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若雪悲怆的叫声之中,小青子唤来三五个孔武有力的小太监把沐若雪拖出去宫门,她脚底下的凤穿绣花鞋满是不甘心得刮在地上,她就算死了也不肯承认她在疯人塔与江湖鬼医苟合才化解她腿上的伤疤。
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极为致命,哪堪是在礼法森严的大华皇朝,所以沐仙就算是死了,她也是万般不得承认!只能一味得否则,这样才能够在未来换来一线的生机!
沐筱萝,你这个贱人,定是你在太子殿下面前说了什么,否则他不会……
努力得抗拒着,可沐若雪力气哪有孔武有力的小太监们来得大,没过一会儿,沐若雪就昏死过去了,像一头死狗似的,被小青子扔进了偏僻湿冷的冷宫内,关上门,然后再锁上。
这个冷宫,便是沐若雪前一世囚禁沐筱萝之所在地,冷宫殿堂前倒扣着一口子大瓮子,便是筱萝前世呆得那口子血瓮,而沐若雪就倒在血瓮子口,也不知道为什么,沐若雪隐隐约约感觉到瓮之中底部有一股子寒气幽幽生寒得从里面透出来,阴幽可怖,各种不安烦躁恐惧迷乱不甘寒冷的情绪纠缠着她,隐隐约约沐若雪似乎可以从那口瓮听到沐筱萝的声音……
“啊——救命啊!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错了!我错了!”
沐若雪绝尽全力呐喊,可是外边关上门锁的小青子一行小太监们捂着嘴偷笑,面面相觑,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们心里却是想着,不日之后,他们的太子殿下就会成为大华新皇,古谚有云,陪王伴驾就好比伴君如伴虎,因为你远远不知道的是,上一秒你还哄着皇帝高兴,下一刻你的脑袋已经搬了家。
此番在筱萝水榭之内品茶的筱萝,却极有兴趣得打量着同首位的男子,他也是坐着,细细品着茶水,这个男子却不是二殿下夜胥华,却是另外一个人,他下巴浓稠的须发,刀开阔斧的俊朗面庞,如电的双眸时不时勾兑着隐隐霞光,很是令人着迷。
“皓澈,刚才要不是你的方陵雀子,我想从茶楼那么远的距离,肯定是射不到夜倾宴身下的白马~!”
当时,沐筱萝没有记错的话,夜倾宴早已骑着白马进入宫门,而赫连皓澈的方陵雀子是从茶楼射进高大的红色宫墙之内,再反射到夜倾宴胯下的那匹马,无论是距离,还是角度,隔着一道厚厚的围墙,却能够算计得如此精细,这该需要多么强大的能力呢。
赫连皓澈眉毛微扬,淡然一笑,“我说筱萝小姐也是一个明察秋毫之人,你与二殿下在茶楼上,唯独你却看到茶楼下的我,我好歹也是精心乔装了一阵,没有想到还是叫你看出来,是你叫我上了茶楼,是你以最快速度写好了揭发沐若雪大小姐的丑事的书信,然后以我的方陵雀子发出去……”
“好啦,你们都别互相夸赞对方呐,不管是二小姐,还是赫连大王,你们都是好样儿的。”
推着门儿送上来一盘子豆沙包的香夏咧开嘴角笑了笑,她脸上笑着,道,“不过二殿下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大殿下已经派人去包抄东方府了,他还敢与二小姐您在茶楼上再次品茶,也恰好看到茶楼下街道,正在乔装行走的方陵大王。”
“可不是,夜胥华也太大胆了!”旋即门又被推开,大家一惊,不过很快大家都笑了,那小小的人儿,肉呼呼的小手还能是谁,沐宇轩。
沐宇轩手拿着豆沙包,吃得满嘴都是豆沙渣滓,“刚才站在大街上,是谁说口渴了,要去茶楼来着。”
之前沐宇轩是见过赫连皓澈的,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感觉到奇怪。
“是我,是我,总行了吧。”竹门儿又是轻轻一推,来的是瑾秋,她面上带着愧疚,“都怪我,都怪我!”
这个丫头,香夏宠溺一笑,旋即问瑾秋,“二小姐吩咐你做的事呢?”
“二小姐,我去打听了,这会子功夫相爷从东方府回来了,瑾秋我见他脸黑黑的,按道理是应该扑了空,被大殿下……不,应该是太子殿下臭骂了一顿儿。”
瑾秋看着一脸沉思不语的筱萝二小姐,再看看香夏。
赫连皓澈把杯中的红枣茶一饮而尽,喉咙咕咚了几声,“太子殿下?嘿嘿?夜倾宴那小子也太抬举自己吧!这个太子殿下无非是他自个儿封的!将来有一天,他一定会落在本王的手里!”
“我也相信有这么一天!”沐筱萝却咕隆得插了一句,却惹得香夏和瑾秋面目飘移。
香夏和瑾秋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头都有话儿咕咕:我们二小姐筱萝该不会是喜欢上小西疆的方陵王了吧?~!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沐筱萝假装咳嗽了几声,旋即对瑾秋和香夏道,“你们两个猜猜,若雪大小姐现在的处境会发生怎样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筱萝这一招借刀杀人,的确是胜人一筹!”方陵王赫连皓澈虽然不知道筱萝与她的,姐有什么瓜葛,不过能让筱萝想要杀掉的人,肯定是筱萝的仇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赫连皓澈第一眼看到沐筱萝的时候,他就选择要永远得相信这个女人,毫无保留的完全相信。
香夏眼眸狠狠一厉,“二小姐做的对,倘若不这么做,到时候死的可是我们了,与其我们死……”
“倒不如叫她先死!”瑾秋眸光对上香夏,也是一股子得丝毫不退让。
这样的决心,叫沐筱萝好生诧异,瑾秋性子冲突也倒罢了,关键是一直绵软的香夏却也