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景仍旧没动,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不急,你这么听话还是头一次。”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但是它一直响啊,你先接啊,震得我手都麻了。”
卓景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我的腰。一手还顺势扯住我,好似提防我随时随地要跑了一般,接过手机,声音随即恢复了一贯的不动声色:“喂。”
“卓总,这回是真的要去机场了。”
我抬眼看着他,是肖天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那么几分内疚。一副我不想打扰你们,但真的等不及了的样子。
卓景瞥了我一眼。随即淡淡的开口:“你先回去,至于工作安排,等我的电话。”
“可是合作商那边不是约好要今晚见面了吗,还有”
“合作商等我电话在另约时间见面,我还要在香港多留几天,房间不要退,今晚你回到公司后通知大家召开视频会议,会议的具体时间我会在你下飞机时通知你,关于工作安排我会在会议上说的,现在开始,不要打扰我,等我的电话,不要给我打电话。”
“好,卓总,是要跟娇龙一起在香港吧。”来厅广弟。
“有什么问题吗?”
卓景的眼神忽然有了一丝不悦,好像再说管你屁事。我偷偷的吐了吐舌头,这个人还真是一点也不领人肖天的情啊。
“没问题啊,那我先挂了卓总,祝你们那个”
“是不是还打算继续耽误我的时间?再多说一个字你这个月的薪水就别打算要了。”
“祝你们假期愉快!!”
肖天干净利落的吐出一句话后直接挂了电话,卓景有些无语的看向我:“这人自从知道我秘密后就开始话多,我是不是应该扣他薪水。”
我撇了撇嘴:“人家是把你当朋友的么,你干嘛老凶巴巴的吓唬人啊。”
“我有吗。”卓景微微挑眉:“我对他不知道多好。”
我笑着看着他:“你对人好的方式一向都是与众不同的。一般人还真接受不了。”说着,我顺势挽住他的胳膊:“那现在可不可以带着我出门啊。”
卓景对我的腻乎眼尾颇有几分得意,但表情仍旧绷得紧紧的:“去哪。”
人和人性格的不同之处有些时候很明显的就能看出来,例如卓景跟程白泽,卓景是那种不管心里多高兴脸上都会死撑着不明显表现的人,而程白泽则更习惯用表情和语言告诉你他的喜怒哀乐,说白了,就是程白泽是会给人家递台阶的那种人,他不会说让场面感觉尴尬或者是让人丢脸的话,很贴心的那种人,而卓景是等着人家递台阶的,冷面毒舌不讲情分,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难搞的那种人。撅你是一来一来的。
不过还好,虽然我摊上了难搞的老公,但是有时候特意观察他那种藏在眼角偷偷地以为没人觉察到的窃喜也不乏是一种乐事,尤其是,当我知道,卓景的这种小得意是我带给他的,所以,我喜欢也允许他这么‘假正经’,这才是他么,是我从十一岁开始就认识的他。
“嗯,我要去座叮叮车,去迪士尼,然后再去维多利亚港。”
我翻着眼睛想着自己上飞机时听见别的跟团旅游的乘客念叨的路线,我想人家来玩的都要去这些地方,我跟卓景去的话肯定差不了。
卓景看着我,嘴角轻轻地抬起一丝笑意:“好。”
我觉得他忽然不尖锐了也有些不像他,皱了皱眉:“一天时间会不会玩不过来啊,迪士尼是不是很大啊,要是又座叮叮车,又去迪士尼座摩天轮,之后呢,在去玩云霄飞车,最后再去维多利亚港会不会时间很敢啊。”
卓景扯着我的手:“天天轮呢,我倒是没有在迪士尼看到,不过,你可以欢乐世界座啊。”
“但是欢乐世界不是得回去吗,香港这么大都没有摩天轮的啊!”
卓景很有耐心的看着我:“如果你想在香港座天天轮呢,那我就领你去海洋公园,一天完成不了,可以两天三天,现在呢,先领你去座你想体验的叮叮车好不好”
我傻笑的看着他:“好。”
其实先做什么,后做什么都没什么意义,重要的,只是我想跟他在一起。
有一种画面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那就是我们手拉手像平常的情侣一样走在香港的街道上,路人在身旁来来往往,偶尔会有人多看我们两眼,我自恋的觉得那是回头率,卓景的掌心温热,跟着他我并不怕迷路,偶尔的时候我习惯抬眼看他,看着卓景的侧脸还会兀自傻笑两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
卓景会以一种无语的眼神看着我傻笑,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傻。”
随后把自己的脸转向另一边,我趁他转过去时冷不丁的把脸凑过去,直接就会逮住他那扬在嘴角的笑意,这游戏让我屡试不爽,我们没什么过多的言语,只是一次次的这么你来我往,卓景不想让自己小心思暴露出来,但是我却一次次在那围追堵截,一看到他偷笑我就忍不住的得意,我想外人看见我这样一定觉得我是神经病,但是我不在乎,这种幸福满溢的感觉我想单凭语言是没办法说出来的。
老实说我连‘叮叮车’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等到上去的时候才知道居然是那种有轨道的电车,而且从后面上车的时候我感觉怪怪的,我一直没看见卓景投币,见卓景直接拉着我手上到二层坐到后面,我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揽住卓景的隔胳膊小声的道:“我们是不是逃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