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妮有些惊恐的看着我:“娇龙,你这个阴沉沉的表情让我害怕……”
我笑了,看着她:“怕什么,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而已。”
这事儿我没觉得自己做的出格,许琳琳跟童安琪根本也不是朋友,更何况。我也算不上是她们两个共同的敌人,我撑死了只能算是童安琪的眼中钉,但说不定童安琪是许琳琳的肉中刺,毕竟,要挟许琳琳是童安琪,这里面的弯绕很多。
简单来讲就是童安琪把我当成情敌,但许琳琳没有,她喜欢的只是名利而已,或许对卓景动过心思,但她绝对是个聪明人,栽过的跟头绝不会再栽第二次,从这一点上看,就是她跟童安琪最大的区别。因为她能看的开看的明白。
抛开卓景这一点,许琳琳对我的不爽也只是单纯的看不上眼,但是她冲着她妈的事儿也不敢太得罪我,之所以会帮着安琪出主意,一是被要挟,二是我们小时候也的确不和谐,再加上后来的一些小口角什么的也都是上不了台面小仇小怨,没机会我们就各过各的日子互不相干。有机会正好踩一踩自己一直就不对付的人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但现在的局势完全就变了,我借着童安琪的名号触碰了许琳琳的底线,她们俩自然会在电话里撕上一段时间,我想许琳琳手里肯定也有童安琪的录音,她也会反过头来自我保护威胁童安琪的。毕竟童安琪想嫁给卓景。但是她跟着许琳琳商量着怎么害我,这种事,曝光了童安琪也会难看。
因此,她们俩你来我往,最后的结果肯定就是僵持不下,我要看的就是内讧,虽然俩人互相都有把柄不至于斗得死去活来,我也懒得看她们俩的热闹,只是为了让自己少些麻烦。过点消停的日子。
文晓妮不在多说,要去扔手机卡,顺便收拾东西准备明天跟我和姥爷一起回老家过年,我也没在应声,而是看着文晓妮离开的背影懒懒的斜靠在床头想着她刚刚看我的那个表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其实,我坚信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小恶魔,区别只是,你是受它控制,还是你控制它。
古往今来,人需要抵抗的诱惑是最多的,因为人七情六欲八苦,再相像的人,在思维上也会有细微的差距,有的人贪财,有的人好色,有的人性懒,有的人喜乐,等等很多,统称为**。
只不过被内心小恶魔控制的,会放大这些人性的丑恶,而自我可以控制恶魔的,就是我们常说的底线,有底线的人,会自我压制自己的这些从出生就带出来的劣根性,我们也将以此,来区分简单的善恶。
我十八岁接仙儿的时候,对未来既迷茫又一无所知,我只是迫切的相当一个大先生,但是对大先生的意义却一知半解,我每天都去姥姥的坟头,然后揣着一本书,没事儿的时候翻腾两页,在我的印象里姥姥基本不看书,一个农村的老太太,又哪里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看书呢,家里大多数的书都是我上学后扔在家里的,不过也有一些封皮很老的关于风水知识还一些佛教经文,其中一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看上去被姥姥翻了很多遍,有些旧,我看了看,字数不多,但还算是能看懂,那时候我才知道姥姥教我的很多关于善恶的道理都是在这里领悟的。
不过令我意外的有一次居然无意中翻出一本《道德经》,姥姥用着铅笔还在上面标记出无欲,无为,无欲,就是不要有非分的妄想跟欲求,无为,就是顺应自然,返璞归真,万事万物没有了贪欲之心,天下自然是稳定安宁的。
我很惊讶,没想到姥姥以一种万物润无声的方式给我灌输了佛道想通的道理,取两家之所长,只为了告诉我最浅显的做人真理。亚坑引扛。
不要太贪财,做事情也不要太心浮气躁,你在付出,总会收获,我本应是练道的,但是姥姥却教会我用佛心待人。
可我不是圣人,姥姥想保护我,同时,也怕我伤害别人,因此,她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给我改命,想让我一辈子,安安静静,不受七情六欲八苦,姥姥也很了解我,知道我在她的教导下不会用先生的身份做坏事,发歪财,她唯一没想到也没悟透的就是,人生是个圈,在我本该走的路上她让我绕开了,但是终有一天,我还会走回去的,可当我再走回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于是,一切都失控了。
我可以做到不害人,但是却阻挡不了别人害我,所以怎么办,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坦然面对,其实看似殊途,却终将同归。
古人先贤留下的书籍道理不胜其数,我只能做到控制心里的恶魔,但却做不到让心里没有恶魔,因为人,人生,太过矛盾,对与错的划分有时又太过模糊,也许我马娇龙终将不会得道,死后也不会升华成仙,因为我太过凡夫俗子,放不下的东西太多,单单对卓景的情,我就放不下,但是我也不在乎那些,我无意成神,只希望我的这一世,可以得成所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想起的手机铃声抽回我四处游离的神经,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我爸,摇了摇头,把那些想法一股脑涌出的思维抛到脑后,只要不迷失本心有些东西其实也犯不上想的太多。
接起手机,“喂,爸。”
“乔乔,感冒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我轻声的应着,声音还是有一股浓重的鼻音,不过有些事儿我觉得还是做对了的,比如把安东的店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