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还蒸腾着热气,看着我没有应声,而是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登时用力一拽!
“喂!!”我惊呼一声,只听见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被他给关上了!
我被吓得不轻,手上还死抓着他的浴巾,整个身体却被他带的直接进了里面的花洒区,伴随着‘哗啦’一记浴帘拉上的声音,我身后倚靠着被水冲的温热的瓷砖墙壁,脸却被浇的有些睁不开眼,胳膊被刀划破的伤口在热水冲刷下传出轻微的刺痛,这情形无异于在始料未及的情况下淋了一场瓢泼大雨,唯一的区别是,这‘雨’是热的!
“卓景,你疯了你!”
我伸手推搡着他,他身上满是洗发水淡淡的香气,皮肤有些发滑,很热,我穿着的衣服淋湿后倒是发紧的很厉害,他的胳膊异常用力的抱着我,丝毫无隙,这让我的推搡显得很无力,其发力的感觉无异于是推到一个软包的墙壁上,根本无济于事。
“浴巾湿了!!”
我大吼了一声,连带着被砸在他肩头四处喷溅的水珠灌了满嘴,毫无预兆的呛咳了一下,他一把扯下我手上的浴巾,转回头往浴巾帘上一挂,回头的瞬间唇直接就堵了上来,因为抱得太紧,因为花洒里的水太急,如果不是胳膊上的刺痛感还在时刻的提醒,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已经接近窒息。
从头至尾,他没有多说一句,但是明显出暴的动作足以提醒我他此刻的危险,直到后背的蕾丝传来一记碎裂的声音,我这才倒出空来擒住他的手臂,眼睛依旧不适应这渐渐滚烫起来的热水,但是却只能强撑着睁开看向他此刻邪妄而又如困售一般的双眼,:“卓景,别这样,你先听我说……唔。”
他根本不听,很显然的答案,知道我感觉这新买的蕾丝上衣已经如同一次性的商品一样彻底报销的同时,我的那个特意为了配这个蕾丝衫穿的黑色停美后面的卡扣居然都被他给硬生生的扯断了,我应该往庆幸上想想,他简单粗暴,说明他不会解,他不会解,说明他没经验……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不是现在还淋着花洒,后背肯定就是凉飕飕的一片了,知道他的手想彻底的扯下我前面还剩下的一点累赘时,我怕了,于此同时,胸口里也开始剧烈的翻涌,我知道自己又要吐了,“卓景!!”大喊了一声,别开嘴,一口,伴着花洒的热水,直接咬到了他的肩膀上。
我不敢想象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如果是在香港那次,我想我一定就会沉迷在这种感觉里,因为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我喜欢他,他喜欢我,虽然说出来脸红,但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现在我的心态跟在香港时已经大不相同了,那次是打定了主意,要放弃一切跟他在一起的,但是现在知道,是不可以的……
先且不论,继续下去是卓景忽然看到我的真相如当头棒喝般觉醒,然后跟我面面相觑,还是他真的不在乎继续你侬我侬,前者,我觉得我会让他留下阴影,对我跟他的感情来讲,也是阴影,后者,现在的时机却不可,所以,我咬了下去,重重的咬了下去——
卓景的身体随之猛地震了一下,疼痛应该是刺激到了脑神经,他的动作也顿了下来。
我慢慢的送开嘴,伸出手从他的胳膊下穿过抱住他的腰,在满是雾气的浴室里微微的张口,“不要这样,都还没有准备好。”
他伸手到花洒的调节开关上把水轻轻的调凉了一些,然后伸出胳膊,用力的向上抱了抱我,我的脚随着他的力道不自觉的踮起,感觉他的头埋到了我的肩胛骨里,半晌,才略带沙哑的开口:“对不起。”
我心里忽然发疼,抽出自己的胳膊随着水摸了摸他的头:“是我对比起你……对不起,怪我我不正常。”
“我可以继续忍的,虽然有些辛苦,但是可以。”
我眼睛忽然有些发胀,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唇:“卓景,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娇龙,你要等我,最多一年,我会在跟容丹枫的记者见面会上跟你求婚的,我不会委屈你,一丝一毫都不会的,”
水声哗哗的响着,打在我的头上,他显然没有听我说话,抑或者说他现在沉浸在一个他自己的情绪里,他需要冷静。
我眼前有些迷蒙:“我不委屈的,卓景,你能听我说吗。”
他慢慢的松开我,直到我脚跟贴到地面,才低下头看向我:“你说,我听。”
我吐出一口气,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抬起眼看向他:“容小姐说她会在跟你的订婚媒体见面会上宣布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她觉得那是最有效快捷的方式,我想问你,如果我也想跟你生孩子,但是第一次,我不要做手术,我们俩就这样,你能接受吗……”
原谅我,太直白的话我真的讲不出口,也很怕,不知道怕什么。
卓景看着我微微的蹙眉,“不做手术?”
我点了一下头,感觉水珠从鼻尖儿滴下,“嗯,就是这样。”
卓景的眼神有一阵迷茫,不解,伸手把住我的肩膀:“为什么。”
心里忽然有了那么一丝的涩涩的疼,我垂下眼“没为什么,就是第一次想完完整整的,我就想知道,如果到了那天,你可不可以做到。”
“我不知道。”
心沉了沉,果然——
“娇龙,我喜欢你,但是,我一直觉得你就是个女孩子,一个身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