儿紧张兮兮的盯了我两天,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