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阴阳师必须具备的‘专业素质’,也就是说不管多累,感觉跟那些东西斗多吃力,都得表现出‘我灭你跟玩儿似得’这种精神,因为他们很会看人的脸色,就是会特别的会欺负人的!
所以我一看程白泽头上的汗就知道他刚才顶的一定很辛苦,扯了扯他的胳膊:“算了,我们今天先回去吧,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程白泽站着没动,而是看着雪桦姨的墓咬牙切齿的又扔下一句话:“再不老实,我决不饶你。”
说着,才伸手把那根柳条扔给李小师扯着我的手转身离开,走了七八步的时候他才小声的开口:“别回头,那东西盯着呢。”
我跟在程白泽的身边却皱了皱,我自认我没说什么啊,她怎么说怒就怒了,而且还能让这墓园里都沉睡的东西炸屁儿,她这能耐太大了,因为我没对付过实体的,所以只能保守估计,我应该做不到程白泽那份儿上,但也不至于被那些老娃子野猫拿住,能打个平手吗?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远地,我居然异常清晰的看见了坟头处飘荡着一抹白色的身影,是雪桦姨……
“还看!”
程白泽紧了紧我的胳膊,扯着我疾步的往山下走:“现在知道她怨气多重了吧。”
知道了,不但知道了,我还知道我这自己得再来一趟了,合着这次就是来熟悉地形的,还给她惹急了,哎,想想我就郁闷。
“救命啊!师父!她扯我衣服啊!救命啊!!”
下山下到半路,跟在后面的李小师忽然大声的尖叫了起来,我怔了一下,转过脸看向他,只见他头都不敢回挣扎着要往我们身前跑,无奈衣服的确是被后面的东西扯着都要变行了。
“救命啊,师父,救我啊!!!”
宗宝站在他身前无语的看向他:“你回下头行吗。”
李小师捂住眼睛,“不行,我一回头我师父说魂儿会被勾跑的!“
宗宝唉了一声,伸手只能帮忙,发现弄不下来,只好把挂着他衣服的树岔子给掰折了,张了张嘴:“好了,只是挂到树枝上了,你不是阎王爷的把兄弟么,至于么。”
李小师懵在原地:“树,树枝?”
宗宝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轻哼了一声:“有两个先生在,你还怕个什么劲,看来你也就会点哭活了。”
李小师不愤,也想为找回自己的面子,缠着宗宝张口:“不是,我不是害怕,我不是被我师父刚才的场面给震撼到了吗,我一直没回过神而已!”
“你看你身后什么……”
“妈呀!你别吓我!!”
我牵起嘴角看向程白泽:“小师怎么样,会不会是你合格的徒弟?”
程白泽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牵了牵嘴角看向他:“我谢谢你啊。”
程白泽继续无奈的摇头不在应声,直到走到山底,寒风才稍微的小了小,那些影影绰绰的哭嚎声也终于不见了,坐进车,程白泽居然率先长吐出一口气,看了我一眼:“你差点惹了大麻烦知道吗。”
我垂下眼:“可我并没有说什么啊。”
“我都跟你说过了,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就这么困着她吧,别让她出来就行了,指望她化解怨气,难。”
我叹了一口气,咬了咬唇看向他:“你没事儿吧,说实话,你刚才那样子还挺吓人的。”
他启动车子,看着我反倒笑了笑:“我就不信你请仙儿的祛邪时也跟你哭哭啼啼的时候一样,温温柔柔那怎么能做的了阴阳师,我们收的是活人的钱,处理的却是死人的事情,不拿出气势,又怎么能压住他们,难不成还要跟他们一起过家家么。”
我头往后靠了靠:“你说的都对,只是比喻我不喜欢,有时候,我们也挺像心理医生的,看情形而定,不一定非要以暴制暴,我姥姥也是主张送为先的,做人做鬼,也都得讲道义啊。”
“能讲通最好了,也省的我费力气了不是。”
他不咸不淡的应着,启动车子直接调头驱车回家,一路上大家没有在说话,能看出李小师还处在惊吓的状态中难以脱拔,宗宝倒是在那闭目养神,关于我祛邪的事情他也看过亲身经历很多次了,再加上在李先生家的那次绝对是场硬仗,跟李小师比起来他必须是经验丰富的,所以,他此刻摆出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我觉得多多少少也有些鄙视李小师的意思。
程白泽的头上一直有汗,脸色看上去也有些不好,车子停到楼下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雪桦姨果然怨气滔天,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程白泽这么辛苦的样子。
他摆摆手,扯着嘴角:“没事,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事儿就算了吧,你也看见她什么样了,对这样的东西,你没道理可讲的。”
“还是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事儿先放放……。”我说着,也没给他回话的空间,拽着他的胳膊就往电梯里走去,嘴里继续絮絮叨叨:“你这要是累出毛病来我这责任可就大了……”
……
刚进家门,鞋还没等脱下来,兜里的手机就铃铃的响起,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卓景?
随即接起,“喂?”
卓景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在做什么。”
透过声音,我甚至能看到他此刻正用手轻揉鼻梁的动作。
“就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