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玩路子的,但路子这么野的我真是头一回遇见,想斗法,那咱们就斗,就像是我在飞机上跟宗宝说的,面对面磕呗,但是他绕我,这就让我不知道他那个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
等这个律师走了,宗宝小心得挪着屁股磨蹭到我身边来:“那个刘凯也死了?”
我点点头:“是,刘凯死了,你说得对,他不是针对卓景的,不然,他昨晚趁着我在这里,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对卓景出手没必要杀了刘凯……”
宗宝半天都没答话,显然他也吃不准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可能是见我的气压太低,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会不会是南先生知道了什么,想告诉你,那个黑巫师之所以搞出这么多事情,只是为了隐瞒什么真相?”
“或许吧。”我把头埋进自己的膝盖里,可问题就在于南先生并没有多跟我说些什么,他只是叫了我一声名字,然后承认他是被那个黑巫师杀害的,别的,我就一无所知了啊,至于是隐瞒什么,那我更无从而知啊!
“算了娇龙,我想咱们还是等等吧,不出去,想再多也是没用的,真的,只要卓景没事就好,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去,你说对不对?”
见我不答话,宗宝叹了一口气便也不再言语了,我们都觉得自己进了一个口袋里,但显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进来,而收口的这个人又是谁,一不知敌人,二不知战略,就是打仗,你都不知道要打谁,因为什么而打,所以除了被人牵着鼻子,好像下一步自己都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迈。
浑浑噩噩的又过了三天,卓景来看了我两回,神色一直有些凝重,我知道,他心情也不好,一个是我进来了,他要给我弄出去,二来,则是南先生的去世,对他来讲,南先生亦是他敬重的长辈以及一直照料他身体的人,南先生离开的如此措手不及,卓景的心情自然是复杂沉重,听说卓允诚跟蒋美媛也要来参加南先生的十五日祭,关于南先生去世的新闻国内也有报道,而我进来的消息自然也得利与卓景,被压制住了,所以这事儿还不至于传回去闹得沸沸扬扬。
那个瘦警察也在没有露面,听说被咬的挺重的,因为耗子的牙上谁知道有什么病菌,在医院一直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也没有任何人针对这事儿找过我,好像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那个瘦警察真正找我的目的是做什么的,我也没把事情捅大,毕竟那个瘦警察已经受到惩罚,而且我也知道他针对我的目的,更重要的是我想快点出去,再在这里没有黑白的蹲两天我都能憋死!
等到卓景再来,警察就带着我直接办理出去的手续了,不但无罪释放还对我做了口头上的道歉,意思是我在这里蹲了这么些天他们是他们工作上的失误,实际上他们对我是非常友好,我没心情去关注外交的问题,也没心情去走这些表面上的形式,我只想快点离开,留下那个律师继续在那里办后续事宜我跟宗宝可算是重新感受到了泰国春武里府的阳光。
我想去看南先生的家人,但是卓景说没必要,虽然这事儿我是无辜的,但是当时的情况也属于冲撞到了南先生的身体,这在泰国很忌讳,因此我现在对南先生的家人来讲算是敏感人物,还是不露面的比较好,他已经订好了机票,按照计划是要带我直接回去。
我自然不能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就回去,但又没想好说服卓景留下的理由,只能先闷着,被他直接带到酒店,洗了一个澡,然后去庙里祭拜一下南先生的遗体,还没有火化,按照泰国的规矩,逝者遗体并不着急火化,僧人会先进行我们这边类似超渡的程序,先入棺,等到确定已经步入西方极乐就可以火化了,也可以像国内这种三天就火化的,时间长短不定,在泰国是根据财力而来,因为在庙里储存遗体价格很贵,七天还是十五日的祭祀跟这个遗体火不火化不发生关系,也就是说葬礼继续,但是宾客想看最后一面就得等,等到火化前一步才能看。
这也是我急着看南先生最后一面的原因,因为我不确定自己能在泰国待多久,现在想想,虽然我差点被陷害杀人蹲了几天局子无所谓,但南先生的助理是无辜的,她也算是间接被我害了,心里多少也是内疚的。
去庙里僧人当然不会在让我看到南先生的遗体,我只能按照程序上香,祭奠亡者灵魂,持香越过额头,以表敬重,闭眼的时候我一直在心里默念,南先生,如果你在天有灵,多给娇龙点悟吧,娇龙当真已经进了死胡同了。
走出悼念遗体的庙堂,我看着卓景纠结的出口:“卓景,我晚上不想先回国,能不能让我在在这儿待几天……”
卓景脸色一直绷得很紧,眉宇间已经满是憔悴,:“理由。”
宗宝清了一下喉咙往后闪了几步,假装自己四处的看着,也不敢多加言语,我当然知道卓景现在的心情已经容不得我在雪上加霜,咬了咬唇,但我该说的还是得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