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小婴孩,鬼医把沐若雪都给抱起来送入洞中。
完事之后,沐若雪从鬼医精疲力尽的语气之中,得知西疆方陵王即将要建立新帝都,国号为大陵,那么便是大陵都,如今大陵都已经在沐续准备建立着,工程浩瀚,不过俩三个月之后,早已现了新帝都的雏形,沐若雪发誓一定要亲眼看看这大陵都长什么模样儿,她倒也不真的是想要见一见大陵都,她是想要见沐筱萝一面,唯独希望靠近她,更希望可以趁机杀了她。
要杀死沐筱萝,沐若雪觉得目前自己单枪匹马就必须依靠一个人,看着在稻草上昏昏而睡的鬼医,趁他不注意,沐若雪早就想要螓首上的朱钗上尖锐的一端,对着他的颈脖狠狠刺下去,叫他在睡梦之中死亡,可鬼医若是死了,在这茫茫深山之中,她和孩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更别提了,日后能带着这个沐陵为人质,威逼沐筱萝!
也不知道夜倾宴他怎么样了,这个时候的沐若雪竟然想起来了夜倾宴来,想想他第一次把自己拒绝的情景,叫她沐若雪乘坐回头轿,沦为昔日整个大华京都的笑柄,可是沐若雪并不怪他,因为沐若雪觉得,要不是因为沐筱萝,她也不堪堪到了任人凌辱的境地。
所有的不平,所有的困厄,沐若雪把一切罪恶的根源都算在沐筱萝的头上。
沐陵这几个月每天都吃大花豹的奶水,长得挺快,渐渐有了分量,身子骨也不似之前那般孱弱了,说起来也怪,山野中出生的孩子的骨骼比在温室之中养起来的孩子,更为健壮。
沐若雪如是想着,就起身逗沐陵玩耍,愈发的,沐若雪觉得自己也离不开沐陵了,如果没有沐筱萝这一层的关系,沐若雪一定会把沐陵当做是亲生孩儿,可惜——
不管怎么说,沐若雪与沐陵,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俩个,不过沐若雪一想到沐陵是二夫人筱萝生母,即筱萝的生母林秋芸所生,她就恨不得,把两只手轻轻掐向几个月大的男婴,力道一寸一寸得大了,直到沐陵大声得呃呃呃得绵密啼哭起来。
倒是把睡梦之中的鬼医吵醒来了,“你这个贱人,你抱着那个小贱人在干什么?好呀,你想要掐死他,好呀,好呀,老子陪你一块儿掐!”
……
当夜,躺在各自软毡包上的沐筱萝,二夫人筱萝生母在睡梦之中,恍然惊醒,头上密布着大汗,她们都梦到了小九弟弟沐陵,梦境之中,小九弟弟貌似被人生生得用手掐着,掐死,怎么也不放松手指,也不知道到了最后,小九弟弟沐陵他到底还能不能活着成了。
“筱萝,你怎么了?”沐筱萝一顿儿尖叫,把身旁一块儿睡得迷糊的方陵王赫连皓澈吓得够呛。
赫连皓澈替筱萝擦拭额头上的津津汗液,关心得问道,“爱妃啊,你开口说话呀,到底做什么噩梦了。”
“大王,臣妾梦见,臣妾梦见小九弟陵儿,陵儿他被……”
沐筱萝口齿哆嗦,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个梦境太真实太可怕,人家说十指连心,也会伴随着感应,莫非真是如此?
“小九弟陵儿他怎么了?”方陵大王为筱萝掖了掖被子,想着筱萝这连日里内心深处想必受了不少的煎熬,亲生胞弟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也该是筱萝会做着噩梦了,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的便是如此吧。
沐筱萝缓缓心神,见身旁的皓澈深情脉脉得凝望着自己,她就忍不住把螓首埋入方陵大王的怀中,小声啜泣道,“大王,你说小九弟陵儿他会不会有什么不测?”
“怎么会呢,傻爱妃。”赫连皓澈替沐筱萝拢了拢耳畔的发髻,“小九弟沐陵出生之时,本王也是见过,那胖嘟嘟的小娃娃恰似爱妃你呢,根本就不是福源薄弱之人,小九弟他定会吉人天相,你就不必担心了。”
在赫连皓澈的眼里,天底下所有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难事,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心中自有了一番打算,也不打算告诉筱萝爱妃她,免得徒添她的烦扰。
安抚着筱萝睡下,赫连皓澈反而自己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始终没法入睡了,翌日清晨,他很快便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步行主毡营之中,顺带儿把江左大将军叫上。
“大王,您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江左大将军见大王他两颗瞳孔挂着血丝,分明是一夜没怎么睡了,大王他终究是在担忧什么事儿呢,莫非是——
赫连皓澈叹了一口气,两颗目光恍然如电般濯濯得凝视着他,“江左,数月以来,本王叫你去打探小九少爷沐陵的下路,怎么,你也一无所获么?”
人海茫茫,更何况是一个婴孩,既然是歹人故意抱走的,可想而知,那个歹人定会把婴儿隐藏到神秘的境地,怎么可能会轻易得暴露在阳光之下,那岂不是找死么?
旋儿,江左大将军双手抱拳道,“大王,对不起,末将也多次在旧大华边境以内巡查,更带着数支方陵卫兵们以各种名义打扰民居探寻小九少爷沐陵的下落,可偏偏找不到他,末将也很苦恼。末将在此,还是请大王指点迷津,叫末将可以有一个方向,这样不至于大海捞针呀。”
是呀,没有方向,无异于大海捞针了,别说一个小小的婴儿,就连大活人也是很难找的。
不过方陵大王赫连子还真不相信了,那个歹人还真有如此能耐,能一辈子不现身,倘若小九少爷沐陵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